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已经超出了自己能搅和的程度。
就在李豆豆开始跟周公的时候,张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稍微活动了下双腿,从前门走出了教室。
后面的王灿见状,眼睛里升腾起一片炙热。他知道,张肖是故意避开自己往前面走的。
于是赶紧坐直,转头果然看见张肖从窗外经过往教室后方走去。那是楼梯所在的位置,通常也是去厕所的方向。
王灿深吸一口,也起身离开了座位。
由于是上课时间,外面上几乎没有人。
两个人隔得远远的一前一后往厕所方向走。不知道张肖是不是感觉到了后面有人,步子稍微慢了一下,随即还是快速进了厕所。
王灿倒是没有继续跟进去,靠在厕所出口的大树上,摆明了是在等里面的人办完事出来好逮个正着。
厕所里的张肖不急不慢的解决了问题,又仔细的洗了洗手,一边甩着水珠一边往外走。
果不其然,出门就看见王灿歪着身子站在那等着他。张肖也没掉头就走,两个人就那样对着进行目光交流。
面无表情的望了半响,王灿脸上的阴沉慢慢变成了隐忍随后又变成了理亏最后还带点委屈。先一步移开了视线装,又模作样的咳嗽了一下,才把被黏住般的身躯扯离了树干,慢慢走近张肖。直到走到都能看见对方眼中的自己,才停下来。咽了下口水:“你……”
“换个地方说话!”
“嗯?”
“……”张肖没理会王灿的疑问,看了看周围,径自往厕所后方的一片小树林走去。
“哦!”被晾着的人估计也是久了成了习惯,现在突然这样还有点反应不过来。竟然乖乖的跟了过去。
围墙和厕所后面其实是校园规划里的一个死角。可能是因为整个学校是不规则的形状,有些地方没有能用得上,等按图纸修好房子后,才发现后面竟然还空出点地来。用来修其他的建筑又不合适,拿来种菜吧又太寒碜。也不知道是谁的点子,就着那几棵老树又添了几株新竹,还铺了点鹅卵石,摆了套石桌石凳,俨然一片清幽境地。不过,看看那上面的青苔也能知道,只有吃饱了撑着的才会跑到厕所后面来浪漫。
当然了,要是有特殊情况的就另当别论了。
就比如现在这样,两个不同类型的出色少男往那石桌边一靠,要有人看见,也会觉得这画面特养眼特和谐。消息走漏出去的话,估计又将成为某些怀春少女们‘偶尔’会去感怀一下的新场所。
可两个人已经站了十分钟了,张肖一直不说话。这让王灿心里有点七上八下,忍不住出声打破沉默:“肖肖……”
“嗯!”
“那天……”偷偷的观察着张肖的脸色,王灿泄气的发现自己竟然在紧张。心想要是换了别人他哪里需要这么小心翼翼,可对身边的这个人……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
“那你还……你还生气?”正想为这几天的憋屈讨个公道,张肖突然转过头来,王灿就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头。
“噗嗤!”
估计是很少看见这样的王灿,刚刚还一脸冷然的张肖竟然笑出声来。
这一笑就像长久以来的冰冻突然融化,还露出了底下一朵盛开的花,让见此情景的王灿一时没适应过来,不禁有些呆楞。
笑着的张肖被王灿这么愣愣的盯了一会,脸上的笑容渐渐不太挂得住,赶紧把头转了过去“咳!”
一声咳嗽让发呆的人如梦初醒,也立即把头摆正,看向前面的老树干。两个人都开始认真研究一棵受宠若惊的古树,谁也没有看见对方有点微微发红的耳根子。
可就那么短暂而微妙的几秒中过去,似乎两人中间的隔阂就随着消逝了,矛盾也迎刃而解。有点清新味道的湿气吹在脸上,真的有春风拂面的感觉。
人和人之间的就是这微妙。默契有时候是天生的,有时候是后天相处磨合慢慢建立起来的。像王灿和张肖这种,有先天的成分也有人为的作用。两个人虽然在各方面都有着较大的差别,但自从王灿第一次跑到对面门口去哄独自哭泣的张肖后,他们就开始拥有了亲密无间的坚固友谊。
那时候的王灿还是个很捣蛋很调皮孩子,当时他父母亲正全力以赴要把小小的骨伤诊所变成骨伤医院。几个哥哥因此都被送去了寄宿学校读书,而年纪尚小的王灿则由外婆看管着,放学后就被领回家关在楼上,楼下就是他家忙碌的骨伤诊所。
小孩子的生活永远都是那样。好像是五颜六色,又犹如白纸一张。还不能有自主意识的年纪里,岁月处处都在为将来埋着伏笔。
有一天,外婆把小王灿关在屋子里做家庭作业,自己下了楼去做饭。
小王灿鬼画符似的把作业做完,摆弄了下桌上的变形金刚,觉得没意思,又不知道要干点什么,就随意的跑过窗户边趴着。
那时两边房子的中间还是一条不能称得上街的马路,路的两旁是不算整齐的夹竹桃,虽然已经不是枝繁叶茂的季节了,但还是会挡住人的一些视线。
就是那么凑巧,远远的,小王灿就看见了马路对面的屋檐下站着个小孩。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那一动不动。背在肩上,有些过长过大的浅蓝色校服像是在身上挂着。
正是深秋时节的黄昏,小孩单薄的身子就像是一片萧瑟中的落叶,随着风起似乎在微微颤抖。
当然,以小王灿的年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