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她看到手机上那跳跃的三个字时,本就紧皱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因为那三个字是‘殷变态’。
无疑,这人正是殷天绝。
说起跟殷天绝的最后一次联系那要属三天前同样是深夜的一个电话,那个深夜是真正的深夜,而现在只能说是午夜。
就算过去几天,那男人那晚所说的每一个字眼都依旧回荡在他的耳边抨击在他的心头。
苏桐按下接听键的手迟疑了,就怔怔的看着屏幕上那不停处于跳跃中的三个字跟那一连串紧接着一连串不停催促的铃声。
而就在铃声欲要切断的时候苏桐急忙按下了接听键。
随着电话的接通,两边竟都陷入了一片无声的沉默。
这沉默让两人有些尴尬。
随后只听苏桐轻声的呼唤了一声:“喂?”
苏桐的这声呼唤,很快便得到了回应。
“睡了?”殷天绝的声音一如那晚般很轻很柔又好似弥漫着几缕忧愁。
“还没。”话出口突然想把自己自己舌头咬掉,她这是想干什么,向她发出什么讯号?邀请聊天?
“我看你窗子的灯亮着,想着你没睡,所以就……”
殷天绝这话让那刚坐在沙发上的苏桐‘噌’的一声跳了起来。
当即脱口道:“我房子的灯?”脑子一怔的同时直接抬脚朝落地窗前走去,问:“你在哪里?我家楼底下?”
苏桐的问话根本不用殷天绝回答,因为下一秒她的眼睛已经看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借助那朦胧的月光跟路边那晕暗的路灯苏桐可以隐约看到一男人手举电话依靠在车子,而他抬头仰望的地儿正是她所站的这个方向。
由于光线极其的晕暗,苏桐不知道他是否有看到她。
总之她看到了他。
而就在她看到他的那么一瞬间,只觉得胸腔里的那颗心好似要从里跳出来般,那是当即转身‘哗’的一声拉住了窗帘,像是躲避什么般。
与此电话那边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嗯!”殷天绝说罢像是以为苏桐没听见般,又补充了句:“我在你家楼底下。”
“总裁你这是什么意思?晚上视察都视察到员工家里来了?”由于心里莫名的慌乱以至于苏桐这话语变得尖锐带刺。
这明显是心虚害怕的表现。
只是她真的不明白这男人究竟想干什么?
这个点他不该在家搂着那女人睡觉跑到这里做什么?
“苏菲,能像那天晚上那样陪我说说话吗?”殷天绝轻柔的声音道,这话语如同那晚上般带着莫名的哀求,甚至比那天晚上更甚至。
其实那一晚上殷天绝的异样就一直让苏桐纳闷,翌日她跟萧炎去了电话询问是否有什么事情发生,可萧炎的回答却是否,这让苏桐顿时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接下来的繁忙让苏桐无暇再去纠结考虑这件事,于是乎这件事也就在她这翻篇了,但没想到的是就在她将那事暂时忘记的时候,这男人又来了,而且又是上次那一套。
这次苏桐没像上次那边周转安抚,而是直接问:“出什么事了?”
殷天绝像是一被人抛弃受伤的孩子般喃喃道:“我找不到人陪我说话,所以就到这里来了。”
当即苏桐感觉不对劲,脱口而出道:“你喝酒了?”
殷天绝并未理会苏桐的问话而是自顾自的说道:“苏菲我好累,真的很累,我不知道、我……我……”
殷天绝想说些什么,但却根本不知道怎么表达。
只听苏桐再次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明显这次的声音跟刚刚相比加重了几分。
“苏菲,我好累,我想找个人说说话,陪陪我好吗?”他的声音那样的轻那样的柔又是那样的疲惫那样的让人心痛,这让苏桐怎能将那个‘不’字说出口。
于是乎在一片恍惚中只听‘你上来!’这四个字脱口而出。
直至耳畔边传来那‘咚咚咚’三声沉闷敲门声的瞬间,苏桐这才恍然缓过神来。
暗骂自己是疯子,竟叫那男人上来、到她家来?
真不知道是殷天绝疯了,还是她疯了!
敲门声依旧在继续。
依旧保持着站立姿势的苏桐将按低垂在两侧的拳头紧收,下一秒那是毅然抬起脚步朝玄关口走去。
透过猫眼一看,那赫然站立在外面的男人不是殷天绝又是谁?
虽然苏桐知道自己这一动作有些多此一举,但她依旧这样做了。
最后那是猛做一记深呼吸,一把攥住那冰凉的门把手随着‘咔嚓’一声脆响,房门被拉开了。
下一秒那是四眸相对。
他凝望着她。
她注视着他。
两人竟就这样呆呆相望了几秒钟。
苏桐这才反应过来,道:“总裁请进。”
是她叫人家上来的,总不能再把人家拒之门外。
事已至此,她所能表现的就是落落大方些。
殷天绝喝了酒,似乎还喝了不少,双眸那是一片通红恍惚再夹杂着几缕疲惫就显得格外无神。
随着苏桐的话语他当即将眼神超屋里望去。
这是他第一次登门,上一次他来的时候被小女人以不方便为由拒之门外。
所以殷天绝一边朝屋里打量去的同时,问了句:“方便吗?”
这男人的问话倒是让苏桐一愣,半响有些反应不过来。
方便吗?方便……
原来这男人的意思是……
顿时苏桐有骂娘的冲动。
殷天绝你搞毛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