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着的小姑娘,眼睫毛微微轻颤了几下,唇抿得紧紧的。
弯腰,墨泪将渣男们每根断指上的戒指摘下,又将四人全身搜遍,没搜出任何东西后,直腰,挥毫,又是唰唰几下,赏了每人一笔。
对人渣,她一向不会手软,尤其是欺负女性的人渣,更加不会心软,曾经以为死胖子邓够人渣的了,今天才发现,原来还有跟他一样的qín_shòu在,只可惜这些是不成气的小喽喽,正主儿不在。
将四男尸解,跳上画毫,将小丫头横放在大腿上坐着就跑,此地不宜久留,当然,不是她怕玉兰商行的人,而是好不容易从益城脱身,不想再次泄露行踪。
画毫腾空飞天,往另一边的山岭上掠去。
当画毫与人从山岭间消失,从山脚下的树丛中飘出一抹人影,白衣如雪,面戴银面具,他落到大石头旁,一边往下倒粉末,一边叹气:“这孩子还是没学乖啊。”
待阵阵白烟腾起时,他头也不回的走向山岭,嘴时絮絮叨叨的念着:“小混蛋,敢对水神殿圣童动手动脚,将来被那帮老顽固们捉去受刑时可别哭鼻子,哼哼……”
山峰隔岸对峙,河水哗哗奔流不息,暖暖的太阳照着宽宽的溪水,泛出点点银光,河岸边,一黑衣少年与红衣小姑娘两人正在话别。
少年横坐蓝光之上,背对河面,双足悬空,面含微笑,端的是雅意fēng_liú,悠闲无双;红衣小姑娘站在沙石间,满面的不舍。
“越越,你真的不想再去益城啊?”纠结啊,月小小很纠结,她真的很想很想让他陪着,所以又一次不死心的追问。
呃……
这都是第十一遍了,难道是她的态度不够果断吗?满心无力的墨泪,忍着瀑汗的冲动,坚决的点头:“不去!”
现在的益城内差不多聚集遍了比较有头脸的势力,十大巨头也只差水神殿与第一学院没有正式冒泡,可谁能保证他们没人在呢?
以时辰算,这个时候拍卖大约已结束,若再溜回去,保不准会在路上碰到某些老家伙,岂不是等同于自投罗网?
她脑子又没进水,才不会傻傻的去给自己招来一堆麻烦,然后又挖空心思的跟那些人周旋呢。
此地距之前的山谷隔了七八道岭,也算是安全距离,两人在此休憩,整顿,而墨泪没想到的是月小小竟被人连下数种药剂,她又费了心番心力才一一化解去,也将小姑娘被人抢劫去的戒指还了她。
现在月小小要去益城与月十三会合,她则准备开溜。
“唔,好吧,”心中不舍,也不好意思强人所难,小姑娘嘟着小嘴,又将人打量几遍,大眼睛亮亮的:“越越,你为什么总喜欢穿黑衣服呢?你穿白袍更好看。”
这个……
墨泪心中一片黯然,其实,无论是黑还是白,都不是最适合她的,她最适合的是红色。
红色,火一样热烈的颜色,那是她与卿卿的最爱,曾经两人常常身着火红,在各种场合晃荡,照亮了无数人的心灵,也赢得“烈火双娇”的美名。
如今,人非物非,一切皆非,不说原主双亲逝世不满三周年,她需要为之暂穿黑与白奠之,哪怕就是现在可穿,恐怕也是没有勇气再碰那种颜色的了。
有些东西,还不如让它留在记忆。
一念间,她的心思已千转百回了一转,心中酸意浮动,面上神色仍然平淡:“我觉得还是黑色更适合我。”
黑色,与内心黑暗重合。
“我走啦。”小姑娘眨着水灵的大眼睛,万分不舍的告别。
“记得我说的话。”挥挥手,目送,将该说的都交待了,用来防身的药剂也送了,若小丫头还是不长记性的乱信别人,她表示爱莫能助。
“我记住啦。”笑一笑,月小小两脚生风,悠悠飘飞,她不敢多逗留,否则会舍不得离开。
红光闪动,身似飞燕,疾疾远去。
目送着红光再也看不见,墨泪将藏在袖子里的圆包袱取出来抱在怀里,潇洒的转身,飞向山谷深处,现在终于可以好好去寻个好地方,估算一下丢出去拍卖的半废品大约会得多少钱钱。
钱钱啊,钱钱……
想着钱,耳畔好似又听到了那声声报价声,心情大悦,又忍不住引吭高歌:幽幽幽幽谷溪水鱼儿美……
人生,就是一场无法预知的梦境,谁也不知下一步会遇到什么。
沾沾自喜中的墨泪,也没有想过会遇上什么,也不会去想,所以,她没有料到会因此一行遇上生命中的两大情劫,以至于未来在很长的岁月里都在情中挣扎,也注定免不了半生心痛半生心酸。
很久很久之后,她常想,如若当年没有从益城开溜,没有那个方向又会如何,是否会有另一个结局?
可惜,那时一切已成定局。
此刻,她心情愉悦,欢脱无比。
那艳艳蓝光与轻轻歌声,逾行逾远,渐渐消失于山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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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相思弱弱的说,每次值新年之际,相思好似都码到要动刀动枪的时刻或是比较郁闷的时时候,偶真心的郁闷了,啊啊,我爬走,大家无视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