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四王子殿下,脸色有些抑郁,似乎在为日本妞担心,偏偏怕被人看出来,顾不上多说几句客套话,就匆匆回了自己的营帐。
他果然还是无法对曾经“爱”过的女人释怀,虽然那都是蔷薇水的功效。放在以前乌鲁西会为后遗症的持久力暗自得意,现在却没这个心情。
“书记官大人,请下令捉拿黑太子。”乌鲁西语气坚决。
伊尔·邦尼抿住嘴唇,淡淡的回道:“乌鲁西,我们已经胜利了。黑太子说他把米坦尼给凯鲁殿下,就是以国家换一命的意思,你明白吗?”
“不明白!”乌鲁西怒道,“我只知道放他走后患无穷!只要他不死,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年轻书记官发出一声叹息:“就算他回来也不再是血之黑太子,他什么都没有。你不需要担心……他能把你怎么样。”
“……¥#@”乌鲁西很想说:我能不担心吗?只要他下面那根还在,就没到什么都没有的程度!金钱和权势如果跟做那事有必然关系,世界上就不会有强x犯了。
不过这种很黄很暴力的话,说出来破坏形象,还顺带玷污书记官的耳朵,所以某宅男有口难言。他只能为自己再争取一下,能害黑太子多少是多少:“真的不可以吗?”
伊尔·邦尼摇了摇头:“乌鲁西,我无权调动军队,更不会为一己之私这么做。”
“那我就自己去。”乌鲁西手按在了铁匕首上,“书记官大人,我不管这算哪门子默定协议,我跟他是私人恩怨,希望你不要阻拦。”
“我不会拦你。”伊尔·邦尼摇了摇头,周围没有人,他却走近乌鲁西,在对方耳边轻轻说道:“你跟我不同,乌鲁西,你有私人军队。我无法调动兵力,你却可以——”
乌鲁西眼睛一亮,果然求人不如求自己,经过对方一点拨,他赶紧大声的将贴身侍从叫了过来:“伊穆霍特!伊穆霍特——!”
长相朴实的侍从,屁颠屁颠从犄角旮旯里冒了出来:“夏尔曼大人有什么吩咐?”之后就是一段耳语。
目送侍从离开,乌鲁西望着对方的背影紧握住拳头,从牙缝里挤道:“黑太子,我们走着瞧!”
而远离西台军营的路上,桀骜的黑发男人,在砍断乌鲁西追兵的武器后,扭头看着卡尔基米什冲天的火光,提剑说道:“竟然将我逼到这种程度吗?我们走着瞧,乌鲁西!”
在他的额头位置,挂着颗血红的宝石,更衬得黑发如墨,眉角凌烈,即便是失去一切,在逃亡的路上,血之黑太子马帝瓦塞也没如一只丧家之犬,反而像一头孤傲的狼族。
“我不杀你们,给乌鲁西·夏尔曼带一句话——我会回来的,到时候我会将我所讲过的话一一兑现!”龙之眼在阳光下反射出一道红光,仿佛在回应他,将铁剑收入剑鞘,他抢过追兵的快马,策马向更遥远的方向奔腾。
西台前锋军营,伊尔·邦尼在提点乌鲁西后,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仿佛自己什么都没有说过。
他将双手交叠进袖子,过了好一会儿,才淡淡的说道:“还有四天金星就要升起,夕梨小姐的伤不宜移动,恐怕又要等上一年了。”
乌鲁西冷哼道:“留在这个国家不是正好?你家凯鲁王子也舍不得她走吧?正好如了他的意。”
“也正好如了其他人的意。”伊尔·邦尼反讥道,“——不过真正让我惊讶的是,她还能在战乱中心活下来。乌鲁西,你献上攻城计谋时,早就看出来了吧?”
夕梨会受伤,不是计谋没顾及到的疏忽,而是根本没把她的生死算在里面。
某宅男痛恨对方总能看透他的想法,却喜欢毫不客气的相互揭底:“以书记官大人你的智慧,恐怕也早看出来了吧?只要在送粮时,让领头的加一句‘护送战争女神夕梨出城重重有赏’不就什么都解决了吗?等夕梨受伤了再来责怪,会不会太晚了?真关心她,为什么当时不这么做?你不是认定她是凯鲁王子理想中的完美王妃人选吗?”
伊尔·邦尼脸色丝毫没有被揭底后的尴尬,一如既往的面瘫表情,仿佛当初对对方笑,也只是个错觉:“从各国公主贵女中总能挑选出合适凯鲁殿下的妃子人选,一个女人跟一场颠覆国家的战争比起来,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真正的原因是凯鲁王子的转变,那女人的确与众不同,也在战场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不过正面和负面的同样多。自从殿下遇到她,就变得越来越陌生了,伊尔·邦尼不知道再继续下去,他从多年前就开始追随的王者,是否还能像他精心策划的一样,成为他所希望的王。
两人正谈着,战车队长卡修驾着凯鲁王子的马车从他们面前跑过,伊尔·邦尼拦住对方问道:“这是干什么?”
留着清爽短发的俊朗男人,将马车交给自己的副手,从车上跳了下来:“凯鲁王子要带夕梨小姐赶回哈图萨斯。”
“这个时候?夕梨的伤势禁不住颠簸。”伊尔·邦尼的目光沉了沉。
卡修耸耸肩,对此也不太赞成:“是夕梨小姐醒了,嚷着要回去,所以殿下准备了很多软垫。”
“知道了,你去忙吧。”书记官说道,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乌鲁西觉得对方的面瘫表情,似乎冷了几分。
他冷笑着煽风点火道:“凯鲁王子就这么放她走了?牺牲真大。不过那女人似乎并不喜欢你家主子,不然干嘛急着走?”
年轻书记官低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