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我的怪徒弟冲上去和他仅剩的脑袋打一架,我只能回答他的问题。
我对孙悟空说;“我们西天,没你们东土那些闲人。而且,说起来你可能不知道,悟空啊,你家观音娘娘我,是个男的。”
孙悟空猛地瞪大了眼睛望着我,仿佛晴天遭了一记霹雳一般,愕然望着我,又望望我的裙子,再望望我的脸,嚎道:“菩萨,你莫要唬我啊!”
唉,我就说了,我们西天的规矩,和你们东边不一样。
怎么一个两个三个,上赶着来撞碎自己的三观。
孙悟空瞬间蔫儿了,仿佛霜打了的茄子一样,猫在那山下头,将脑袋搁在土坑上面,不动弹了。
惠岸忽然抄起手里的木奉子,砰的一声敲在那猴子的天灵盖上。
那孙悟空平日里好斗得很,今天也不生气了,惠岸打他他也动弹,整个只猴子如同死猴子一样,蔫儿了。
我说:“你怎么趁人之危,他被压在山下的时候打他。”
惠岸闷声道:“他这脑袋里一无所有,我怎的就打不得。”
我这怪徒弟性子倔,我说话他是不听的,我要是说多了,他连声都不给我吭了。可是当着孙悟空的面,我又不能打徒弟,我只能对他说:“交代完取经人的事情,咱们就该出发去大唐了,你要是把他打死了,你跟着那唐僧取经去吧!”
惠岸冷笑:“打不死,打不死,他这颗脑袋可经打了,师父莫担心。”
……
惠岸使他那棍子左敲敲,右敲敲,嘲讽道:“我方才敲了敲,这搅屎棍的脑子里也不是什么都没有,我再瞧瞧看,看看是好东西还是坏东西。”
……
孙悟空蔫巴巴道:“小行者莫要打了,是老孙的脑袋里没有好东西,老孙从此听菩萨的教诲,再不惹是生非了。”
我:“那你保取经人去西天?”
孙悟空:“保,绝不反悔。”
我又问:“那若是他骂你、打你、赶你走,你也认他做师父?”
孙悟空:“认,只有师父不要我,我绝对不敢不要师父。”
你若早这么听话,省去多少是非哟。
我和孙悟空交代完,我那怪徒弟还在执着地敲那猴子的脑袋。周边的土地山神同情地看着我,那眼神分明是在说:
观音尊者你这个徒弟,莫不是个傻的吧。
第7章 大唐傻丞相
末了,那孙猴子对我说道:“你这个观世音,和人间传的观世音,有点不一样。”
我望着他那副欠揍的模样,赠了他一句:“你这个孙悟空,和人间传的孙悟空,那可是一模一样啊。”
聊罢,我便带着惠岸走了。
就我们临走,他还拿着那根铁棍,固执地敲着孙悟空的头盖骨,恨不得敲出一个坑的模样。
我这个徒弟,是个记仇的。
我把那些话和孙悟空说完,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更何况,看孙悟空的样子,貌似还信了。
其实我心里比谁都清楚,就那天庭?全是垃圾。
我呸。
我们此行最后一站,便是长安了。
关于这长安,其实有两件事要讲。
这两件事,都是关于龙王的。
第一个龙王,是个倒霉的龙王。
他在泾河掌管降雨,有一日听那打鱼人和砍樵人的对话,方知有个叫袁守诚的人,算卦算得十分准,把那河中哪里有水族,如何打渔,告诉了一个打鱼人。
可是这样一来,那泾河的水族,不都被打尽了吗?
他便假扮一个白衣的书生,去找那袁守诚算了一卦,算得及时下雨,多少雨点,他还与那袁守诚约定,若是算错分毫,便要将袁守诚赶出长安。
他本以为一介算卦先生,能算出多少呢?谁知道玉帝下旨,正是那袁守诚说的量,他一时暗想,他不过是一条河的龙王,这世上千千万万条河,每日降雨何其多,那玉帝管着天下,这多一滴少一滴如何能知道?
于是他便改了降雨的时辰,改了下雨的点数,次日去找那袁守诚算账。
谁知道袁守诚不仅知道他是泾河龙王,还知道他要被玉帝抄斩,吓得那龙王向他求告,问一条求生之路。
袁守诚说,这斩龙王的是魏征,要让魏征停手,只能去求太宗。
龙王忙不迭地求唐太宗饶他一命,皇帝自然是答应了他,谁知道那魏征与太宗对弈的时候睡了一觉,竟然做梦的时候就把龙王斩了。
龙王惨死,鬼魂去找那唐太宗算账,唐太宗被他搅的日夜不得安宁。
佛祖对我说:“这龙王的鬼魂去烦那太宗,你在长安,顺路给他驱个鬼。”
我虽然号称救苦救难,但是这事儿明显是天庭的事情,龙王也是天庭杀的,怎么出了事情要我去赶?
佛祖说:“唉,慈悲慈悲,这是外交问题,外交问题。”
他每次一提外交问题,我就知道绝对没有好事情。
天庭和西天到底是两派,我们若要帮那唐太宗驱鬼,那定然玉帝也答应了佛祖什么事情,但是他每次有事之前,定要装的神秘兮兮,死也不露口风。
那么问题来了,这龙王是天庭斩杀的,天庭连活的龙王都能杀,更何况死了的?
其次那龙王只是少降了点雨,玉帝便如此消息灵通知道他改了雨点,那袁守诚泄露天机,让渔人把泾河的水族都打尽了,又透露那玉帝的圣旨,怎的半分处罚也没有?
所以我说啊,这里面大有文章。
第二件事情,是个命好的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