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湄打开门,在玄关口就咋呼开:“要冻死爹了!”
他小叔正靠在沙发上泡脚,闻言反倒笑了:“要死去浴缸里。”
杨子湄边脱鞋边装作不经意的问道:“我刚才在小区门口看见王伯的车了,王伯怎么这个时间点在家里?”
秦小叔捏捏眉心:“明天是端己和他妈妈的祭日,明天我就不去公司了,叫你王伯把明天要处理的文件送家里。你明天学校有课吗?”
“小叔在撒谎”,他想,他小叔捏眉心通常是心里有事。
杨子湄把大衣挂在衣柜里,霸气道:“翘了它!您以前不都不带我么,明天初次去见小端己和小姨,我当然不能缺席。”
秦小叔:“说的好像你明天去的不是陵园。你最近又去哪儿野去了?这么晚回来。”
杨子湄:“我找了个店铺当学徒去了,我们学系大三清闲啊,一星期就可怜巴巴那么几节课。”
时钟拨到第二天早上。杨子湄发现他最近与“早起”特别有缘分,天刚破晓,这对儿叔侄就在客厅集合了。
路灯还在工作,路面投下长长的两道影子,延伸到不知何处的远方。
医学院这边的课程讲的大部分都快结课了,虽然结课后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