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绝碰了个软钉子,也没有恼,只是一脸闲散的跟在青衣身后,幽幽的叹了口气道:“唉,你们主仆都那么的无趣,真不知道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不知道怎么过也不会和你过,你操的哪份心啊。青衣在心里默默的腹诽着,都说他家主子阴晴不定,但是他却觉得这轩辕世子有过之而无不及。“世子爷,到了,属下还得去保护主子,就先送到这里了。”
轩辕绝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去吧去吧,我现在去天香楼玩玩,要是有事的话,就去那里找我,我一定在!”
送走了轩辕绝,青衣快步的回到了南宫寒的屋子里,单膝跪在地上,“主子,已经送走了。”
“嗯,知道了!”此刻的南宫寒双眸紧闭,眉头轻蹙,眉宇间带着一股子疲惫,跟前是一摞堆的高高的文件档案。
一连数日,洛思瑶都在处理着自己的店铺,虽然已经有了门面,但是小二和掌柜的还没有招到,便是弄好了铺子,也没有人去帮忙打理,这也是一大难事。
折腾了数日,总算是找到了几个掌柜,店面也如她所愿的找到了几处,和掌柜的们签了约,按了手印契约,这才开始热火朝天的粉刷店铺。
这一切在洛思瑶等人眼中,自然都是归功于玄冰,因为这些人都是玄冰找来的,当然了包括店铺。所以玄冰在筱竹湘月心里的地位,蹭蹭蹭的上了好几个层次。
日子一晃便到了四月末,过些日子正好是洛思瑶及笄的日子,所以府里上下都忙活了起来,南宫寒自然是早早的就知道了这件事,也早就吩咐了下去,拿那羊脂白玉制一根簪子以及一根流苏步摇出来,要做四月二十七这日做出来。
而他本人也压制着狂热的思恋不去找她,只想在她成人礼那日光明正大的站在她的身边,宣告着众人,她是他的。
“主子,宫里来人了。”青衣恭敬的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
南宫寒埋着的头抬了抬,“嗯,我知道了。”
仅仅就是知道了,青衣忍着心里的无奈,再次开口道:“来的人是太后身边的公公。”
话音刚落,南宫寒立即从书案后面走了出来,边整理衣服,边往外走,“不早说!”
青衣嘴角抽了抽,他不就是少说了两个字么,何必这么斤斤计较呢。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嘴里却不敢说出来,只是默默的跟了上去。
宁王府偌大的一个正厅里,富丽豪华自然是有过之而不及,尽管他们是皇帝以及太子皇后最为看重的外戚,但是却没有丝毫僭越的地方以及物品,这点让一直跟随着太后的陶公公甚是欣慰。
南宫寒快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歉意的笑道:“让您老人家久等了,都是小子的不是,您快请坐。来人,给陶公公上茶。”
陶公公笑了笑,并不尖锐的声音显得尤为的慈和,“世子也太客气了,奴才只是奉了太后的命令过来的,如何能担当起您这样的对待呢。”
南宫寒莞尔一笑,“公公着实是谦虚了,我打小便是您看着长大的,在我心里,您便是我的长辈,晚辈对长辈这样尊敬不是很正常么?”
陶公公没有再说话,只是弯着的嘴角显示出他此刻甚是愉悦,不一会儿,丫头们便把茶水奉了上来,陶公公喝了几口茶后才道:“世子爷,今日老奴来这里呢,也不为别的,就为了当日世子也求太后娘娘的事。”
南宫寒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放下茶碗,沉声问道:“这事……太后娘娘有主意了?”
“自然,若是没有结果,娘娘也不会让老奴走这一遭不是。”陶公公笑呵呵的说着,脸上的褶皱尤其的像京都美味斋里那二十四褶的包子。
南宫寒点了点头,“如此,便是多谢公公走着一遭了。”说着递了个眼神给青衣,青衣会意的从袖子里拿出来一个沉甸甸的荷包,递到了陶公公手里,笑道:“公公,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陶公公掂了掂手里的荷包,觉着有些重量,脸上的褶皱越发的多了,笑的一脸谦虚道:“世子爷何须那么客气,对了,老奴看娘娘的脸色,似乎这事有转圜的余地,世子爷可得加把劲儿啊。得了,叨扰许久,宫里怕是等急了,世子爷咱们走吧!”
南宫寒自是笑着点了点头,转头看着青衣道:“你留在这里,有事就拿着宁王府的令牌进宫找我,一般的事,你可以和周管家商量。”
青衣皱了皱眉,看他一脸坚定,这才点了点头,“属下知道了,定不会给主子添麻烦。”
一路之上,南宫寒都在暗自揣测,他这太后姑祖母究竟是个什么意思,若是同意的话,直接一道懿旨不就完了么,偏生还把他召进宫来,这是要做什么呢?
太后居住的慈安宫,恢弘大气自然是不在话下,但是却更多了一份沉着的庄重,南宫寒再次摇头叹息,要是让他生在这皇家,估计得闷死。
到了地方后,南宫寒则是一脸吊儿郎当的模样,朝着两边伺候的宫婢们抛媚眼,坐在上首的太后眼角狠狠一抽,她就不明白了,她们南宫家基因也不差啊,她大哥是个稳重的人,侄子也是个冷静自持的,唯独这侄孙,隔三天不上房揭瓦一回就皮痒痒,还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一身痞气,着实让人头疼,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还就喜欢这侄孙。
太后南宫晴只是端正的坐在那里,但浑身却散发着不怒而威的气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