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仇恨，却还是不免沦陷于如那日他替自己吻去眼角眼泪的温柔。无端一直有一个秘密，其实，在那日，萧煜从他身旁策马而过时，他就已经沉在那如同神怟的姿容气魄中……

或者，守护弟弟，不过是一个可以接近他的借口？

无端迷惘，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对于萧煜，他有一种仿佛在无尽的流沙之中不断沦陷不断沦陷，沦陷到快要将自己吞没……

萧煜回来时，已至亥时，无端站在床边，眼皮忍不住睁开又闭上。他不敢坐，更不敢睡，这里是萧煜的寝宫，无端从来不敢放肆。

“怎麽不睡，在等我吗？”萧煜笑笑，坐在床沿上，“帮我宽衣。”

无端一愣，脸有些红，颤抖着伸出双手，来到萧煜的衣结上。

身为帝王，连内衣和衬裤都是明黄色的，无端迷惑了，他不知道自己是迷惑在这至高无上的颜色中，还是迷惑在这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里……

不知何时，萧煜已将无端的衣物褪下，抱起无端，“睡吧，今日我也累了，你若想要，明日再给你。”

萧煜戏谑的说道，羞得无端连脖颈都是红红的一片。

“没，没有……”无端小声辩驳，脸上已是有些发烫。

“没有什么？是没有想要，还是没有明日想要？”萧煜继续逗无端，看到无端脸红的样子，萧煜也没来由的觉得好可爱。

“没……”无端也知道不能与萧煜争辩，也只是用细弱的声音小声说道。

萧煜抱过无端，强迫他躺下，拉了锦被包覆住两人的身体，搂过无端，迫使两人肌肤相亲。

“皇上……”无端喃喃，“我还是下去睡吧？”

“就在这里，帮我暖床。”听到无端小声要求，萧煜更是将他拉向自己，近得都听得到彼此的吐吸……

无端沉默了，好近，他现在离萧煜好近。他还记得那日策马而过时，自己那惊鸿一瞥。何时曾经奢望，可以这样与他肌肤相亲？即使，他对他怀的不过是一颗仇恨的心，他也想就此沉沦一次……

萧煜抱着无端，唇角勾起一个残酷的弧度。无端已经不那么怕他，或许，那道由自己亲自施行的刑罚实施起来，就容易得多……

“主子，折夜公子预计明日会到。是否要属下前去迎接？”吹寒向萧煜禀报折夜的行踪，脸上尽是公事公办的味道。

萧煜看着吹寒，沉声道：“算了，你素来也不喜欢阿夜，还是派个人去吧，免得你们两看相厌。”

“是！”吹寒退下，脸上是一如既往的认真。

无端静静的坐在池边，望着之一池春水，脸上流露出淡淡的笑意，从前做官奴的时候，哪里可以如这般自在呼吸？他并不知道萧煜打算如何处置自己，在仇人的立场上，萧煜对他算是很好。甚至，没被他带到这里之前，也少有人对他这么温柔过……

“在干什么？”萧煜从身后搂住无端，贴在他耳边说道。

无端虽迷惑于萧煜的温柔，却也知道恪守礼节，他清楚自己的身份——仇人之子！身体僵住，还是低低地道了声：“皇上安好！”

萧煜在他细白的颈间轻嗅，很干净的味道，不似女子身上浓重的脂粉味，却有一种清新自然的香气，让萧煜不断从鼻尖汲取。

“皇上……”无端小声提醒，“该，该放开了……”

萧煜放开无端，看着他苍白的脸。想到自己的计划，心没来由的抽搐了下。

“现在朕有事要办，晚上等朕回来。”将内心的异常忽略掉，萧煜快步离开。

“煜哥哥！”折夜一见萧煜，便兴奋的大叫，“想死阿夜了！”

接住扑上身来的折夜，萧煜有些宠溺的摸摸他的头，“煜哥哥也想你！”

侍立在一旁的吹寒快有些看不下去了，他知道一向冷酷的主子对待折云的弟弟一向亲密，可吹寒却是这真的不喜欢这个折夜公子，总觉得他的天真娇憨都是作伪……

“主子和吹寒公子也许就没见了，属下也不打扰二位叙旧，先搞退了。”

“也好，吹寒你退下吧，朕与阿夜叙叙旧。”萧煜顺水推舟让吹寒退下，对折夜展颜一笑，“阿夜，一年不见，长高了不少！”

听萧煜称赞，折夜不禁微微一笑。他本就生得秀美，盈盈的眼睛，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小巧的鼻子，尖得可以戳人；白净无暇的脸上一张殷桃小嘴微微翕和，让人又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若阿夜是女子，也倒是倾国倾城。”萧煜笑赞道，本有些玩笑的意味。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折夜自小便极是崇敬萧煜，每次悄悄跟在哥哥身后，都只是为了偷偷的看他一眼。如今听他这么说道，折夜自是甜到了心头。

“煜哥哥……”折夜娇嗔道，“说的阿夜都不好意思了。”

“吹寒大哥，好久不见。”吹寒告退后，百无聊赖的行至后院，便遇了无端。

“近来可还好？”吹寒微笑，他喜欢无端这种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让他很快从折夜带给他的不快中出来。

“很好。”无端淡淡笑了，那笑容让吹寒有些恍惚，其实无端自己也不知道好不好，只是习惯了如此回答。

“上次皇上找我要了瓶润滑的药膏。或许，现在会轻松一些。”吹寒回以一笑，他本不是个爱笑的人，可无端就是那么容易让他卸下心防。

无端害羞的低下头，不好意思看吹寒。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小小的鼻翼轻轻地翕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