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这个狠心的男人害的,利用先后,实乃无奈之举。
回头到先后灵柩前上香,多叩几个头。
季荪抚掌,补充道;“我看朱姑娘这个办法可行,另外,朝中老臣们上本,没有废后,先后是皇上的嫡后,灵柩名正言顺该迁入地宫,在皇上身旁有先后的一席之地,先后比现任沈后还要尊贵,这样就确立了敬王在众皇子中突出的地位,身份高于众皇子。”
几个人又研究具体实施细节。
次日早朝,文武群臣关于立嫡还是立贤之说没争论出结果,有一御史言官又投下一记重磅□□。
这位姓闫的御史出班启奏,言说;“皇陵已经修建完成,先后灵柩在皇家寺庙里已经孤苦伶仃地放了十几年,该入土为安…….”
历来喜怒不形于色的魏帝,脸色瞬间变了几变。
先朝老臣太傅陈薄楚出班,“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紧跟着一群老臣纷纷站出来,支持先后灵柩迁入地宫之说,言之理所当然。
魏帝朝下望着,群臣没人提出反对意见,大概没找到合适的理由反驳,最后看着宰相许道简,“许爱卿以为如何?”
能爬到宰相高位,许道简深知帝心,关键时刻,替皇上分忧解难,出班朝上奏道:“微臣看,先后梓宫在皇家家庙里存放日久,不易挪动,我大魏现在风调雨顺,万一惊动先后亡灵,令先后不安,与我朝百姓无益,微臣以为,还是慎重为好。”
许丞相的说辞,正合帝心,魏帝顺势道:“这件事容后再议。”
把先后迁灵之事推搪过去了。
再有朝臣上本,提及此事,皇帝一概不予理睬,偏有那耿直的臣子揪住不放。
批阅奏折,魏帝看御书案头摆着一骡子奏折,都是先后迁灵柩一事,御史官直言劝谏,通通压下。
魏帝把御笔放在青玉笔架山上,心想,儿子徐瑀对母后的灵柩迁移之事,没有发言。
安排四子徐瑀主管吏部,徐瑀对朝中的事从不参言,吏部的公务办得井井有条。
魏帝站起来,吩咐一声,“起驾,回后宫。”
皇帝起驾,前呼后拥朝后宫去了。
乾清宫总管太监刘安看皇上没说去那个嫔妃宫里,命辇车直接到姮嫔宫里。
走了一半,坐在辇车里阖眼的魏帝突然说;“去颐华宫。”
太监抬着玉辇掉头去颐华宫。
颐华宫里,惠妃坐在炕上做针线,一旁的宫女打着扇子,说:“娘娘,屋里暗了,仔细累坏眼睛。”
惠妃把手里缝补的衣衫放下,不知不觉太阳偏西了。
这时,一个太监匆匆走入,“娘娘,皇上往颐华宫来了。”
惠妃没有惊喜,面色平静,“皇上路过,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话音刚落,殿外疾走来一个乾清宫的太监,“圣上驾临颐华宫,惠妃娘娘准备接驾。”
惠妃颇有点意外,皇上许久不踏入颐华宫,从前偶尔一年里来一两次,这几年新人入宫,又有宠妃伴君,皇上更想不起她了。
倒是宫女太监们一时慌了,取衣裳服侍娘娘换上,梳头的宫女忙忙的为娘娘梳理秀发。
忙乱了一阵,惠妃刚穿戴整齐,外间传来太监的喊声,“皇上驾到。”
惠妃率领宫女太监出去跪在宫门口接驾。
魏帝下了御辇,惠妃伏地道:“臣妾恭迎皇上。”
魏帝看着跪地的惠妃,目光温和,“爱妃请起。”
伸手,惠妃搭着皇帝的手站起身。
帝妃入内。
惠妃问:“皇上今日有事,想起过臣妾宫里来。”
“朕没事就不能来吗?”
惠妃已经不年轻了,是皇帝在潜邸的旧人,由于心态平和,气质温婉,不显老。
魏帝说完,想起自己上一回来颐华宫不知是那年的事,有一丝歉疚,“朕朝事忙,一直没来看你。”
“皇上为国事操劳,臣妾不能为皇上分忧,皇上不用惦记臣妾,臣妾很好。”
进殿后,魏帝坐下,惠妃拿过桌上的团扇,轻轻地给皇帝扇着,“九月秋老虎,白日天还挺热。”
魏帝看了看,许久没来,这殿里没什么大变化,一眼看见炕上放着的针线活,说;“没事少做针线,累坏了眼睛。”
“臣妾喜欢没事做两针。”
“这又是谁的衣裳。”
魏帝看惠妃缝补的是件男衫。
“前儿敬王来看臣妾,臣妾看他衣衫开线了,让他脱下来缝补,找了件他从前留在宫里的衣衫穿走了。”
敬王徐瑀在惠妃宫里抚养几年,敬王经常入宫来看惠妃。
“瑀儿倒有孝心,没忘了你。”
惠妃放下扇子,接过宫女端上的茶水,亲自捧给皇帝。“敬王每次办差回来,都到宫里来看臣妾,臣妾知足了。”
这时,宫门口太监高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