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白锦抬脚在他不注意的时候踩了下去。
空气瞬间凝结,整个大马路上,就听着一声惨叫。
沈慕年抱着脚,瞪着她,“你这个女人不仅善变还很歹毒。”
白锦朝他比划了一个“v”,敢算计她,哼哼~~~
“小花,我现在才发现你是多么的淑女。”身边走过一男人一脸惊恐的看着白锦,又对旁边的女人说道。
“反正我大马路上不会对我男朋友下那么惨的毒手。”女人娇滴滴的拉着男人的手就这么从他们面前走过去了。
白锦看着那两抹背影,心想,这个社会真是悲哀,为什么大家总不能透过现象看本质呢?而且这个男人也不是她男朋友。
脚上痛似乎缓解了一些,沈慕年却低低的笑了,“看吧,连路人都看不过去了。”
“你是不是还想来一脚。”白锦作势又想踩过去。
“姑奶奶,我算是怕了你了。”沈慕年连忙讨饶。
天说暗就暗了下来,先是小颗的雪花,没多久大颗的雪花就飘了下来,雪花飘下,落进地面混着灰尘又化成了水,湿漉漉的地面,疾驰的车,她记得有人对她说,等到明年b市迎来第一场飘雪,我就许你一个未来。
可是直到他离开的那天,天空也未曾飘落一片晶莹的雪花!只留下了灰烬定格了所有的画面,就像那年,她十岁,他十五岁,她说,我叫白锦,白色雪白的白,锦是繁花似锦的锦。
后来,她写着他的名字常常想,梁山伯和祝英台死后变成蝴蝶了,那他们是不是会变成两只白鹭(陆)。
正如沈慕年所说,晚上的应酬是关于j市出口海关的一些合同,应酬之前,沈慕年特意给白锦挑了一套白色雪纺的抹胸短裙,配着一双的白色平跟小皮鞋,长发随意的披在了肩上,索性整个应酬都是在室内,温度也叫人觉着舒服。
“george,这位是?”海关部赵部长已经到了花甲的年纪,眯眯小眼不细看完全不知道是睁着还是闭着,尤其是笑起来,眼睛完全眯成一条线,厚实的嘴唇和整张脸完全不符,衬衫里衣完全绷在肚子上,看起来极不协调。
相比之下,白锦觉得,沈慕年这厮长得还是的的确确不错的。
沈慕年察觉到她的目光,轻轻揽住了她的肩,“这位是我的女伴白锦。”
那海关部长伸出油腻腻的大手,“白小姐,你好。”
白锦碍于面子,可是又不想被那只猪爪给碰到,真后悔怎么就答应了他,但是后悔又有什么用,她礼貌的伸出手,“赵部长,您好。”
“george,你的女伴很漂亮。”赵部长眼冒精光的看着白锦,谁人都知他george是出了名的花花大少,从商界玩到娱乐圈,就连好莱坞的国际影星只要他看得上,都能泡到手,换女人如换衣服,他的商业嗅觉更是令人咋舌,没有哪一次的投资竞标赚回来的少于五千万,因此,他不仅是j公司的负责人,更是欧洲商界的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沈慕年接过赵部长斟过来的酒,浅浅一小酌,“多谢赵部美赞,阿锦确实很美。”说完还伸手搭在了白锦的腰上,在她耳边低语,“阿锦,你今天真的很美。”
白锦很厌恶的撇过头,但又不能拂了沈慕年,毕竟这样的大场合,任何一点差错都是要不得的,她伸手看似搭在沈慕年的肩上,实则指甲狠狠的挖了他一下,叫他占她便宜,她白锦也不是好惹的,沈慕年在她耳边继续说道,“真是泼辣。”
赵部长看着他们亲昵的表情,感慨了一句,“人生得一美眷足矣足矣。”说完还自饮了一杯。
“赵部,据我所知,贵夫人也才二十八岁,却生的一副美人坯子,我祝赵部跟夫人百年好合。”沈慕年喝了一杯表示敬意。
赵部摆摆手,“哎,我夫人再美也不敌白小姐一毫。”
上学的时候,白锦还会常缠着顾忍让她夸她漂亮,可是现在她听着这样恭维的夸奖,却没有任何开心,她只觉得这个赵部不知餍足,这个大的岁数娶了人二十八的姑娘还不知足。
“赵部,这次我来,是希望出口关税那一块,您关照着点。”沈慕年轻启薄唇,朝赵部长再次举杯。
“那是自然,放心。”肥猪一样的男人瞬间把目光转向了白锦,“不知白小姐是否赏我一个脸。”
白锦很勉强的扯出一抹笑,接过赵部长敬过来的酒,三年前,她滴酒不沾,三年后,她千杯不醉,这是那个男人赐给她的,也是这三年她唯一纾解恐惧与思念交杂的办法,她看着这酒杯里差不多二两白酒,朝赵部长伸手示意,“赵部长,那我就不客气了。”她仰头,一饮而尽,完全没有看到边上黑着脸的男人。
赵部长鼓起掌来,“george看上的女人就是不一般,豪爽。”
也不知是酒的缘故还是想起那个男人,她觉得胃里一阵不舒服,“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沈慕年皱着俊眉看着她,“要紧吗?”
白锦摇摇头,“没事,你们继续。”
这家饭店的装修真是繁琐,从包厢到洗手间足足绕了她很多圈,她一面看着镜子,一面低咒着,什么破设计,又怪起老板眼瞎。
白酒在喉咙处焦灼着,胃里又涌来一阵不舒服,她趴在洗手台上,干呕了一阵,什么也呕不出来,许久,她擦了擦嘴,靠在洗手间的墙面上,现在,她该给沈慕年发个短信告诉他,她先走了,反正这场应酬有她没她都一样,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