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出列半步磕头道:“太后慈恩,奴婢能服侍王爷是奴婢的福气。这话奴婢本不敢说的,只是这小半年来奴婢身子总不大好,爷还年轻总不能这样陪着奴婢,宿在书房倒比不得当初有人知冷知热。虽说府里也给几个奴才收了房,但都是些微末掌不了事的。奴婢恳请太后主子与额娘再给爷指一个侧福晋,也好让奴婢在宫里侍奉额娘心无旁骛。”
时下满人在紫禁城做稳皇位还是头一遭,许多奉承话还没成惯例。在场多是蒙古来的贵女,何时听过这般柔软恭顺的言语。几句话说得在场诸人面目各异,皇后越听脸色越青;贵太妃下巴越抬越高,眉眼都透着得色;太后的神情倒值得琢磨,有晦暗有打量有沉吟,总归不算生气,想来做长辈的对子侄媳妇贤孝并不反感。
太后还在沉吟,以胤禩的洞察力他已经能推测太后在思量这番话是否是故意给皇后难堪,又或者她能借着这个机由将那个侄女安插入亲王府。
在场陪坐的两个科尔沁亲王女儿不就是打着联姻的主意送入京城的?他目测那个小丫头的就很不错,周身气势弱一些,皇后连正眼都懒得瞧她,看来并非嫡出。这样的人入了后院,他拿捏一二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