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看到云瑾笙的笑容,终于鼓起勇气问云瑾笙道:“仙女姐姐可以治好我们的病吗?我不想死,也不想爹娘和乡亲们死。”
云瑾笙一滞,那孩子的眼睛里满满地都是对活下去的渴望,可是自己真的能做到吗?到现在为止,自己甚至都还不能确定他们体内的东西究竟是不是毒,更逞论找到解决的办法,可是看着那样一双充满祈求的目光,让她怎么能说出残忍的话。
云瑾笙摸了摸那孩子的头,“放心,你们都不会死的。”
黎融墨对仍在困惑中的赵邦说到:“你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地说给我们听。”如果真的像云瑾笙说的那样,那这件事很有可能是有人蓄意为之了。
随后赵邦把他们几人带到一处厢房中,把事情的经过都一一道来,这件事是从三天前开始的。当时礼县的一位大夫来到县衙中,说是最近礼县中有很多人都有伤风的症状,这种病原也常见的,服几剂药就可以好的,可是这些人喝了药却一直不见好,而且怎么可能这么巧,这些人都在差不多的时间得了伤风,大夫这才想到有可能是瘟疫,就赶紧来到县衙里来告诉知县大人。
而赵邦也很快就了解了事情的严重性,因为当天晚上就有一个人死去了,于是他连夜往京中送了急信,并且把所有患病的人都召集在县衙中,不许他们与外人接触,他本来是希望朝廷能派御医过来看看,却没想到摄政王带来的是一个女大夫。
云瑾笙倒也有些赏识这个赵邦,处理事情的能力还是不错的,“到目前为止死了几个人?”
“只有一个。”
“尸体呢?”
“担心传染到别人,当天晚上就火化了。”
黎融墨淡淡道:“行了,你先下去吧。”
赵邦离开以后,黎融墨看向云瑾笙,“是中毒吗?”
云瑾笙摇头,眼睛里有着挫败,“很像,可是还不能确定。”
“御医明天就会到了,到时候听听看他们怎么说吧。”
“如果真的是毒的话,最有可能应该就是岑希帆吧,这里离京城这么近,他的目的是想要引起京城的骚乱?有时候我真搞不懂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想要云昭国的江山?可是他又明显没有对宸儿下手的意思,他想要对付的人似乎只有你跟我,难道我们跟他有什么仇吗?”自己从小就远离京城在偏僻的地方生活,怎么可能跟别人有仇!
黎融墨的食指轻敲了一下桌面,“那个带走你的女人跟岑希帆有关,那天晚上我看到他从那座宅子里出来。”上次他本想告诉她的,可是被竹青打断了。
那个女人跟岑希帆有关?那他们会是什么关系呢?那个女人跟母妃又是什么关系呢?云瑾笙看着黎融墨修长的手指陷入沉思,她在认真思考什么事情的时候习惯盯着某一样东西,自己却丝毫没有注意到。
许久之后,黎融墨轻咳了一声,“看够了吗?”如果没有看错的话,他的嘴角还有隐隐的笑意。
云瑾笙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面上有些尴尬,其实她真的不是故意要盯着他的手指看的,但是云瑾笙也没有多说什么,反正说多错多,索性就不解释了。
在这里呆了一会儿之后,赵邦就让人送他们先回府了,现在也没有什么线索,只好等到明天御医到了再说,在走到县衙门口的时候,云瑾笙无意间听到门口的两个衙役的对话。大致的意思是不知道这场瘟疫什么时候才结束,他们还没有去庙里祭拜天神呢,云昭国素来都有去天神庙祭拜的传统,每年的这个时候,百姓们都会去天神庙祭拜,希望天神保佑这一年所有事情都顺顺利利的,云瑾笙也没有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他们后面好像还说了些什么,她就没有听清了。
回到那宅院的时候,知县的夫人正坐在树下绣花,梦儿则在一旁有模有样地学着,看到他们回来,知县夫人免不了要问问情况,云瑾笙大多是安慰的言辞,她们二人听了,脸上都有了放松的表情。
接下来的时间,云瑾笙陪着知县夫人绣花,而黎融墨则是带了他的属下出门去了,他没说去干什么,云瑾笙也没问。
“小姐的绣功真好。”知县夫人由衷地赞叹。
云瑾笙微微一笑,“小时候我是顶烦绣这个的,后来无聊了试着打发时间,慢慢地倒也喜欢上了。”
“我娘亲前几天也在天神庙为我绣了一个香囊。”旁边的梦儿说到,还喜滋滋地把挂在腰间的香囊拿出来递到二人的面前。
又是天神庙?云瑾笙对梦儿说到:“可以让姐姐看看你的香囊吗?”
梦儿乖巧地把香囊递到云瑾笙的手里,这种香囊很普通,一般是大人到庙里求来保佑孩子平安健康的,云瑾笙把香囊举到鼻间闻了闻,里面应该是放了艾草,除了艾草的气味还有些别的···不寻常的气味。
“梦儿,姐姐问你,你娘亲是什么时候染上病的?是不是从天神庙回来之后?”她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是啊,娘亲从天神庙回来的当天下午就染上病了。”
云瑾笙又看向知县夫人,神情很是急切,“这里的天神庙在哪里?”
知县夫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云瑾笙的表情就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随即决定带上梦儿为云瑾笙领路。
云瑾笙带着竹青跟无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