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晕晕乎乎地坐上出租车来到学校,付钱的时候被告之已经有人付过来,苏徽说了声“谢谢师傅”,拖著行李下车,再上了学校的大巴。
直到飞机起飞时,苏徽才想起来还没给秦晋远打一通电话,秦晋远虽然长得五大三粗,但却是个极为细心的人,尤其是对苏徽。苏徽有时候恨秦晋远恨得牙痒痒的,可一想到他的好,就又恨不起来,所以人是很矛盾的。
飞机中途遇上一次气流,抖得厉害,苏徽攥紧安全带心里却不害怕,秦晋远曾说过“人总要死的,飞机失事不算什麽,若我真出了什麽事儿,遗产都归你。”
苏徽又怕又气,缩在秦晋远怀里乱踢,让他闭上乌鸦嘴不要乱说话。
秦晋远轻轻碰了下苏徽的嘴唇说:“祸害遗千年,我哪会那麽容易死。”
苏徽趴在车窗上看著飞机起飞,提心吊胆的坐在电话前灯秦晋远下飞机後来报平安,那时候真是天真的很。
不知何时飞机已经回复正常的飞行,苏徽靠在窗边看著外面的蓝天白云想:如果我死了,能留给秦晋远什麽?
想了半天才发现什麽都没有,如果非说有什麽,估计就是衣柜里的衣服、浴室里两人靠在一起的牙刷毛巾之类的常见物品。
飞机著陆,苏徽等行李时对著手机发呆许久,考虑要不要给秦晋远打电话,毕竟他们现在是在冷战期间。
“苏老师,听说我们一间房。”李泽宇的突然到来,让苏徽立刻收起手机。
苏徽拎起行李箱,点了下头,跟著学校的大部队人马走向机场出口。
16
苏徽走了,只是少了一个人罢了,秦晋远却觉得家里突然就空了,呆著也无聊,索性去了“迷夜”。
裴策的精明人所共知,其中之一就是对待顾客能做到投其所好,虽然秦晋远也是股东之一,但秦晋远更是得罪不起的人。
秦晋远对上次的男孩很仁慈,裴策只是听下面人说了一次就记得了,所以这次秦晋远来时,他又让那男孩去伺候秦晋远。
秦晋远对男孩还是有些印象的,当男孩怯生生地关上房门後,他直接丢了一只润滑剂给他。
男孩又像上一次那样去了卫生间润滑,性事结束後秦晋远想叫人帮男孩处理一下,男孩好歹也是有过经验的人了,缩在被子里蚊子哼一般说道:“不用,我自己会弄出来。”
秦晋远靠在床背上抽烟,床头柜上的手机一次也没响过,那个号码只有苏徽和家里人知道。
男孩看著秦晋远把一根烟抽完碾灭在烟灰缸里,问:“您也是这里的老板麽?”
秦晋远斜睨了男孩一眼说:“只是小股东。”
“那……那你……”男孩吞吞吐吐半天,最後狠下心来豁出去的问秦晋远,“我能只伺候你一个人麽?”
“为什麽?”
男孩低著头,声音瓮瓮的,“你比他们好,他们从来不会顾我的感受,也不会让我自己润滑。”
“既然出来卖,就要有这种心理准备。”
男孩猛地抬头,双眼中透著不甘,“如果不是家里穷我也不会这样,爸爸工资不高,妈妈身体不好,还要交学费,我不想读书,可爸爸又不给,只能出来打工。”
秦晋远面无表情地盯著男孩看,思绪早就跑到十万八千里之外。如果当初苏徽没有遇上自己,是不是跟这个男孩一样,被千人骑万人压?会不会也卑微地去乞求一个对他流露出一丝温柔的客人?
十八岁的苏徽耀眼的让人挪不开双眼,这麽一个人站在秦晋远面前问他想要什麽礼物。当时秦晋远正好三十岁,结过婚、也离过婚,本该是成熟的男人却脑子一热,张口就说:“跟我做|爱吧。”
苏徽没有拒绝,被秦晋远从书房抱进卧室,即使痛也会忍著,因为他喜欢秦晋远。
天蓝色的床单包裹著两个人,苏徽承受初次进入的痛,秦晋远亲吻他皱起的眉心,仍旧上了他。在“迷夜”的相遇,秦晋远舍不得别人糟蹋苏徽,最终却还是自己糟蹋了他。
“可以麽?”男孩的问话打断了秦晋远的回忆。
秦晋远起身走往浴室,背对著男孩说:“我可以让裴策帮你换一份活。”
不等男孩说话,秦晋远的身影便消失在男孩眼前。
翌日下班後,周正毅提议去“迷夜”玩,这段时间他被家里的两个小魔头折磨地生不如死,本来是找保姆来伺候自己的,最後却颠倒过来。
秦晋远坐在包厢里边喝酒边笑话他,周正毅郁闷到不行,又叫了些酒进来。
服务生端著托盘跟在裴策身後走进来,裴策端起其中一杯坐下,秦晋远抬眼一看,送酒的正是昨天的男孩。
男孩走前特地凑在秦晋远耳边道谢,秦晋远不觉得有什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酒过三旬大家便散了,秦晋远出了酒吧门看到男孩站在门口等他。
秦晋远扫了他一眼就往自己的司机方向走去。
男孩想叫住他,可不知道秦晋远叫什麽,只好跑到他面前伸手拦住,“谢谢你,这是送给你的。”
男孩把手里的塑料袋递给秦晋远,秦晋远兴致缺缺地说:“我对这没兴趣。”
“那你想要什麽?”
秦晋远摸了摸口袋里安静地电话,带著男孩回了“迷夜”,在他身上发泄yù_wàng,而这些本该由苏徽来承受。
男孩被秦晋远折磨地好像被车从身上碾过,等秦晋远洗好澡穿戴整齐得走出来,男孩才缓过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