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治不了,老朽不能接,还请小相公另请高人。”
朱璃从袖子里摸出一块银子,放在桌上,“大夫,我兄长的病症,不求大夫医好,烦劳大夫给看看,我兄长身体里是否有寒症,如果大夫能把我兄长的身体的寒症医好,诊金照付。”
朱璃想,如果徐临身体里的寒去了,再用原来的解药,也许就行了。
老郎中闻言,看了一眼穿着皮袍的徐临,“既然小相公这么说,那老朽不妨试试。”
徐临中毒的症状明显,老郎中行医多年,没遇见过。
老郎中给徐临诊脉,朱璃紧张地望着老郎中的脸,看老郎中抬起手,看向自己,问;“我兄长的病怎么样?”
老郎中道;“确是像这位小相公说的贵公子体内有寒症,寒症除了这倒不难,老朽先开一剂药试试,别的恕老朽无能为力。”
朱璃在医馆里拿了一副药。
千恩万谢地扶着徐临走出医馆。
徐临上下马行动吃力,朱璃看离着医馆五六百米的地方有一家客栈。
牵着马,扶着徐临到对面客栈。
客栈掌柜的是个北狄人,古道热肠,看见朱璃扶着个病人进来,赶紧从柜台里走出来,帮着朱璃扶住徐临,“这位公子病了?”
朱璃扶着徐临坐下,道;“我们是贩卖珠宝的商人,我兄长半路病了,想在贵店歇一晚。”
朱璃想先住一晚,徐临吃了药,明日看再说。
两人在北狄生活多年,身上褪去了中原人的印记,朱璃的口音跟北狄人相差无几,为出行带来便利。
掌柜的问;“你们开一间客房?”
“两间。”
朱璃想都没想,随口答道。
徐临生病,男女授受不亲,也不能共住一室,荒郊野外破庙里,没有条件。
店家娘子从后面出来,上下打量朱璃,悄声问;“你是姑娘吧?”
朱璃点点头。
店家娘子笑笑,“我说看着清秀水灵,男人打扮路上少些麻烦。”
客栈掌柜的夫妻俩和善,俩夫妻看徐临病重的模样,安顿在后院两间客房,说;“后院清净。前面总人来人往的。”
店家娘子看徐临,问;“我看你兄长在发抖,好像感染风寒,我把炕烧上。”
客栈掌柜的帮着朱璃把徐临扶到客房躺下,便去前头忙了。
店家娘子拿了几根木材,填入炕洞里,点上火。
不大一会,炕热了,店家娘子又往炕洞里塞入两根木材。
朱璃对店家娘子说;“大嫂能烧一壶水吗?”
店家娘子忙答应,一会提了一壶开水进来,看徐临躺在炕上,问:“你兄妹从哪里来?这位客官什么病?”
朱璃对答如流,“我兄妹从上京来,到边镇换些中原的珠宝首饰,拿到上京卖,路上我兄长病了。”
关外人淳朴,店家娘子同情,“出门在外不容易,我看这位公子病挺重,不能吃什么,我给你们煮点粥。”
朱璃谢过店家娘子,问店家娘子要了煎药的锅和炉子。
朱璃坐在后院廊檐下煎药。
她把老郎中开的去寒草药煎好,倒入一个白底兰花小碗里,端进房间,炕已经烧得滚热,徐临身上压着两件皮袍子。
朱璃把药碗放在桌上,把徐临的头垫高,冲鼻的苦药一点点喂给徐临喝下去。
喂完药,朱璃刚放下碗,店家娘子端着粥进来,说;“这位小相公,这碗粥给你兄长趁热喝了,我前面忙,你有什么事叫我。”
朱璃接过碗,“谢谢大嫂。”
店家娘出去了,带上门,朱璃拿勺子尝了一口,有点烫,徐临刚喝了药,遂放在桌上。
水壶里有热水,房间里有脸盆,朱璃看一下是新的,没用过的,提着壶,把热水倒入水盆里少许,清洗了脸盆,然后兑好温水,拿一块帛布放进水里,拧干,给徐临擦脸,手。
端着盆走到门口,把洗脸水泼出去,回来时,摸摸桌上的粥碗,不烫手了
跪在炕沿边,小口地喂徐临喝粥。
距离近看,徐临面色很差,牙关紧咬,眉头紧蹙,相当不舒服。
朱璃跪在炕沿边,炕太热,烫膝盖,徐临竟毫无知觉,可见体内寒气极重。
小米稀粥,徐临勉强吃进去半碗。
病中体虚,一会便沉沉睡去。
徐临冷,屋里不敢开窗,朱璃把徐临身上盖着的皮袍撤下,扯过炕上的被给徐临盖上。
待徐临睡熟了,走出房间,带上门,到隔壁房间,她用廊下的炉子又烧了一壶水,提着进屋里,闩上门,擦洗身子,把头发洗了,换了衣裳。
把水泼在院子里,然后,走到徐临的房间,轻手轻脚来到炕前,看徐临还睡着,老郎中的药有安神作用。
朱璃回自己屋里,担心徐临的病情,她不敢入睡,每隔半个时辰,过去看看徐临。
快天亮时,朱璃端着油灯过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