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谡也觉得自己甚冤,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好不?不过没有反驳陆馨兰的话,而是忙把自己的耳朵从她手掌底下救了回来,笑呵呵的说道:“兰儿又冤枉了我,我哪里威胁这臭小子了?还不是他不长进。”
“哼,长进?我的儿子,就这样了,难不成你要他向你其他两个儿子一样那么长进么?”陆馨兰提起南宫谡的两个庶子,心里就是一阵阵的刺痛,虽说她在王府里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王爷也护着她,可是她心里期盼的还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奈何良人无法能满足她这个愿望。
南宫谡马屁又拍到了马腿上,只能无奈的装可怜喊道:“夫人……”
陆馨兰轻哼了一声,转过头,她才不要听他说呢,每次都是这样,都没有别的哄人手段,憋屈死她了。
南宫寒在一旁默默的看着自己的父母耍宝,心里有些怀疑,他爹这幅样子当差,难道真的没有出过错么?皇帝舅舅难道
没有责骂过?
“回神啦!”陆馨兰的手已经在他眼前晃了两次了,看他还是一副失神的样子,不禁喝道:“你在想什么呢,居然站在这里都出神,把我和你父亲都无视了,你胆肥了吧!”
南宫寒无奈的朝天翻了个白眼,气势稍弱的回道:“没有,孩儿不敢,对了,爹娘何时回京都?”
陆馨兰闻言皱眉问道:“你就那么想我们走?我们才来这里不到一天,你就想我们走了,你还是不是我儿子,如何能这样对我?”
南宫寒:“……,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
“觉得怎么样?是我们在这里打扰到你了么?还是你嫌弃我和你爹,打算着到老了就不养着我们俩老不死了?”陆馨兰完全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直直的说了这些。
“没有,完全没有,怎么可能呢。”南宫寒讪笑的说道,“我母妃人那么好,美若天仙,怎么可能会老呢,您说是吧?”
听他这般说道,陆馨兰的脸色这才好了些许,拉着南宫寒便到了竹子做的一个乘凉的小抱厦里,命了带来的下人上了早膳,坐在竹桌前道:“儿在,你说你啥时候能给你娘我带个儿媳妇回去呢?”
南宫寒囫囵吞枣般的吃着点心早膳,打着马虎眼道:“早晚会有一个的。”
“你这话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我都听腻了。”陆馨兰不满的盯着自家儿子,这货最擅长的就是四两拨千斤,一会儿会儿就把人给带沟里去了。
南宫寒用完膳这才说道:“没事,人肯定是会有的,到时候一定让你高兴。”
看他说的是一本正经的,但是陆馨兰心里却是不以为然,“嗯,我信你。”信你就有鬼了,估计也是骗人的,这厮都不像是她儿子,净干些骗她的事。
马屁拍到马腿上的南宫谡看着妻子在儿子处吃了瘪,忙跑过来安慰了起来,共同指着某某某不孝啊什么的,搬出了古人那套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话,愣是扯着这话题谈了一个时辰。
南宫寒听的耳朵了都起茧子了,但是二人乐此不疲,他能有啥办法?打着瞌睡,堪堪的听了一个时辰。
而洛家则是在整理着要带到京都的箱笼,原是打算着和洛良钰以及姚耀武几人一块儿过去的,但是却没有想到一封密信让众人提前了日程,跟着洛良钰他们一起去的,竟然还有凌家两老,本以为他们会跟着凌恒上任的,不曾想圣上旨意召唤,只得重新回京都。
洛夫人泪眼朦胧的送别了儿子和爹娘,这才依依不舍的回了洛府,也命下人加快收拾行李,免得到时候到了京都天气就大热了起来。
虽说只是主子们暂时迁居与京都,住的地儿秦氏也遣了人来说整理好了,一个偌大的宅子,乃是当初老爷子将生意扩展到各地时,曾在京都住过一阵,因着觉得日后可能用得着,便买了下来,未曾想今日当真是用得着。
一连收拾了好几日,总算是收拾完了,该打理的也打理好了,留下了几个资历深的管家们看守宅子,掌柜们不动,反正每年他们都会回来几趟,动不动都无所谓了。
洛思瑶也忙了好几日,终得一日闲时,总觉得身边好像少了什么似的,世界彷佛安静了下来,静的让她心惊。
看她发愣,筱竹疑惑的问道:“小姐,您怎么了?”
“没事,只是觉得身边好像少了什么似的。”
筱竹微怔,忽儿笑道:“小姐莫不会是想南宫公子了吧?也是,这些天都没有看到他呢,就连那个司马神医都没有看到。”
“是么!”原来他已经消失了好几日了。是她太迟钝了还是真的不上心?若真是不上心,为何心里会有担忧?重活一世,难道她还要那么窝囊的活下去?等着父母挑好的人来嫁?
猛然间,脑海里像是打开了一扇门,里面一片亮敞,心里一直想不通的问题,在这一刻也似是想通了一样,眼睛里冒着亮光,嘴角勾了勾,“筱竹,你去门房那里问问,这南宫是何时出去的,若是还未回来,那就派些人出去寻吧!”
不管如何,既然心里已经慢慢的在接受他了,那么又何必矫情呢?若是和前世一样,那她也不必重活了。
一直被追问了几日的南宫寒烦不胜烦,一听到洛思瑶在找他,忙撇下了活宝父母到了洛府,一路奔到了洛思瑶跟前,喘着气道:“听说,你找我,可是有什么事要说?”
洛思瑶点了点头,“我想,我是时候和你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