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董中午好哇。”说话的却是楼宛之。
“楼总,”宁浩林又喜又忧,一颗心高高吊了起来,“不知道楼总这时候打电话来,是……”
楼宛之:“宁董别紧张,我是有件事想问你。”
“您说。”
“是这样的,你知道我们楼家这两天又‘火’了一把么?”
“您指的是什么?”宁浩林直觉她说的是网上的事,但是楼宛之城府深不可测,他不敢妄言。
“就是网上说的那些无稽之谈,说我妹妹在外面乱玩什么的。”
“但有耳闻,都是媒体博眼球的罢了,怎么了?”
“你觉不觉得这件事有蹊跷啊?”楼宛之问他,语气平平淡淡的,“谁胆子那么大,敢触楼家的霉头,我们家除了我,我其他两个妹妹可是从来不曝光在媒体之下的。你看这么蹊跷的事,我总得去查查不是?”
“楼总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我在所不辞。”宁浩林义正言辞道。
“在所不辞就不用了,是这样的……”
楼宛之微妙地停顿了一下,宁浩林一口气卡在中间都不敢吐出来,楼宛之幽幽地叹了口气,接下来的话不啻于一记重锤重重地敲在宁浩林头上。
楼宛之一只手指节轻叩办公桌桌面,眉目冷肃,轻描淡写道:“这一查不知道,查到幕后主使的人姓宁,叫宁侪,正好和令公子同名同姓,你说巧不巧?”
宁浩林汗立马下来了,差点儿双膝一软跪下来。不管是真是假,这事都不能是真的,他立即替儿子辩驳道:“楼总!这一定是有人污蔑啊!犬子他为人安分守己,上敬父母,下爱儿童,从来不敢做一点越矩之事,他——”
楼宛之轻声打断他,说:“听说令公子在追求我妹妹,你说会不会他查到我三妹和某位女星关系密切,一时生妒……”
宁浩林胸口剧烈起伏,断然道:“这绝不可能!”
楼宛之语气冷下来,说:“宁董,我给你几分薄面,才提前打电话给你,否则按照我的手腕,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在这里好好跟我说话吗?是与不是,你回家一问便知。”
楼宛之直接挂了电话。
宁浩林抽了纸巾,抹了把头上的汗,电话都顾不上拨,拉开房门,直接砸开了隔壁秘书房间:“马上给我订机票回北京!”
秘书:“那下午……”
宁浩林都火烧眉毛了,哪儿管得上什么视察厂房:“不去了!回京!马上回京!”
秘书:“是,我马上订票。”
宁侪开了个豪华套间,躺在沙发上边吃葡萄边看电视,手机响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起来:“爸。”
宁浩林气得直哆嗦,他现在要是在宁侪跟前,非抄根棍子打断他的狗腿不可:“你这个混账东西!”
宁侪:“爸你干吗?好端端骂我干吗?你生意不顺利也别拿我撒气啊。”
宁浩林:“你还好意思提生意,老子以后要是生意不顺利全都是你害的!”
宁侪:“爸你要再这么说话我挂了啊。”
宁浩林:“你自己干了什么你自己知道!”
宁侪心里咯噔一声,嘴硬道:“爸你是不是从谁那里听了风言风语啊?我最近可什么都没干啊,特别老实,我是您亲儿子,你怎么不信我,光信别人呢。”
宁浩林:“你还不承认是吧?不管你现在在哪儿,立刻给我回家,在家里给我等着,我马上回来,到时候要是见不到你人,你以后就不要进家门了!”
……
“哎呀宁董,那毕竟是你亲儿子啊,下手也太重了点儿吧?这,这……”楼宛之假惺惺地同情道。
宁浩林看了一遍疼得满头大汗,一条腿无力地耷拉在一边,“哎呦”个不停的儿子,狠了狠心,说:“我已经问清楚了,就是他一时被朋友蛊惑,猪油蒙了心,犯了错误。亲儿子更该打,不然他不长记性。楼总,你现在有空吗?我马上带着他去给你请罪去,还有三小姐,代我向她道歉。”
“请罪就不用了,我这儿挺忙的,你赶紧把人送医院去吧,伤筋动骨一百天哪,万一骨头长歪了,可不是好玩儿的。”
“谢楼总大度。”
“宁董大义灭亲,我才是佩服。”
楼宛之放下电话,对眼巴巴望着她的楼宁之说:“宁侪他爸杀回家把宁侪腿打断了,要抬着担架过来给我请罪,我拒绝了。现在应该是送医院了。待会儿应该会有照片发给我。”
楼宁之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楼宛之藏在办公桌后的腿。
楼宛之啧了一声,说:“我和他情况不一样。再说我现在都是为了谁?”
“为了我,谢谢大姐。”楼宁之笑嘻嘻的,“看到他下场那么惨我就放心了。”
“惨?”
“那不然呢?”
楼宛之微微一笑:“还没完呢。”断条腿算什么,没几个月就生龙活虎活蹦乱跳了,只是接下来的事,得从长计议。扳倒一个公司,和扳倒一个人不一样。
楼宁之打了个寒颤。
楼宛之说,“行了你别在我这儿盯着我了,我这一天都不能好好工作,快,去找你二姐玩儿去。”
“二姐有手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