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承启醒来后,一摸身边无人,再回想起昨夜种种羞恼之事,脸色便登时不好看起来。
他却丝毫没有察觉到,侍寝的昭训、孺人不得留宿至天明本是他庆宁宫的规矩,王淳第一次便知道规规矩矩的照章办事,他照理应夸赞他两句才是,何至于心中别呸的人反是他李承启?
承启也懒得再去细想这些,今日文宗要见他,特特命小黄门来传,要他在早朝退了之后直接过去御书房说话,想是要讲大婚的事了。
让礼部官员感觉时间紧迫的太子大婚之仪式,在承启心中却早就嫌它拖得太久了。
吕宗贤是个聪明人,他作为一个父亲显然不希望女儿的将来变成承启手中的政治筹码,因此在朝堂政事上的态度常常十分微妙:小事上他总是率先赞许,摆出一副“翁婿同心”的姿态;大事上他却又总是缄口不言,似乎要对得起这个相位对得起文宗的嘱托。承启看在眼里,心中自然有数,吕莞儿一日不入太子府,他要得到吕宗贤完全的支持几乎不可能,即便是大婚之后,若在短期内传出吕莞儿被冷落的消息,吕宗贤在朝堂上的余党也会随之倒戈。
然而与吕莞儿的婚事,只是承启在棋盘上将要落下的一枚棋子,当婚事已成定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