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觉得前面五位贤者“平易近人、不拘小节”,与六贤者一比,那几位就是头戴光环的圣人。
“您不能动吗?”见六贤者还坐在坑底,海姆达尔不禁问道。
“哎哟,我的腿肯定断了……肯定断了……疼死我了……”
夫夫二人无奈地四目相对,琢磨着要不要提醒他,他其实已经挂了,疼不疼的肯定是幻觉。
海姆达尔决定不多此一举地询问他是否懂得紧急治疗咒语,而是问,“您不能幻影移形吗?或者阿尼玛吉魔法?”
海姆达尔敢保证六贤者做作的呻.吟停顿了一秒,很快恢复如初。
“疼死我了……”
威克多用口语对海姆达尔说:他不会。
海姆达尔也是这么认为的。
看来自诩魔法研究大师的六贤者也摆脱不掉偏科的毛病。
“我下去带您上来?顺便帮您看看腿?”海姆达尔扬声问。
“离我远点!”六贤者傲娇地呼号。
“总不能把您丢在坑里吧?”还有一句海姆达尔没敢说:您不上来主持大局,我们怎么通过这间贤者室?
“都是你不好!”六贤者恼羞成怒。
“对,都是我不好,所以请务必给我一个补偿机会。”
六贤者唧唧歪歪的痛呼忽然没了声音,随后闷闷的说话声传来,“别瞎费功夫了,你们俩都带不了我。”
“为什么?”
“我已经死了。”
什么意思?夫夫二人面面相觑。
“您能说的再具体点吗?”威克多披挂上阵与六贤者沟通。
“我不能触碰活人的身体。”
“您明明很精神。”威克多尝试迂回接近真相。
“死人当然精神。”
话题又回到原点了。
威克多想了想,直截了当的问,“我们应该怎么做?”
“只要不是人,什么都行,快把我弄上去!”六贤者不耐烦地吩咐。
老爷都忍不住翻白眼了。
被儿子视作万能多啦a梦的海姆达尔从口袋里掏出麻布袋,然后一层层解开,从里面抽出一把飞天扫帚,并利用悬浮咒放了下去。好在六贤者会骑扫帚,很快上来了。
“扫帚很不错,我没见过这样的。”六贤者明明要把扫帚还回去,手却牢牢握着扫帚柄,眼睛直视海姆达尔。
这么明显的暗示海姆达尔哪里会不明白,扯出笑容道,“既然您喜欢,拿去玩吧。”
这绝对是哄小孩的口吻,六贤者毫不在意,心满意足地收下了。
室长看了扫帚最后一眼,忧伤地叹气。
“怎么样?我们算通过了吧?”海姆达尔问。
六贤者瞪眼,“太儿戏了!”
夫夫二人没有吱声。
海姆达尔没威克多忍功超群,硬邦邦的说:“您腿不疼了?”
“你一说又疼起来了!”六贤者捂着受伤的右腿,一脸谴责。
“刚才看你捂左腿。”
六贤者的手麻利地换到了左边。
海姆达尔拿他没辙了,事实上他刚才根本没看清楚到底捂哪边。
自从六贤者上来后就没怎么说话的威克多忽然道,“您的状况是不是与某种诅咒有关?”
比碰瓷还要表演生动的六贤者脸色一变,刷地站直了身体。
威克多慢慢露出微笑,“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
六贤者脸色难看的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威克多从容的回答,“不,我不知道,因为某些特殊原因使我对诅咒感触颇多,比普通巫师多了些这方面的想象力。”
六贤者霎时泄气,喃喃道,“……你怎么可能知道,是我太异想天开了。”
“您的情况是诅咒造成的?所以好几个世纪没睡觉?”海姆达尔比威克多直接,即便是豁得出去的六贤者也感觉面上无光。
“你们到底要不要通过贤者室的考验?”六贤者显然不想多谈。
“归根结底,我们申请使用贤者室就是冲诅咒来的,据说通过了德姆斯特朗的贤者室考验,就能获得与诅咒相关的各种知识资料。”海姆达尔发现了新的突破点。
假装光风霁月的六贤者不淡定了,“我们可以从长计议,把你们的来意具体说说。”
威克多看到了海姆达尔使的眼色,简单描述了下扬库洛夫斯卡家的诅咒,六贤者皱眉听完了还觉得不过瘾,“完了?”
“完了。”
“太儿戏了!”
“……”
海姆达尔握住威克多的手,大声质问,“您认为这样的诅咒对两个深受其害的巫师家庭来说很儿戏?”
“我这是口头禅,你听不出来?”六贤者没好气地白了室长一眼,责怪他无理取闹。
室长一口血冲到喉咙口,室长现在相信这位六贤者不是做作,他完全不懂人情世故,若生在今天,绝壁无法在社会上立足。室长脑补了几个六贤者四处碰壁的悲催小片段,稍感安慰。
六贤者现在看老爷格外顺眼,他们拥有相同的苦衷,是一条船上的战友,六贤者一转眼瞧见嘀嘀咕咕的室长,没来由的有种摔魔杖的冲动。
“你的同伴可以通过,你不行。”六贤者斩钉截铁的说。
“为什么?”
“跟你不相干,你别瞎掺和。”
室长心想这是不带我玩的意思?
“他是我丈夫,诅咒若不清除,我们的儿子的生命将受到威胁,怎么跟我没关系?”
“哦,你们是一家人?”
“很高兴您终于明白了。”
“那还是跟你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