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秋姨娘没动作,不肯交出钥匙,夏池宛接着说道。
“虽然我对相府的各项事情还不熟,但是慢慢摸索,总会上手的。若是被爹知道,这相府的事情还是由秋姨娘打理,爹定然会怪罪于我,推脱责任。”
夏池宛的话,把秋姨娘欲出口的话给堵死了。
秋姨娘的话被夏池宛一句句堵死,可是手里那把厚重的钥匙,却怎么也交不出去。
秋姨娘明确地知道,要是把这些钥匙交给夏池宛,她心肝儿疼!
“二姐,因为大姐的伤,姨娘刚刚醒来,还糊涂着呢,这钥匙不若你明天再来拿。”
夏子轩听到夏池宛来要钥匙,连忙帮着秋姨娘。
能拖一日是一日,待到皇上知道他的办法可行之后,他有的是办法让爹收回成命。
“大弟,听闻你进宫去请御医,却是得了封赏回来的?”
☆、70.都是女儿4
夏池宛笑眯眯地看着夏子轩,眼睛如同挂在天边的弯月儿。
夏池宛明明笑得很是温婉,至少跟面目可憎扯不上关系,但是接收到夏池宛的笑后,夏子轩一个哆嗦,背后微冒冷汗。
夏池宛笑意更深了,对啊,现在的夏子轩才十二岁。
所以,夏子轩在劫取了别人的劳动成果之后,还会心虚。
不似上辈子到了最后,夏子轩明明拿刀子捅了你一血,让你鲜血淋淋,还能亲热地喊着你二姐。
“这到底是我们相府的荣耀,可否问大弟,皇上究竟为何赏的你?”
“皇上只是看我关心大姐的伤势,觉得我们兄友弟恭,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夏子轩有些不自然地说道。
“道是如此。”夏池宛点点头,也没有拆穿夏子轩的谎言。
“大弟到底是相府的长子,颇受皇上圣宠。想当日我连夜进宫为爹请御医,都不曾得皇上赏赐啊。”
只不过,就这么放过夏子轩,那也不可能。
秋姨娘看到夏子轩的表情越来越怪异,知道这次的封赏,肯定有什么猫腻。
于是为了夏子轩,秋姨娘连忙将钥匙交给了夏池宛,只希望夏池宛拿了钥匙赶紧走人,切莫再为难夏子轩了。
拿到钥匙之后,夏池宛满意了。
“看来,大弟真是我们相府的贵人,不但进个宫就能得到皇上的厚赏,便连我办起事来,都和顺多了。”
夏池宛眯着眼睛看夏子轩,夏子轩后背上的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
他都不明白,自己何时如此忌讳这个没用的二姐了。
“不管那大师嘴里的煞星为何人,我倒是敢肯定,绝不可能与大弟有关。”
“煞星”两字,无疑似一根针一般,猛扎了一下秋姨娘的神筋。
要不是她导演了那一出戏,夏芙蓉怎么会被夏伯然罚去庵庙抄经。
如若不然,夏子轩就不需要安排那一场戏,没有那一场戏,夏芙蓉的右手就不会受伤,夏芙蓉不受伤,自然也就不用成为残废。
一想到夏芙蓉的右手保不住了,秋姨娘一个晃神,差点摔倒,亏得月季,扶住了秋姨娘。
“既然秋姨娘身体不适,我不便打扰,先走了,秋姨娘好好休息。”
说完,夏池宛拿着钥匙便翩然离开了秋姨娘的房间。
夏池宛一离开,秋姨娘没了刺激源,精神好了不少,接着便把那些丫鬟赶了出去,拉住了夏子轩的手。
“子轩,你告诉姨娘,关于皇上封赏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无缘无故,皇上怎么会在这个多事之秋赏子轩呢?
“也没什么,只是现在天花闹得厉害,我向皇上提了几个防止天花被传染开去的法子。皇上一个高兴,便赏儿子了。”
夏子轩藏藏掩掩地说着。
“天花,这事你也敢牵扯上!”
秋姨娘倒吸了一口冷气,现在是天元二十四年,先帝当朝,天庆十四年的时候,大周国因为天花,整整死了五万人口。
☆、71.就怕不闹
正因为如此,大周国的人几乎是谈天花色变。每次天花一闹出来,次次都是风声鹤唳。
如若不然,她也不可能用天花对付夏子琪那个混小子。
只可惜,相爷能轻易丢弃夏池宛,却不愿意丢了夏子琪这个儿子。
便是夏子琪染上了天花,相爷都不曾想把夏子琪送到庄外去“休养”,若是换作夏池宛的话,相爷怕早就把夏池宛送出相府了。
“你那些法子,都是从哪儿得来的!”
秋姨娘盯着夏子轩看,不让夏子轩有机会跟自己说谎。
“别告诉我,你是从什么不靠谱的医书上正巧看到的。”
夏子轩是秋姨娘的儿子,夏子轩心里头想什么,秋姨娘怎会猜不到。
“不过就是夏池宛教的赵姨娘院子里头的一些办法,儿子瞧着还算有用,便用了。”
秋姨娘都这么说了,夏子轩便想扯谎也扯不下去了。
秋姨娘听了夏子轩的话,眼里有了泪意。
“芙儿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你还在这个时候添乱!”
秋姨娘打了夏子轩两下。“夏池宛她是个什么东西,懂什么?若是她也懂的话,岂不是比皇宫里的御医都要厉害?”
“更何况,夏池宛的那个法子,赵姨娘院子里头,也才用了一天,你知道到底管不管用。”
秋姨娘气得厉害,夏芙蓉的手,便连御医都说保不住了。
万一因为天花的时间,夏子轩再闹出欺君之罪出来,那她的一双儿女岂不是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