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周围有人围观了，顾泽年探出头，“上车说。”

看着车内浑身缠满纱布的秦岭，肖洪海的心里还是一松，没死，真好。

将车开到了顾泽年找的秘密处所，顾泽年径自抱着秦岭下了车，罗医生已经在里面等待了，把秦岭交到罗医生的手里，顾泽年朝着江晨使了个眼色，两人就带着肖洪海出来了。

“你听过再说话。”江晨把秦岭冒死录下的内耳塞录音机放给他听，里面很清楚的记录了程远航和朗宁合作的内幕。

“再听这个。”顾泽年把刚刚搞到了接应小组爆炸案的录音递给他，里面有几个重伤没死被补枪的声音，这些都是他的兄弟。出手的人不用多想，就是国内的肖副司令。其实，他还真的错了，是钟雯求的钟家下的手。

肖洪海慢慢地蹲下来捂住自己的耳朵，“不，爸爸不会的，他们是国家军人，怎么能这样？”

“如果，如果一开始你介入，就记得自己是国家军人，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他们都是你害的。还有秦岭…。”江晨贴近了他的耳朵，他就是要刺激他，“华夏国不是你肖家的，你因为一点私人原因就徇私，你不配称作军人。”

很久，肖洪海都没有说话，他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他无颜面对他从国内带来的战友，为了程远航这个畜生，他还欺骗瞎眼的秦岭，哄下她的救命背包，就因为里面有秦岭自保的资料和爆破弹，可是他完全没有考虑到秦岭落在程远航的手上会成什么样子……

终于，肖洪海抬起头，“你们会怎么做？”

“你说呢？”江晨还是那副样子，看来他们已经想好了。

“我求你，不要扩大。”肖洪海嗫嚅了一会，抬起了头看着他们，“程远航已经死了，现在公开没有意义。”

“有！犯了错就要接受惩罚！不管他是司令还是高官。”江晨对着他一字一句的说。

“这里面的情况很复杂，肖夫人她……。她父亲插手的话你们应付不了。”肖洪海真的是好心，到目前为止，死了那么多的自己人，可见他们已经是不惜一切代价要保住面子了。

“后果就是——肖安国被推出来。”顾泽年看的很清楚，如果钟雯的父亲钟将军最后保不了肖安国，他也不会让他污了钟家的名声。

可以想象肖安国的后果，肖洪海就是知道才这样求他们。江晨从背包里拿出了很多的东西，“这就是你合着程远航骗去的背包，里面的东西很有价值。比如……这个，就是程远航枪杀百步岩和程思思的视频资料，当时我传了一份给肖副司令，可是他舞弊了！”

肖洪海没有接，他知道这些都是真的。“我带我爸爸向你们道歉，我想语言是苍白无力的，我用我的血来洗刷这一切。有什么都由我担着吧！”

“你要干什么？”顾泽年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的看着肖洪海把一把上了消音器的枪对着自己的胸口，“叫医生来，我要签署眼角膜定点捐赠表。还有，你的录音笔给我。”

江晨真的把罗医生叫来了，肖洪海是自愿的，和别人何干？一声枪响，肖洪海倒下了。

顾泽年惦着自己手中的录音笔，看了一眼江晨，“等罗医生做完手术就转移。我先发个音频给肖安国。”

看着手中的几盘录音，顾泽年想了又想，用肖洪海的频率接通了肖安国的加密电话，他先没有说话，只是把几段录音，包括程远航的几段一起播放，然后是肖洪海留给他爸爸是遗言。“你觉得你还是一个军人吗？”

对于顾泽年的责问，肖安国没有说话，他闭了闭眼睛，“洪海呢？”

“自杀了。”

“如果我死了，秘密会埋藏吗？”肖安国颤抖着问。

“不能，我是军人，我不能私自掩藏国家机密。”

“知道了。秦岭丫头怎么样了？”

“死了。”

半晌没有回应，顾泽年以为他不在了，可是，对面忽然又有了回应，“我会自首，我也会迎回烈士的遗体，包括他们的名誉！”说完这句，肖安国慢慢地挂上了电话。

“老肖？老肖？”钟雯在门口喊他了，自己这个老婆其实不坏，只是有点护短。她一个姑娘家嫁到肖家，除了对肖洪海不亲，对程远航，视如己出。对自己老家的穷亲戚也不坏。而自己却是因为她的背景才抛弃糟糠妻娶她的。看来自己真的是一个失败的男人，父亲。

喊了几声没有人答应，钟雯急了，她去叫了警卫员，“你把门给我踹开。”

肖安国的书房里面有一些机密，所以很坚固。钟雯费了一些力气才进了门。“老肖！老肖，你怎么了？快叫救护车！”

－－－－－－题外话－－－－－－

前传快完了，没有人看，很孤单。我歇歇，等待满血复活！

不得已的不见

入夜，克什米尔的雪夜很冷，冷的沁透人心。“收拾好了？”江晨现在没有力气抱着秦岭，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顾泽年一个公主抱直接把秦岭拢在怀中。

“嗯。过两天我会接罗医生来看看秦岭的眼睛，不过他说没有什么问题。”顾泽年眼睛看着前方，那背着光的树下站着一个人，是谁？

望着越来越近的来人，顾泽年把秦岭往江晨身边一推，“你先看一下她啊，好像是…。师傅。”

来的人正是秦国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