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包目瞪口呆。瞬间脑袋完全放空。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帝辛第一美男即墨玄在给她擦鼻涕。这。这。这是真的。
她做梦一般。伸手狠狠捏了捏脸颊。便听到“哎呦。”一声。
接着是蓝筱依气呼呼的大吼:“包包。你干嘛掐我的脸。”
“嘿嘿。不是梦。”包包傻笑。两眼冒光。鼻子又用力吸了吸。扬起脸。“玄哥哥。我还要。”
“啪。”一声。这回不是布巾。而是扇子。且用力比平日里大了不少。
包包揉着有些微疼痛的额头。嘟嘟囔囔:“玄哥哥。你这样打我。我以后会变笨的。”
“你现在就笨。再笨也就是这样了。”即墨玄优雅地收起扇子。那姿势太好看了。有故意卖弄的成分。“你半夜去哪里了。”
“……我……梦游。”包包垂头。眼珠子转了几转。抬眸。大声的回答。声音清脆。
谁知道即墨玄听了这话。脸上的笑意却瞬间消散。他直直盯着包包看。眸底似乎有一股暗潮随时会喷涌而出。
彼时的即墨玄再无方才的魅惑风华。取而代之的是冷而无情。是包包从不不曾见过的阴森。
被他那样盯着。包包有种自己被撕碎的感觉。说不上那里不对。就是浑身都不舒服。不敢动弹半分。
偷眼看了下。蓝筱依不知什么时候。已不在屋中了。
就在包包几乎透不过气来的时候。
即墨玄一笑。所有压力消散。他的神色恢复如常。手中扇子不轻不重地敲了敲包包的头:“以后梦游的的时候。不要穿夜行衣出去。免得被当作刺客乱刀砍死。”
他唇角带着笑意。然而目光却让包包浑身冰冷。
这是在威胁她。包包看看外面。猜也能猜得出来。他的十二铁衣卫定是像钉子般守在王府的院墙外。
即墨玄伸出两指。轻轻捏着包包的脸颊。强迫她与他对视。半响不言。
他本就生的极美。一个无意的眼神。便能让人心如撞鹿。失去自如说话的能力。此刻婉转叹息的姿态。更是美好fēng_liú。道不尽的邪魅情致从他指间如电流。传入包包的四肢。
他放手。转身做出离开的姿态。
他复又回身。眼波流动的风华。胜过瑶池白莲。
他的语气里。带了令人不安的调侃:“丫头。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有个人。老母八旬。幼弟襁褓。请问。那个人的母亲是在几岁生了那人的弟弟。”
包包愣了愣。有些不确定的道:“七十九岁。”说归说。她还是暗自纳闷。这么老能生孩子。
“噢。原来真是七十九。”玄拉长的尾音。斜睨向包包的桃花眼。怎么看怎么奇怪。
包包完全忘记了自己在和世勒里。随口乱编的就是这段。
即墨玄从皇帝处得了消息。虽说那块地对他来说不算什么。然而他不明白。包包为什么不直接向他开口。
他在府里越想越恼。于是决定来找找这个让他失眠的罪魁祸首。没想到在玲珑阁没有找到包包。
看看天色将亮。也没有心思睡觉了。他便想来找找和世勒翌的麻烦。
于是。他听见屋内二人的对话。他苦笑。凭声音。他都能知道她是谁。那笨丫头居然还想骗过从小就有帝辛神童称号的和世勒翌。
他问的目的。是希望她能说实话。不知道为什么。他喜欢她对自己没有隐瞒。甚至希望她能多依赖依赖他。
可是包包居然说是梦游。他被激怒这是他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激怒。
还不等包包启唇说点什么。他忽地俯身。在包包耳根边低语了一句话。
他身上有若有若无的麝香。他的呼吸温热。喷洒在包包的脖颈间。这旖旎的气氛。让包包那颗孤单了二十几年的心。如猫抓般痒了起来。
这刺激太过与强烈。以至于包包在玄的身影消失很久了。还没回过神来。
“包包。那个登徒子刚刚为什么说。你母亲好厉害。”蓝晓依凑上前来。疑惑地问。
母亲。
包包比她更迷茫:“这又关我母亲什么事。再说。我母亲厉害不厉害他怎么知道。”对丫。即墨玄说这没头没脑的话干什么。
她从头到尾把事情捋了一遍。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就是想不起来。不管了。填饱肚子。睡个回笼觉去。
“依儿。我饿了。给我下碗面。”
蓝晓依抓着头。带着满腔问号。出去了。
彼时已近除夕。宫中因为皇帝身体大好。准备大办年夜宴。和世勒翌天天都往宫中跑。包包一直惦念那玉的事。竟有点希望看到他。
沐离让刘全捎来消息。说怡红院边上的那地到手了。
这个消息。让包包暂时把玉的事情。放在一边。
和蓝晓依到了那里。却见那地已经开始动土了。
沐离正坐在怡红楼靠窗的位置。以手在眉上搭个棚子。眺望着边上做工的人们。不时侧首。吩咐身边的人几句。她身边那人。青衣广袖。内衬白色紧身衣。袖口和衣襟处绣有一枝傲骨梅枝。
哇。美男丫。没有和世勒的拒人千里。没有即墨玄的邪魅勾魂。青衣男子的俊美。让人觉得真实自然邻家哥哥型的美男。包包砸砸嘴。跃跃欲试。
“他就是那个酿酒师。沐姐姐的最强后盾。”蓝晓依看包包那两眼发光的色、色样。提醒道:“我奉劝你。最好别惹他。”
“他很危险。”包包低低问道。
蓝筱依冷冷一哼:“杀手榜的老二。人称沐春风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