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
“新年快乐。”海姆达尔转身离开房间,顺手带上门。
四、
葡萄牙魔法部没有像各家媒体猜测的那样临时更改审判地点,更没有狡兔三窟和外人捉迷藏,他们不接受媒体现场观摩是一回事,为了让世界人民见证大恶人被公平公正地绳之以法,葡萄牙威森加摩的巫师法庭如期开庭。
海姆达尔准备使用葡萄牙魔法部专门为iw的代表量身打造的门钥匙前往目的地。国际威森加摩没有派他一人独行,同行的还有史米格里.利兹法官,室长的地位一落千丈,再度变回小跟班模式。
二人在门钥匙的设置地点碰头,史米格里.利兹定睛审视他几秒,似乎认同了他的穿着还算过得去后,以眼神示意他:别瞎耽误功夫,快点!
海姆达尔忍气吞声地摸向那只露底的水壶。
不同于英国威森加摩深沉压抑的地下法庭,也不同于国际威森加摩敞亮肃穆的天窗法庭,葡萄牙威森加摩的巫师法庭十分寻常,位于地上二楼,夹在人来人往的办公室中,稍不留神就会错过。
海姆达尔就走过头了,被利兹法官叫了回来。他干笑着尾随在利兹身后走进巫师法庭。
葡萄牙威森加摩今日设的法庭不大,除了能坐下100人的审判员席位,还有临时摆的十几把椅子。椅背上贴着名字,来自国际威森加摩的二位旁听者被安排在后排。
“前面的椅子专为当年惨案的幸存者和遇难者后代准备。”坐下后,利兹道出了答案。
之后的十分钟内,前排的椅子陆陆续续坐上了人,他们无一例外身着体面讲究的黑色巫师袍——隆重程度相当于能够即刻动身前往任何地点的葬礼,面无表情、不动声色,只对同为旁听者的巫师点头致意,其中几人的目光扫到最后排的二人时停顿片刻,又心不在焉地转开,坐下后也不东张西望,安安静静地目视某个方向,等待开庭。
海姆达尔顺着他们注视的方向看去,那是被告席。
当两名老迈的巫师走进法庭时,法庭内几近凝固的空气稍许缓和,大家纷纷站起来迎上去,掺扶二位老人落座。老人脸上的伤疤深深浅浅,触目惊心,他们面容枯槁,目光黯淡,仿佛行将就木,不久于人世。
利兹法官小声说:“那二人是当年惨案的幸存者。”
海姆达尔了然地点头。
依照巫师世界的法律,本次的开庭审理不设原告席,或者说已经不需要有原告了,审判过程中法官将直接代替原告律师质问嫌疑人,若葡萄牙魔法部铁了心要让门多萨伏法,以他们卧薪尝胆、遇神杀神的决心,梅林在世也阻止不了。
不过葡萄牙魔法部还是决定“网开一面”,为了让自己的审判显得更加名正言顺,在例行新闻发布会上,葡萄牙魔法部的发言人表示他们将为门多萨请一名辩护律师。至于辩护律师的人选,发言人当时没有透露。
利兹已经提前接到了内部消息,“葡萄牙境内根本找不到愿意给门多萨辩护的律师。”
这是理所当然的,即便有那么几个为了出名不顾一切的奋进者,舆论等现实因素不得不正视,律师这工作强调可持续发展,除了本身的业务能力,风评口碑也十分重要。相信只要长了脑子的人都不会主动接门多萨的烂摊子,这是明摆着被炮灰的节奏,除非不想在葡萄牙混了。
“葡萄牙魔法部没有指定律师吗?”海姆达尔问。
“即使指定了,也可以断然拒绝。”利兹意味深长的说。
既彰显了自己冰清玉洁的忠贞爱国之心,又甩脱了门多萨这只烫手山芋,一箭双雕。
“最后是谁接手的?”海姆达尔好奇道。
利兹张了张嘴,而后皱眉,他在海姆达尔不解的目光中从容地摸出记事本。
“一个叫贝拉维的埃及巫师。”
史米格里.利兹法官没记住人家的名字。
为了今后工作的可持续且上升式发展,海姆达尔艰难地忽视这个吐槽千遍也不厌倦的细节。
“难道是埃及魔法部派来的?”海姆达尔问。
“埃及魔法部当然不会公开承认,但据我们调查,这个贝拉维是侨居在葡萄牙的埃及人。”
埃及魔法部绝壁是门多萨的真爱,都到这个地步了还不放弃,门多萨不过是带领埃及魁地奇队冲出了非洲,如果拿了世界冠军,保不准埃及魔法部会想法子偷梁换柱。莫非“冲出非洲”已成为埃及的支柱性产业?!
所以贝拉维律师登场时有多不受欢迎,来自国际威森加摩的俩巫师都深切体会到了。
为了刷门多萨这个大怪,葡萄牙威森加摩组建了百人上限大团。一百位身着相同巫师袍的巫师鱼贯坐进审判员席位时,法庭内的再度沉滞的气氛发生了质的转变。旁听席上的巫师不禁挺直腰杆,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在某个焦点。二位久经风霜的老人也发生了变化,那瞬间仇恨焕发出他们所剩无几的生机。
门多萨被押出来时,法庭内的仇恨值达到顶峰。
旁听席上的巫师死死盯着那个面色如土,弓腰驼背的老头,他们中的大多数不曾亲眼见过这个草菅人命的刽子手,他们希望通过今天的审判牢牢记住他的模样,代替死于那场屠杀的家人见证保罗.佩德罗.门多萨的最终下场。
海姆达尔悄悄对利兹法官说:“葡萄牙威森加摩的打算是什么?”牢底坐穿?还是……
虽然他个人感觉有点不合理,但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