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跑回到了菲儿的身边,双指按在她的手腕中……
一瞬间,他脸色惨白,身子猛地慌了几下,“怎么会!不,不可能,菲儿是绝对不可能中蛊的,不可能!”
“怎么了?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司空冰岚故作惊讶之色,接着开口道,“据我所知,鹤发童颜的男子只有雨国国师火泽一人而已,难不成是火泽做的?”
“不,不,我不相信,这不是真的!”危宿紧搂着菲儿的身子,仿佛已经听不见周围人说的话,不断的失声喃喃。
“你们都先退下去吧。”司空冰岚摆了摆手,让宫女和太监们都退下后,才把房门关上。
“先冷静下来吧,不然的话,只会自乱了阵脚,菲儿到底出了什么事?”她走上前去,带着几分关心之色问道。
气氛压抑而沉默,危宿痛苦的闭上了双眼,不断的摇着头,紧紧抱着菲儿,口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过了良久,他才缓过神来,眼圈染红,用几近沙哑的声音,喃喃道,“我要去雨国,我要找到火泽,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对了,有一件事我想有必要告诉你。”司空冰岚就是要他有这样的反应,要不然的话,她接下去要说的话就不够有冲击力了。
危宿还是背对着他们,没有半点反应。
司空冰岚勾了勾唇角,不疾不徐的开口道,“离开云雪峰之,我们住进客栈后,我在为菲儿沐浴更衣的时候,发现菲儿的身上……她的身上似乎有不少被人虐待后留下的痕迹,几乎身子的每一寸都有,尤其的下身,更是严重,恐怕是被丧心病狂的人……”
“什么,你说什么?”危宿像是只发了狂的狮子,猛地冲到了她的面前,双手紧紧楼主了她的肩膀,一次又一次的质问道,“你再说一遍,你看到了什么,你看到的是什么!”
阎瀚玥想要上前把他推开,却发觉司空冰岚瞧瞧的朝他摇了摇头,这才退回到原地。
“我说,菲儿似乎被什么人虐待了很久,很多次,她身上的伤痕有深有浅,有新有旧,你作为她的哥哥,所以我才会把这件事告诉你。”司空冰岚神色镇定的看着他,一字一顿道。
“不!不,你撒谎,我的菲儿不会,不会……”说到最后,危宿自己都底气不足了。
他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双手缓缓的松开了肩膀,往后退了几步,走到了菲儿的面前。
“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过了良久,他才开口。
“岚儿,我们走吧。”阎瀚玥伸手轻轻拉住了岚儿的手,带着她离开了房间。
离开了别院之后,他才停住脚步,担心的俯身问,“刚刚那家伙没把岚儿的肩膀按疼吧?”
司空冰岚抬起头,给了他一个安心的微笑,随即开口道,“没有,不疼,不过这么一来,我想危宿跟青龙楼主还有火泽的恩怨算是彻底激发了,这股怨恨会随着菲儿的情况越来越恶劣加深,相信危宿比任何人都清楚,菲儿被蛊噬心,是再也没有办法恢复的,但是没有火泽的药物控制的话,蛊会死在菲儿的身体里,到时候菲儿也会死。”
“这样的话,危宿就可以为我们扫除很多障碍,而去会给我们带一条正确的路找到青龙组织在雨国的老巢了。”阎瀚玥也笃定的点了点头,“这一次雨国国主的邀请实在是太容易引人怀疑,只不过既然他主动邀请,我们不去自然不好。”
“嗯,不过相信火泽现在一定后悔莫及了。”司空冰岚与他相视一笑。
这一次去雨国不仅要调查清楚楼主找自己的真正原因,还要把火泽这个祸害彻底给灭了。
至于娘亲留下的钥匙,看来也只能等从雨国回来之后再去查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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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启程去雨国的日子越来越近,皇宫里的准备也越来越紧凑了。
司空冰岚难得清闲,打算去酿酒坊看一看自己之前酿的葡萄酒如何了,也好在路上带上一坛,给阎瀚玥一个惊喜。
说来也巧,雨国的寿辰和阎瀚玥的生辰只相差了三天,本来要给他的惊喜,也只能带在路上了,一起分甘同味了。
来到酿酒时,只有两个太监守在宫门口。
这一次弦清把后宫太监宫女的名单整理出来之后,足足处理了上百个混在后宫中假冒伪劣的宫女和太监,后宫也总算是恢复了一丝以往的宁静。
也正因如此,每个宫里的太监和宫女也就越发的少了。
之前阎瀚玥也打算再招募一批进宫,但前车之鉴,又不得不防,她心想着反正后宫里也只有自己这一个皇后而已,少几个宫女太监伺候也无所谓,还能节省点开支呢。
走进酿酒坊中,她径直走下了阶梯,来到了地窖中。
来到存放着葡萄酒的酒架前,伸手就要拿,突然间,手指停在了半空中。
不对啊,这酒自己之前好像是放在最下面的,怎么会跑到上面去了?
虽然疑惑,但还是拿了一坛下来,放到了一旁的桌上。
点燃一盏灯烛,她借着烛光仔仔细细的把封口检查了一遍。
封口倒是完好无损,可心里就有一种古怪的感觉,挥散不去。
到底是哪里有问题呢?正想着,身后突然传来撕拉一声。
随即,她放下了酒坛,转身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可什么都没看到,只有一块布卡在了一块凸出的木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