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简直是不知好歹,连人类的忙都敢帮!它再也不管这男人的死活了
他没有注意到男人在他背后微微发愣的眼神。
傍晚来临,森林里只会更加危险。
狼趴在木屋的地上,竖起耳朵,保持着戒备状态。
白天害怕日光的虫子们会在夜里蠢蠢欲动,潜到森林各处。
尽管他已经研制出解药,可数量根本不够,甚至还要预防药效变化的可能。
对自己的小命,狼从不掉以轻心,它必须等到日出才能松一口气。
一段时间后,狼动了动耳朵,似乎,门外传来了人类的脚步声。
也许是那个人类。
它甩了甩尾巴,翻了个身,并不打算再次以身犯险。
可它仍忍不住竖起了耳朵,专注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那阵脚步声渐行渐近,似乎很快就要进到门里,狼打了个寒噤,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防备着人类的再次威胁。
可那阵脚步声,似乎到门前就停住了,不再有动静。
狼在地上挠了挠爪子,最终还是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好奇心,偷偷侧过身子,从窄小的窗子望到了外面去。
男人果真在,他正抱着那把长弓,蹲坐在门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四周,冷峻的侧颜看起来极为严酷。
男人或许已经发现,这里并没有多余的树丛,吸血虫的数量也少了许多,比及他处,更为安全一些。
狼“嗤”了一声,悻悻的把身子挪了回去。
有人类替他守着门,它或许也能放心一些。
森林的夜晚很快就来临了,狼打起了八倍的j-i,ng神,湛蓝色的眼睛瞪圆了盯着窗外,耳朵一动一动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一段时间后,“淅淅索索”的声音响了起来,那是男人移动身体的声音,似乎是站起了身来,活动了下四肢。
如果放任他在门外,吸血虫一定会接近这里。
狼在屋里转了几圈儿,最终还是妥协了自己的内心,他用鼻子轻拱开门,果真看见了男人正靠在房门旁,正戒备的看着他。
他们相互凝视了一会儿,然后狼挪动了身子,男人收起弓箭走进了屋里。
那之后的一切都变成了诡异的平和。
一连几天,他们都共处一室,男人在地板上打了地铺,狼则依旧霸占着床的位置。男人白日会带着狼的草药去临近的林子里捕猎,然而仍收获寥寥,狼则日复一日的翻看着那本巫术书,寻找着能真正克服吸血虫的方法,并且已经着手研制驱虫的药粉。
他们基本上互不打扰,却又彼此在暗中观测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狼仍然是那担惊受怕的胆小心性,男人却不再用弓箭威胁他,甚至,当两人一起出门捕猎和寻找草药时,男人还会主动走在狼的身前。
渐渐地,狼开始亲近男人,他开始会在男人白天累极睡过去时偷偷看男人的侧颜,刀削的脸、深邃的眸子,虽然时常冒着凶气,可闭上眼的时候却显得无比平和。
狼在男人到来的第十天,把床铺让给了男人,准确的说,是让了一半。
男人刚开始很抗拒离它太近,可没到半个月,秋日来临,一狼一人便已经靠在一起互相取暖了。
狼有时候觉得,这样与男人生活也很好,虽然每天都战战兢兢,害怕吸血虫粘上自己或男人,但有人陪伴的感觉就像是一种难以戒掉的毒药,让狼愈发不能割舍。
它加快了研制药物的脚步,男人也加入了进来。
令狼大为吃惊的是,男人对草药似乎格外的熟悉,后来它才晓得,那是因为男人的母亲曾是御用的药剂师。
有了男人的帮助,狼枯燥的制药生活倒也不显得那么无聊。
它喜欢用脑袋拱男人研药时挺直的腰,博得男人宽厚手掌的抚摸;喜欢夜晚来临时,两人轮班的默契;同样喜欢男人日益增多的触碰——男人本就是个冷言冷语话不多的人,和它在一起时更是如此,然而却十分喜欢触摸狼的毛发,这让它十分享受。
一切都在稳步前行着,他们似乎成了一对非常有默契的老友,直到狼的头一次发情期。
狼把男人压在了床上,下身欲火烧身,心里却打鼓,几乎不敢看男人的眼神,下一秒就要夹着尾巴落荒而逃。可意外的,平时武力高强,可以一掌拍开它的男人却仅仅是拽着它的毛发,狠狠地捏了它耳朵一下,便咬着嘴任由它胡闹。
男人被它折腾狠了,沉沉睡去,yù_wàng平息下来的狼清扫战场后,便值起了下半夜的班。
第二天清晨,男人醒来,将它揍了一顿后,一切照常。
他们依旧同吃同行,只是时常做些更为亲密的举动,譬如当男人把驱虫的药草铺到房子四周时,狼会亲昵的用舌头舔掉男人脸颊上的汗珠,男人则会回敬它一个不重的巴掌。
时间不紧不慢的过去了两年,这两年里,吸血虫的数量竟然因为狼的药物而开始小幅度的减少了,它们依旧盘踞在森林的大部分角落,却下意识不去接近狼的木屋。
男人逐渐向狼讲述自己的事情,比如他是帝国的一位骑士,也比如他的父亲是曾经步入这里、却丢掉性命的驱魔小队的一员,再比如,他曾经想来到这里,将狼五马分尸。
男人坚硬的身体,在与狼的纠缠中逐渐变得柔软而紧实,也愈发喜欢吃酸甜的东西。狼一开始对此并没有什么遐想,直到男人第一次身体不适,在它面前吐了出来,它以为男人误被吸血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