“臣那一晚听到德妃在花房附近惊叫,就带兵过去查看,到花房的时候,德妃娘娘告诉臣,司空小姐要行刺娘娘,可是臣并未在司空小姐的手上发现利器。”唐傲据实禀报道,“不过当晚司空小姐告诉臣,她在花房附近看到花房中有一男一女的人影晃动。”
此言一出,房间里顿时一阵哗然。
帝君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仿佛乌云密布,暴雨将来。
唐傲继续说道,“后来臣也调查过司空小姐口中所说的那一名男子,后来发现,确有其人。”
话音刚落,他抬起头朝身旁的张公公示意。
张公公随即转身出了房门,把小过子和小昌子带进了房间内,另外还有两个禁卫军驾着两个被绑的严严实实的男子走了进来。
当那两个男子被带进来的一刹那,躺在床上的德妃瞬间脸色煞白,就像是涂了一层漆,僵硬而惊恐。
“奴才叩见陛下,陛下吉祥。”两个太监先跪下请安后,才把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奴才是看守东城门的小过子,在花房出事的下午,唐笑大人带着两个手下说是进宫拜见德妃娘娘,第二天唐笑大人再进宫,还是带了两个随行的手下,只是出宫的时候,奴才看的清清楚楚,有一个手下跟进宫时候的完全不一样了。”
“奴才是禁事房的管事太监小昌子,因为唐傲将军要调查宫花房人影的事儿,奴才就仔仔细细调查了一遍太监所的太监,发现在花房出事当晚,有一个叫小哨子的新进太监行为诡异,奴才就告诉了唐傲将军,让唐傲将军定夺。”
两个太监话刚说完,德妃就激动万分的从床上坐起身来,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陛下,臣妾是清白的!这两个太监一定是被司空家的人买通了,所以才敢这么诬赖臣妾!”
可是她的话,帝君根本连听都懒得听。
“继续说下去。”他沉声命令。
唐傲低头继续说,“臣觉得兹事体大,所以暗中调查,好在有喜公公的帮助,抓住了打算逃出宫的小哨子,另外臣按照小哨子的口供,在宫外荒郊的一所宅院中找到了跟德妃娘娘半夜在花房幽会的男子。”
“住口!你怎么可以污蔑本宫,本宫要杀了你!”德妃已经失控,甚至忘了自己还扮演着刚刚滑胎的虚弱情况,竟然冲下床,跌跌撞撞的就要吵唐傲冲去。
两旁的宫女见状,慌忙上去拉住她。
可是不知德妃哪里来那么大的力气,竟然挣脱了四、五个宫女。
帝君眸色一寒,厉声呵斥道,“大吵大闹,成何体统!”
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
皇后扬起手,狠狠在德妃的脸上甩下一巴掌,眼中没有一丝温度,“德妃你竟然跟宫外的男子苟合,触犯宫规,该当何罪。”
德妃被这一巴掌打蒙了,身体无助的跌坐在了地上。
一时间,又哭又笑,情绪失控,“我没有做过,我是不会承认的,你们就算逼我,我也不会承认的,我没有私通,我没有背叛陛下。”
“还敢嘴硬。”皇后又狠狠赏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她早就想打了,只是一直都没有机会。
以往看到德妃在自己的面前耀武扬威,自以为是,甚至还敢对不把她这个皇后放在眼里。
要不是帝君宠爱这个小贱人,她早就把德妃扒皮抽骨了。
“妾身没有做过,是不会承认的!”德妃嘴硬死撑着不肯承认。
“把那两个男子的嘴给本宫解开。”皇后命令道。
唐傲立刻站起身来,把那两个五花大绑的男子嘴里堵着的布条拿了出来。
一拿出来,其中一个猛地跪倒在地,拼命磕头,“奴才是唐家逼得,这一切都不管奴才的事,都是唐家指使奴才跟白公子调换身份,让白公子进宫和德妃娘娘私会的。”
“臣妾根本不认识什么白公子,陛下,您万万不能轻信这该死的狗奴才的话!”德妃跪倒在帝君的脚边,声嘶力竭的哭诉。
另外一个男子见她受到这番屈辱,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中气十足的喊道,“这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跟德妃娘娘无关,陛下要杀就杀我,不必冤枉德妃娘娘。”
只可惜,他根本不知道这么说,等于是火上浇油,也等于是间接承认了这一切。
德妃就像是被抽光了身体里所有的力气,浑身颤栗起来。
双眼无神的看向不远处的男子,眼底已经毫无生气,就像是已经被判了死刑一般。
“陛下,家丑不可外扬,德妃今日的行经,实在是犹如皇家威仪,应该打入冷宫,而唐家…”皇后斜眼瞥向已经脸色苍白的丽妃,鼻尖轻哼道,“唐家明知道德妃跟这男子苟且,竟然还帮助德妃,纵容德妃,实在是罪加一等,应该满门抄斩,以儆效尤!”
“皇上,万万不可。”丽妃吓得跪倒在地,脸色苍白如纸,“唐家多年为陛下尽忠职守,为陛下鞠躬尽瘁,又怎么敢纵容德妃这般胡闹。”
“事实摆在眼前,丽妃还有什么话好说?”皇后冷声提醒,根本没打算给她活路,更不会让她有机会让帝君动摇。
她安陵家等这一天已经等的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