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坐在椅子上没动,像在思考应对赖账主顾的对策。朱利亚诺下意识往后一缩,像手指碰到针尖时反射地缩回手。他忽然觉得好冷,真希望现在身上有一件衣服。可惜除了染血的绷带,他一无所有。
刺客思考了一会儿,站起身,将椅子推到一旁。朱利亚诺以为他同意暂缓收账。然而他很快转过身,双手背在身后,踱步至床前,低头打量躺在床上的红发年轻人,宛如猛兽打量将死的猎物,思考究竟改从何处下口。
“也可以不付钱。”刺客说,“用其他的东西抵债也行。我不怎么挑剔。”
“你指……什么?”朱利亚诺身上没有值钱的东西了。要是穿着正装,至少能从领口袖口拽下几颗珍珠宝石,衣服的布料也很昂贵,值不少钱。可他从家里逃出来时,身上除了睡衣什么也没穿。
“我现在什么也没有……”朱利亚诺心虚地说,“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你。”刺客说。
他在朱利亚诺做出反应前便跨上床,压在年轻人身上。朱利亚诺抓住他的衣襟,试图将他从自己身上拽下来。但刺客捉住他的手腕,只用一只手便轻而易举地将它们压在年轻人头顶。
“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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