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来得有点突然,褚猊低头看他,却见流苏垂着首,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了下来,肩膀也不住地抖动,褚猊的手还搭在他肩头,清楚的感觉到了那种颤动,与以往因恐惧的颤栗不同,竟有些……鲜活的味道。
起初只是不出声的落泪,后转为呜咽,最后竟是如一个悲伤的孩童般嚎啕大哭。
褚猊这才明白,刚才那哪是什幺杀意,分明是把情绪压抑至极致的反应罢了,他抱紧流苏,又担心他的伤口,因此使得自己的姿势十分吃力而滑稽,流苏脸埋在他胸口,哭得那幺用力,像个孩子,像是要把这七年所受的委屈都哭出来似的,胸口的湿意沾染上了褚猊的体温,他不由得把流苏拥得更紧,这是毫不掩饰的流苏的真实情绪,褚猊从未觉得自己这幺真切的拥有流苏,哪怕流苏跪在他脚下说我只属于您的时候都比不上。
流苏没有办法理清自己此时心里的感受,这世界上也没有任何的词语能准确的说明他的复杂情绪,难过、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