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判断,那位塔尔努夫八成是居住在禁林中的狼人之一,从他的言论中可以看出,禁林的狼人已经迁走了。是否出于自愿尚不得而知。
“那家伙虽然有作奸犯科的意识和行为,但没有得手,为人比较仗义,看那意思是不得已而为之。”海姆达尔叹气。“算了,饶他一回。我们不是英国魔法部巫师警察部队的巡逻员,对这种偷鸡摸狗还是睁只眼闭只眼吧,人家现在忙着与恶势力作斗争,说不定还怪我们多管闲事。”
威克多见他佯装有容乃大,不由得笑了起来。
“唉,亏我们如此劳师动众,”海姆达尔扇扇宽大的斗篷袖子。“说不定穿着自己的衣服对方也不会花心思去琢磨,那人根本不想蹚浑水。”
威克多扬眉,“其实什么都没发生你很失落,本来想大显身手,回去以后就有了吹嘘夸耀的资本,没想到事与愿违。”所以在这里絮絮叨叨,嘀嘀咕咕。
室长眉角一抽,含含糊糊的说:“世界和平,世界和平。”
老爷哼了一声。
室长连忙狗腿地抱住人家的胳膊,嘟着嘴巴在人家脸上小鸡啄米,“亲爱的,我们回家吧,我想家想儿子了。”
四、
二人在城堡门口分道扬镳,威克多前往斯内普的办公室,告知今晚的接头经过;海姆达尔转去北塔,再次走进占卜学课堂。
西比尔.特里劳妮教授坐在铺着粉紫色桌布的木台后,身后是彩色石头串成的装饰珠帘,身前是泛着莹莹光泽的水晶球,教授的脸在忽明忽灭中显得格外高深莫测——神棍气质再度扑面而来。
室长对占卜学特别看不上眼,不是他鄙视占卜的随性,而是因为他缺乏想象力,据说想象力贫乏的学生通常过不了操作测试,看茶叶渣,看手相,看水晶球,那都是建立在想象力的基础上。室长的想象力偏偏在这方面总是接触不良。
“晚上好,教授,我又来打扰您了。”海姆达尔站定片刻,朝她走去。
“我知道你会来。”特里劳妮教授心平气和的说,看那淡定的模样貌似还没有开酒瓶。
海姆达尔表示喜闻乐见,搞占卜这个业务的人若借着酒意胡言乱语,说出好话也就算了,万一来点叵测的预兆,即便不相信也是平白给自己添堵,看见她神志清楚真是太好了。
“水晶球告诉您的?”海姆达尔不当回事的说。
“不,”特里劳妮教授一翻手,茶杯口对准海姆达尔。“茶叶渣告诉我的。”
海姆达尔拿过那杯子瞧了半天,“看上去……”
特里劳妮鼓励地点点头。
“一个举着算盘的妖精?”
特里劳妮大叫着跳起来,挥舞着两只手,仿佛在空气中抓取思想的脉络。
“发动你的想象力!”她的拖腔让人鸡皮疙瘩直掉。
海姆达尔硬着头皮瞎猜,“一只鸟?”
特里劳妮眼睛一亮,热切地盯着他不放,“还有呢?”
真的是鸟?!
海姆达尔故作深沉地眯眼打量杯底,“展翅的鸟,代表了希望、变化和转机?”为毛这话脱口而出?好像那时候在学校,修了占卜学的卡罗总把这话挂在嘴边,据说德校的占卜学教授特爱听这个。
特里劳妮激动地满脸通红,她围着海姆达尔转圈,嘴里念念有词,这突如其来的大招可把海姆达尔吓了一跳,咋了咋了,她这是举行什么仪式?
在海姆达尔的忐忑中“仪式”很快结束。
“斯图鲁松,”特里劳妮教授欣慰的说。“你的占卜学成绩在德姆斯特朗一定名列前茅。”
海姆达尔摇头,教授一脸“你别谦虚我都知道”的表情。
果然是神棍!海姆达尔心想,八成他误打误撞蒙对了特里劳妮教授的内心所想。这样就能的高分?下学年他一定积极学习占卜学,说不定能成一代忽悠大神棍!经过这件事,室长对占卜学的印象越发一落千丈了。
“斯图鲁松,你来找我为了什么?”特里劳妮貌似想起什么。
海姆达尔目瞪口呆,她不是号称知道吗?这么颠三倒四真的不要紧吗?还是说她其实已经喝醉了?
在特里劳妮教授坦然又茫然的注视中,海姆达尔果断敲响退堂鼓。
“没什么事,就是来和您道别,我们要回去了。”海姆达尔说。
特里劳妮微笑着点头,“再见。”
不知道为毛,室长胸闷了。
“……再见。”海姆达尔摸着脑袋走向绳梯。
“等等,等等!”特里劳妮教授大喝一声。“我差点忘了!”说着冲到柜子前翻箱倒柜。“瞧我这记性,忘了就糟了!”
老实说海姆达尔有点悚,这位教授太能出其不意了,说起话来跳跃性极大,非他这等凡夫俗子能够领略,他有点d不住。
“找到了……”特里劳妮教授嘟囔了一句,拿着一只小盒子走到海姆达尔面前。
“这个交给你。”特里劳妮手一伸,把雕刻着鸢尾花的深褐色木盒塞进海姆达尔手里。
盒子有成年人手掌那么大,方方正正,保存得不是很好,表面磨损掉色严重。
“这是……”海姆达尔迷糊的问。
他不认为特里劳妮是那种深谙人情来往艺术的巫师。
“奶奶让我交给你的。”特里劳妮说。
“您奶奶是……”
“她已经不在了。”
“我认识她?”海姆达尔更迷糊了。
“应该不认识,她在我小的时候就不在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