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着到达了第四重高潮,身体痉挛地持续了很久。
情事过后,两人依偎在床角下,分享着一根烟。良久,端木诚才说:“我和你说过的,我恩父有六个伴侣。”
握着他的手紧了紧,梅少陵别开了脸。
端木诚摁灭了烟,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转过脸来。
“我爱你,少陵。我不想你为了我这么憋屈。一个男人知道自己的爱人连自慰都要偷偷摸摸,这是什么心情,你能懂吗?”
“可是……”梅少陵激动地说,“假如你要有别人,我绝对接受不了。可你怎么会允许我有别的男人?”
“这怎么相同?”端木诚把他搂进怀里,“你是‘夏娃’呀,而且还是‘夏娃’中的特例。再说了,假如你没有变成夏娃,那难道你会接受不了你的伴侣有其他男人?”
“这怎么能相提并论?”梅少陵说,“你就不想独占我?蜜月的时候,你明明……”
“我当然想独占你,少陵。”端木诚柔情地凝视他,“任何男人都想独占爱人。但是我一开始就知道这不可能。你的变化我感受得很清楚,我的情况,你也清楚,不是吗?”
“可是,你可以……”
“我知道你体谅我,宝贝。”男人吻了吻爱人的唇,“但是事实就是事实。我当然会有受挫感,任何一个发觉自己满足不了伴侣的男人都会感到挫败……”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呀!”梅少陵急切地说,“我问过我三哥了,他说问题完全出在我身上。你已经足够好了,比他的男人都好!”
爱人真切的表情让端木诚莞尔,心里浓浓的爱意涌上来,让他不禁紧抱着梅少陵,深深地吻住他。
结束了这个让人意乱情迷的长吻后,端木诚抚摸着又有点情动的伴侣,说:“我知道你爱我,这就足够了。有时候,放弃,也意味着得到更多。”
梅少陵闭着眼抿着嘴,不肯再讨论这个问题。
日子暂时恢复到平常的样子,只是端木诚没有再不顾一切地去满足伴侣的性欲了。他每天只做一次,偶尔才做两次。高质量地完成了性事后,他总能狠心不去管梅少陵渴求和哀怨的目光,倒头就睡。
苦恼无奈的大校只好再度把三哥送的东西翻了出来,自己解决。可是正如赫连俊说的,电器永远比不过真人带来的心灵上的满足,虽然身体发泄了,可是内心永远觉得空虚。
梅少陵明白丈夫的决心,可是他真的很难从心理上接受别的男人来碰他,为此,他只好再度向他的性生活导师,赫连俊先生请教。
30、
赫连俊很无节操地给出了四个字:“日后再说。”
“什么?”
“我是叫你们日了后再说。”
“你这不废话?”梅少陵说,“我要能接受别的男人,我还要说什么?”
“你不和对方日过,你怎么知道你能不能接受?”赫连俊理直气壮,“你看你现在完全一副极度欲求不满的样子,再不解决一下,你真的会出问题呀!你有这前思后想的时间,干嘛不和那人做一回试试?也许到时候你发觉并没有障碍,又能吃饱,你还很乐意呢!”
“我爱端木……”
“哎呀少和我说情呀爱呀的。人家端木自己都不介意不是吗?你不是说他现在故意不碰你了?他都这样了,你还犹豫什么?”
“你没爱过,你不知道!”梅少陵叫着。
“我怎么没爱过?”赫连俊立刻翻脸,“我告诉你,我爱我第三个配偶,就是那个小我两岁的。他在适配者中排名很低,我要不是爱他,我是不会和他结婚生孩子的。可是我也爱其他丈夫,我对他们都一视同仁!”
“我做不到。”梅少陵叹气,“我现在心里只装得下端木。”
“你从小就爱钻牛角尖。”赫连俊哼了哼,“傻小子,爱有很多种的。爱情人,爱丈夫,爱家人,爱朋友,这都是爱。”
“端木就是所有代名词。”
“那你就干脆去接受人工阉割吧!”赫连俊气呼呼地拍着沙发垫子,“用点化学药剂什么的,降低性欲,然后你就守着他好好过日子吧。”
“那会影响受孕!”梅少陵又说。
赫连俊揉着太阳穴,“我说,小六,你这样不行的。你就没照过镜子吗?凡是懂人事的人,一看你的脸,就知道你最近很不满足。你就不觉得你同事看你的目光有点奇怪吗?”
梅少陵红了脸。别说目光奇怪,他的秘书总问他是不是没有休息好,而几个关系好的同事,甚至直接问他是否和伴侣吵架分床了。
“人是高智生物,不应该为了性欲而做爱。”
“本性而已。”赫连俊嗤之以鼻,“我这个人会去欣赏那些男人的优点,爱他们,理解他们。有的当作情人,有的当作家人,有的当做最好的朋友。我们共同生活,养育后代,和父辈,和这个国家里无数普通家庭一样。我并不是鄙视你,小六,我只是希望你接受现实。你已经快到极限了。万一真的熬不住的时候,你打算怎么办?真的去做化学阉割?”
梅少陵沮丧地垂着头。
“好了,别逼他了。”温和的声音,来自赫连俊第二位丈夫,一个天文学专家,“我来和六弟谈谈吧。”
这位“姐夫”给梅少陵添了茶,说:“我很早就接到通知,知道我的适配夏娃是你三哥,但是我和他联系上,已经是他怀孕的时候了。这很常见,只要感情好,第一位丈夫都会多和‘夏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