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样的问题弄得难堪,何以翔不说话,看到夏清清伤心的样子,他伸手就想像平常一样抱住安慰她,夏清清察觉到他的动作,后退一步:“别碰我。”
何以翔无奈地把手又缩了回来,夏清清心痛地说:“我以为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也许过程会有点儿艰难,但是只要两个人一条心,什么苦都能变成甜。”
“清清……”
“听我说完,”夏清清努力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可是我没想到,我们会这样分开,而且还是以这样一个可笑的理由。你和她在做这些恶心事是同时,竟然还跟我说要永远站在我身边。”
夏清清一步一步退到了门口,最后看了一眼何以翔:“可我居然在发现了那么多你的破绽后还是选择相信你。”
她仰起头,一字一句,呼吸间都是疼:“我是笨蛋,对吗?”
她夺门而出,何以翔下意识就要追。
“阿翔,人家腿好痛。”屋内嗲嗲的娇嗔响起,何以翔再也没出去。
夏清清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眼睛一直像泉眼一样泪水流不停,引得不少行人纷纷侧目。
她走到了一家小餐馆,随意点了一些吃的,叫了五罐啤酒。她慢慢地一口一口吃掉面前的食物,表情像是在吞毒药,啤酒并不好喝,她却像喝白开水一样灌下去。
不是有人说过吗?如果胃满了,那心就不会太空。那么现在她真的把胃填满了,心是不是真的就不会那么空,那么痛了呢?
“恶”她扶着一棵玉兰树弯着腰呕吐不止,刚刚吃过的东西又全都吐了出来,胃痉挛般的难受,好像要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踉踉跄跄走到街上,一辆车险险撞倒了她,急刹车的声音让她跌倒在地。她爬了起来,重重踢了这车子一脚,嘴里叫着:“连你也欺负我。”
她手里还拿着一罐啤酒,车灯强烈的灯光刺痛了她的眼睛,她又歪歪扭扭地走到车门处,敲人家的玻璃车窗:“喂,把灯熄了,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车里的人没有说话,夏清清敲了又敲,最后改为大力拍打。
车窗缓慢地降下来,夏清清醉眼朦胧,没看清,一掌拍空,半边身子都进了车里。车里的人把她扶正,她自己一屁股坐在路边,明明胃里很难受,她还是又喝下了一大口啤酒。
有人从车子里走了出来,背光而站,夏清清眯了眼看他,只觉得他高得过分,还得自己仰视,最主要的是,他还挡了自己的光。
她不耐烦地挥挥手,自己又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那人侧了侧身,夏清清看清了他向着光的脸,俊秀刚毅,暗光里的另半边,隐约也是气质无双。
夏清清笑了,她手搭在这人的肩上,探讨都说:“奇怪,你长得好像一个人,真的好像。”她拍着胸口说:“你知道吗?老天真的是长着眼睛的,一个人做了错事,总会付出代价的,就像我。”
她点着自己的额头,脚下不稳,险些趴在地上:“就像我,我害了别人,就有人来伤害我,这真的是报应,你知道吗?”
她似清醒似糊涂,看着那人又道:“我是真的很喜欢何以翔,我已经下定决心,不管家里人如何反对,我都会跟他在一起,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对我?”
她放开那人,自言自语地往前走:“难道就因为我不让他碰我,就因为这个吗?”她一路走一路说,丝毫没发觉后面一直跟着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者
她扶着扶手,沿着台阶,走上了天桥。下面车来车往,远处灯火辉煌,她向下望去,也许的确酒壮胆子,她居然没有心慌,没有害怕。
假如跳下去会怎样?那就不会再有痛苦了吧。
夏清清踩到了栏杆上雕花空隙处,只要一下,再一下下,用一点力,她就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了,不用想何以翔,不用想家里人,不用想工作,不用想……林安。
可惜,她还没来得及迈开这一步,就被人凌空抱了起来,那人双臂如铁,紧紧箍住她,胸膛如火炉,声音冷如霜,“你就这么喜欢他?”
夏清清一时忘了挣扎,也忘了自己要去做的事,居然真得认真地思考起来:“我真的这么喜欢他吗?他对我很好,会逗我笑,会给我暖手,会牵着我一起过马路,那种感觉就像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你知道吗?很少有人像他这样视我如珍宝。”
她颓然地低下头,“可为什么这么快他就把别人捧在手心里了呢?”
身后的人双臂渐渐收紧,不自觉用了大力,夏清清不舒服想挣开,直到又一个问题抛来,“那我呢?”
“你,你是谁?”夏清清茫然地问。
“林安,我是林安。”
“林安,林安。”夏清清低声喃喃,声音越来越低,林安将她转了个身,发现她竟然睡着了。
夏清清做了一个梦,梦里何以翔温柔地冲她笑,她想上前,何以翔身边突然多出了一个郑露,她愤怒地冲过去,两个人却不见了。
画面转换,在一个庭审现场,少年林安站在被告席上,望向她的眼神由惊诧,疑惑到最后的漠然。
不,林安,不。她想告诉林安不是这样的,面前却又出现了一片黑色的汪洋大海,一个浑浊的大浪瞬间将她淹没。
夏清清醒来,额头上全是汗。无边黑夜将她包围,她用被子蒙上脸。
漫漫长夜里是谁的泪水将树叶打湿,是谁的哭泣让朝阳也用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