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拿着铁橇的操。
“这…”
钝重的声音响起,铁橇掉在皮沙发上。男子膝盖顺势一顶,狠狠给操的腹部一脚。
痛苦呻吟一声,操腾空飞起后重重摔在地上。
“你是循车牌号码找来的吧?竟然知道用这招,就外行人来说。你们表现得算不错。”
男子冷静地望着倒在地上的操。
他跟操很会打架。但眼前这个男子的身高体力明显赢过操,却不懂得手下留情,实在太不上道了。
同时,誉也讶异操如此轻易就被打飞。
“之前被我打得那么惨,竟然还敢找上门来,你们胆子很大。”
“你到底想怎样?”
誉大吼着向前踏了一步,却在看到男子近在咫尺的双眸后顿时噤声。
在搞清楚发生什么事前,一记重拳已经揍向他的肚子。
“唔呃…”
发出破碎的惨叫声,誉一个踉跄。好不容易站定,男子接着朝他心窝一脚踢过去。
“呃…”
背脊掠过一阵剧痛。
肋骨好像被踢裂了。誉下意识护住腹部,整个人失去平衡倒在地上。
“谁说你可以回嘴了?”
男子俯视着瘫倒在地的誉。
他背后的操这时重新抓住铁橇站起来。刚刚腹部承受的那一击杀伤力似乎不小,操的脚不听使唤,但他仍用尽全力举起铁橇挥过去。
看操拚命攻击,誉强忍着疼痛站起来。
“…呃!”
誉使出全力朝男子的侧腹揍过去。
男子痛呼一声,强壮的身体微微晃了下。想再补一拳,身体突然离地。
男子粗壮的手揪住他的衣领以及牛仔裤头往上举。身体遭翻转的誉,企图挣脱男子的箝制,却完全徒然无功。
“啊…”
淩空飞起的誉落地时撞上操,失去平衡的两人绊到桌脚,於是两人就这样撞成一团。
想站起来时,男子毫不留情地踢向誉的大腿。
“…哇啊…”
男子同样赏操一脚,边揉搓自己的侧腹。
“你们一个叫久芳誉,一个叫操对吧?”
听到对方叫唤自己的名字,两人都愣住了。
察觉誉眼中细微的变化,男子满足地笑着说:“长这么像,乾脆叫一号二号就好了。听说你们之前在涩穀一带活动,应该小有名气吧。”
男子嘴里含着菸,然后拿出打火机。
不光名字,这男人把他们兄弟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主谋是你吧?”
男子用鞋尖戳戳誉的肋骨。被戳中痛处的誉强忍着疼痛瞪向男子。
缺乏情绪变化的脸上,只有双眼佈满冰冷的憎恨瞪着男子。看到誉令人打冷颤的凶狠目光,男子却愉快地扬起嘴角。
“你们这两个臭小偷,想被灌水泥丢到海里,还是马上洗手不干,自己选一个。”
男子把烫手的烟灰撢落在誉瘫坐着的地上,边愉快地说。听到他的话,一股难以忍受的怒火从背部一路烧到誉的脑门。下一秒他便瞄准男子的胸口冲了过去。
“谁是小偷啊!你这个混帐流氓!”
扑向男子的同时,他取出藏在腰带里的小刀。当手指紧握住锐利的小刀之时,一股凉气跟着窜进胸口。
目光镇定男子的心脏。
一定可以。脑中意外闪过笃定的声音。
“我要杀了你!”
他举起小刀笔直朝男子心窝刺去。
握着小刀的手指相当平稳,没有一点发抖。
倒在地上的操,则爬向男子抓住他的脚。誉下意识知道操一定会那么做。
没有退路的男子,眉头微微皱起。锐利的刀子朝他的胸口刺去。誉在脑海中描绘着接下来的画面,肩膀却意外遭受攻击,他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
被抓住单脚的男子,重重踹了下他的肩膀。
“什…”
居然把重心放在被操抓住的那一只脚,给自己一记重击?
誉手中的刀子被震离手。他立刻捡起刀子重新握好,手臂却一阵麻痹完全使不上力。
瞪得老大的眼睛全被男子得意的笑容占满。
感到一股恶寒笼罩着他,肺部冷的几乎喘不过气。眼睁睁看着拳头朝自己挥过来,誉却只是呆站在原地。
“呃…”
沈重的拳头落在心窝处。
内脏,肌肉以及骨头被重击的疼痛,让他皱起整张脸。瞥了眼瘫软跪在地上的誉,男子朝操的胸口踢过去。
“想杀了我吗?”
男子重複誉说过的话,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小刀。
他一定会杀了他。
痛到无法顺畅呼吸的誉有所觉悟地望着男子。
“在气头上还能冷静地瞄准敌人的致命点,算你厉害。把你这种疯狗灌水泥太浪费了。”
男子笑道,顺手放掉手上的刀。直线落下的刀恰好插在翻倒的桌面上。
望着仍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看的誉,男子痛快地笑说:“这里有五十万。”
他直视誉,边从西装外套口袋拿出一个信封。
紧抿着唇的誉一脸疑惑,男子把咖啡色信封丢到他面前。
“你们两个想办法换掉那身难看的打扮,明天十点到这里上班。”
无法理解男子意思的誉,来回看着信封和男子。
“…你是要我们…在这里工作…?”
誉不敢相信地低喃,男子却抬起脚靠近他的脸。
“我有说要你们替我工作吗,我只是说可以使唤你们而已。”
男子冷淡地订正誉说的话,接着丢掉抽到底的香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