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沉默下来,都静静看着这间屋子的布局摆设,屋外,苏蔓的尖叫还在持续,她似乎不会觉得累,声音里也不带半点嘶哑。甚至是一声高过一声。
她的尖叫也成了苏家夜晚的一部分,撩拨着沉浸在漫漫黑夜中的老宅的阴郁和压抑。
“他本来就是个疯子。”易墨微拉着他走到墙边,握着他的手贴上去,“摸摸看。”
“啊,是人血。”兰德放下手,笑道,“整间屋子的墙,除了封住屋子的那一面,全部都是用人血涂抹的,连屋顶都涂满了。”
“比起林海之能用红色油漆一遍一遍涂,这里可是要厉害许多。”易墨微嗤笑道。
“如果是用作召唤凶将的屋子的话,缺了很多东西。”兰德对于尤南教这个臭名昭著的邪教了解颇多,以他的经验开来,这间有趣的屋子里那些用来祭祀和膜拜的道具显然已经被人撤去了大半。他踩在吱嘎作响的地板上,走近这个屋子中央的,也是唯一的一件家具,一只遍体褐色的圆桌边。
他在圆桌上摸了摸,上面叠着一层浅浅的灰,圆桌上的褐色是由原先艳红的血演变而来的,桌上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确实是少了许多东西,不过,我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