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瑟拉,就这么转瞬即逝的片刻间就心软了。
贴着身子很近的地方传来响动,海姆达尔抬眼看去,手脚麻利的某男友搬来一把椅子并且已经就坐,就在自己边上贴着胳膊,坐下的时候还特意靠着肩膀蹭了蹭,把自己当墙了。
海姆达尔就看着他,威克多小媳妇似的低头对手指。
海姆达尔把书一摊,甘拜下风的扑在桌面上无声哀嚎。威克多一惊,“怎么啦?”跳起来一把抱起海姆达尔就着书桌前的椅子往那儿一坐,好一个移形换位乾坤大挪移,顺顺当当的顺水推舟就坡下驴了。
笑话也闹过了,脾气也发过了,海姆达尔摸摸肚子。“吃饭吧。”他说。
威克多对海姆达尔的跳跃性思维向来能够融会贯通把握要领,笑着点头道:“那就一起吃吧,去食堂?”
海姆达尔凉飕飕的来了一句:“你不是死也不肯离开这房间吗?”
某男友一惊,当机立断:“开小灶,费用我出。”
海姆达尔继续凉飕飕:“穷光蛋还充大款。”
某男友马上伏低做小地承认了错误。
看他悔悟及时表现良好,海姆达尔决定不予追究其责任,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个过程是要去适应的,他的男朋友好歹也是一个口含金汤匙降生的二世祖(或者三世祖?四世祖?n世祖?)。
绒布很快为他们送上了简单却美味的晚餐,两个人吃得很愉快,也算是经历了一回二人世界的“烛光晚餐”。
依照日常行程,海姆达尔吃完晚饭以后不是去研究室就是回宿舍看书写作业,因为今天多了个跟屁虫,这两样看来都做不成了。
“你什么时候走?”虽然心里有数,还是要装模作样的问一下。
威克多眉眼一耷,又小媳妇上了。
海姆达尔立刻道:“当我没问。”一见他这样海姆达尔就浑身哇凉哇凉的,不是吓的,是被雷的。
威克多暗暗发笑,对自己的工作给予了肯定,他又捉摸出一套新的对“敌”策略了,他发现他的小男友很吃这套新政策。
海姆达尔决定即使不看书也要把作业写好,就重新坐回写字台前奋进去了,某男友见状想了想跑盥洗室洗澡去了。海姆达尔一边写魔药学作业一边纳闷,他怎么从来没见过威克多看书?莫非他的男朋友就是那种光上课就能直接上考场的天才?
威克多洗完澡出来海姆达尔就把这个问题问了一遍,威克多洋洋得意的说:“是不是很佩服我啊?”
海姆达尔眼睛一眯,那边赶紧订正错误:“我当然会看书,平时不练球的时候就看。”
海姆达尔惊讶道:“我从来没见过。”
威克多好笑道:“我没必要当着你的面看啊。”转而脸色一变,眼角含煞凶光毕露的强调,“我们之间绝不能有第三者,书也不行!”
海姆达尔的回答就是转过身,继续写。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海姆达尔终于写完了作业,他伸了伸懒腰,站起来转过身,就看见原本斜靠在床头的某男友突然坐的笔直,眼睛发亮地看着自己,那什么不言而喻。
海姆达尔一律无视,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灌下,抹了抹嘴,掉头就往盥洗室走去,当然,没忘记锁门,甚至还加了一道魔法。等海姆达尔洗好换好衣服走出来,某男友已经在他床上躺好了,海姆达尔没言语,撇撇嘴,从另一边爬上床。
头还没沾到枕头,就被某大型宠物手脚并用地缠上了。
床幔帷幕还未来得及拉拢的四柱床上的气温陡然攀升,完全超出了屋内的平均温度值,海姆达尔手不能动脚不能踢,被动地承受着来自某人热火朝天般的“关怀”。不爽!非常的不爽!在海姆达尔心里□之间应该是互动的,而不是片面的予取予求,眼下的动静对比让他胸闷气短、两眼发黑。
胸闷气短是被某男友的身体压迫的。两眼发黑是被某男友的嘴巴吸的。靠!海姆达尔在心里暗骂,舌头都被吸麻了。
趁着某男友想要承上启下的换气间隔,海姆达尔深吸一口气,吐出一连串硬邦邦的冰珠子:“你再任意妄为下去咱们就彻底掰掰!”
威克多脸色大变,亲嘴是不亲了,身体还是没离开,深吸两口气平复一下,他是被爽的冲昏头了,差点就犯错误了,还好里格提醒他,不然清醒过来以后他会恨死自己的。
海姆达尔当然看出男朋友面有愧色,心里那一丁点不满早散干净了,尽管如此还是板着脸训人:“蹭蹭蹭,你当我是墙啊!而且你那东西那么硬,蹭的我很疼很不舒服!”
威克多还能说什么,反正错的总是自己,陪着小心听着吧。
“你起来!”海姆达尔命令道。
威克多磨蹭了一会儿,不情不愿的挪开了。
海姆达尔拉拢睡衣的衣襟,重新扣好扣子,这家伙手脚太麻利了,一不留神就能中招。
温润的肌肤和殷红的果实被重新阻隔在布料之后,大好的春光说没就没了,威克多无比幽怨。他刚才好不容易解开的,早知道就啃两下了,也不至于现在这样干瞪眼。克鲁姆先生对自己顾此失彼、错失良机的愚昧行为无比的悔恨。
海姆达尔怎么会看不出自己男朋友那蠢蠢欲动随时都会扑冲过来的准备态势。“躺直了,别动!”海姆达尔冷冰冰的说。
很威严很有气势,威克多当场就趴下了,不过两眼冒光,怎么都不像被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