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衡表面玩世不恭藏了拙,就凭他的才能就是自己考科举哪里不能开一番事业。就只有姚氏这个蠢货以为人人都像李氏一般指望着她这个嫡母过活。
商侯爷深深叹了口气,他要是当初听他老娘的,娶了村里那个金花花,说不定他的两个儿子至少过得不会这般憋屈。商钊已经弱冠了再不正正性子这一生就完了,他也不能再为了嫡子委屈了其他两个儿子。
想通后,商侯爷指着姚氏道:“多年你操持府中,也该是时候歇着了,府里的事就交给张氏罢!”
姚氏止了哭求声,无力的垂下手,“侯爷,你当真要如此逼我吗?”
商侯爷望着姚氏满是颓然的神色,一阵心乏。突然觉得和姚氏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到这时候了,姚氏还只想着自己,商侯爷怔怔盯了姚氏半响,拂袖而去。
☆、第三十七章
商侯爷教育孩子,女儿犯错禁足,儿子犯错无论大小,均是军法处置,商钊毫无意外被杖责,那腰下被打的皮开肉绽,已是不能看,姚氏望着气若游丝的儿子,想着已经入住到儿子院中的那女人,心凉了半截,她呆呆的望着儿子不知在想什么。
商侯爷心里也觉得此事必是有蹊跷,可他处理后院之事一向是万般头疼,交给张氏又怕她使性子委屈了商钊。几下一思量,就给楚相宜写了信。
楚相宜瞧着信也是一阵头疼,她临走时让楚江涛帮忙主要看着秦锦程,怕会给商钊来阴的,却没想到是这般下三滥的手段,看来苏家真是与靖安侯府站在一起了,这般恶心人的伎俩应该是苏玉烟的做派无疑了。
别院的丫头很是识趣,伺候楚相宜吃了饭,就自觉躲到前头的抱厦里去了,屋里就楚相宜和明月两个。明月坐在旁边小塌边的绣墩上,在别院丫头们送来的针线箩筐里挑着线,寻思着怎么配色,准备打络子。容老爷子送了楚大郎一枚卵形古玉,没眼没洞的,只能打个络子拢起来戴。
见楚相宜手拄着额头盯着案上的那个小纸条一直出了神,手指习惯性的轻敲着桌案。她从小为楚相宜的贴身大丫鬟,也没忌讳,走过去瞧了瞧,才发现定国侯府的密函的密码和楚家的不大相同,她们这些没怎么学全,试着拆了拆没拆开,顺口问了一句,“大少夫人,可是侯府发生了何事?”
楚相宜回过神来,把信中内容大致说了,明月感叹了一声,“要我说这夫人光就是看着精明,其实连什么局势都瞧不清,就成天寻思着攀高枝,也不怕把自己给作死!”
楚相宜轻斥了一声,“这侯府规矩,以下犯上,私自议论主子可是打板子发卖出去的大罪!”
明月吐了吐舌头,并不怕,“大少夫人如何想的?这大公子毕竟是庶出,咱们要搅到这里头去?”
楚相宜拾起纸条放入灯上头烧了,揉了揉额头,吩咐明月研磨,这信即使商侯爷写的,姚氏被夺了管家的权利,这女子交给了张氏安排,那么她不掺和也不行了。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不管这女人肚子里孩子是谁的,只能认,不然搭上的就是整个侯府名声。何况四个女儿还未嫁人,商衡也没有说亲,一旦这女人真撞死在门口,那商家再显贵,一个逼弱杀子的名声就逃不掉了。不仅这几个没婚嫁孩子名声完了,更严重甚至可能被御史台参一本,何况这本就是商钊自己做的,他也不无辜。
但是,这侯府的消息可不是这般好探的……
写了家信,天色已晚,早已是万家灯火的时候,容易派人来传话,他们晚上要去捉蟹子,三经后方回,叫楚相宜不要等他们。
睡了半日楚相宜也毫无困意,吃了东西又缓了神,精神头大好。她忽然也来了兴致,以前每到金陵时也是来松江府这边捉蟹子的,她披了件厚披风,又拿了个短披风,和明月骑马去了海边。
海风呼啸,一股腥咸之气扑面而来,长长的海岸边一盏盏渔火铺洒开去,如星辰般闪耀。海岸边许多孩子提着气死风灯,拿着小木桶在礁石缝里捉螃蟹,摸虾子,不时传来一阵阵惊呼,在比谁捉的个头大。
驰马到了容家海滩上,管事远远已经迎了上来。
下了马,换了短披风,扎了长裤,提了灯,拿了桶,楚相宜下了海。楚大郎几人遥遥招手,“长姐,快来,我们比赛!”
“好,就来!”
幼时的记忆涌上脑海,那时她也是和容易还有容家几个孩子一起这般来赶海,即使手上被蟹子夹了口子还能开怀大笑,美滋滋的就地炖了分食。
按着记忆中的影响,一手提灯在礁石缝隙里照去,果然,水下好几只棱子蟹卷缩着。
后头跟着的管事见这娇娇弱弱的小夫人,伸出白嫩的手向水下摸去,暗自捏了把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蟹子夹人可厉害,那细皮嫩肉的瞧着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精贵人,他心里暗暗叫苦,做好了挨罚的准备。
却意外发现楚相宜是个熟手,手掌贴近水面,猛一下直入,先按住背,大拇指和食指拢住两只大钳子,提起来,放入小厮提着的木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