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采洁倒是也知道严正元的,虽然不是特别的了解,但是新闻里报道的时候什么救灾什么抗旱,反正是最苦最累的最属于无私奉献的他都支持到底,上回沂南商贸会大火牵连甚广,倒塌的棚架砸坏了多少百姓的房屋砸伤了多少人,他还在美国做交流,可是事情才发生半小时,他就从美国飞回来直到重灾区去巡视,那份毅力和胸怀赢得很多人的掌声。
这样的老人刚正不阿一辈子,作为他的孙女来说理应也是一样的才对,可惜,俞采洁看到的严蔓菁,根本不一样,歪着脑袋想了想,其实也就像是陆老爷子一样,陆宁佑和陆思年同是陆家人,当初都是陆方远他们的孩子,可是就是不一样。
俞采洁想着严蔓菁从小在国外长的,应该不是严正元带大的,不然再怎么说,耳渎目染的也会沾染点严正元那种正直的刚强,可是她现在在严蔓菁身上完完全全的看不到,这样的女孩子在陆宁佑身边,她不能保证她不会成为第二个苏月,就算没有苏月那种深沉心思,也是个捣乱的主儿。
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靠着,俞采洁慢悠悠的开口:“可是你们日夜相处,你也动心了呢?”
“我人是你的,心也是你的,我怎么对她动?嗯?”陆宁佑不知道是好气还是好笑,俞采洁现在对自己倒不是冷冷淡淡的了,可是字里行间都是不信任,他听着难受。
“那你还说我仗着你爱利用你家里人控制你?还说我做那样的事是无理取闹?”俞采洁想起他的话心里还是很不舒服,那股气就是下不去。
“你知道我只是气头上说的话而已,而且我也不是跟你发脾气。”陆宁佑揉了揉她的头发,他可不想临走还跟她吵架,“我承认是我错了,我应该在你醒过来的时候就告诉你严正元跟我商量让严蔓菁做我助理的事,我应该跟你解释清楚的。我只是想着你身体还不好,苏月的事警方也一直在讯问当中,我也算是涉案的,我不想你再烦,谁知道让你看到那些短信,接了她的电话,然后我就不知道怎么说了。”
“你还没跟我发过这么多的短信。”俞采洁撇撇嘴,推了推他,心里很不是滋味,想着严蔓菁,想着苏月,她就难受,“陆宁佑,我现在还没有原谅你,如果你不跟她保持距离,我就把你切了!”
“我保持!我真的保持!洁儿!”陆宁佑凑过去吻在她的眉心,“她就算做我的特助,我也不会让她做多么贴近我的事,当初冷勋做的时候,我都没让他做别的,更何况严蔓菁?我发誓我跟严蔓菁单独相处不会超过时间,我知道你的底线,这也是我的底线,真的,洁儿,我不只是说说而已。”
俞采洁转头看他,他一字一句说的很是认真,很是坚定,她内心里是信他的,只是气不过,她似乎能看到他的眼底里去,那种眷恋是他对她特有的,陆宁佑低头捧住她的小脸低头吻了上去。
俞采洁一怔,没有抗拒,感受到小妻子的顺从,陆宁佑激动的都有些僵硬了,也不担心机场里人来人往的,他搂紧了她加深了这个吻。
严蔓菁本来要出来打个电话,才刚出登机口便看到两人相拥着热吻,她一下子就愣住了,脚步都抬不动了,就像是灌了铅一样的沉重。从在沂南她第一次在爷爷那里见到陆宁佑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真的无可救药了。这个男人英俊潇洒,眉眼间冷冷淡淡的,可是举手投足谈吐学识都无端让人折服。
那次见他,他胸口上中了一枪,九死一生的时候,顾易堔给他止血简单的处理伤口,他是一声不吭,连麻醉都不需要,她看着他,心跳的快要蹦出来了,她就那样傻呆呆的愣了一晚上,后来爷爷说起来要找人做上头来的卧底计划便是安插人在陆宁佑身边,她一下子就激动了,不顾爸妈的反对,非要接下这个任务。
后来相处的多了些,她发现他越来越不一样了。她是在名门望族里长大的孩子,骨子里算是有些清高在的,以前总是看不起经商的,爷爷身居高位,父母亲也是一样的,所以从小她就看到身边很多经商的想要拿特权,阿谀奉承,给他们家的礼送的跟小山一样的高,那副嘴脸就是典型的商人嘴脸,唯利是图,满身的铜臭味。
可是陆宁佑却不一样,他是想要跟严正元合作,为的也不过是打击陆方舟和苏东亚,可是他一点都不低头,该有的原则全都都有,他做事果断刚决,甚至可以因为原则而放弃很多东西,对待自己身边的不管是助理还是什么,他都选择的是严以律已,以德服人。
一点点的,她眼里心里慢慢的都是他的身影,还没来江东的时候,她便知道了他结婚了有妻子了,她那个晚上失眠了一个晚上,她是嚣张她是傲慢,她想要的东西没什么时候是要不到的,可是她也从来不去觊觎结了婚的男人,可是这次她却怎么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