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蓝怒瞪向他,朝着他手中的风铃扑去:“快把风铃还给我!你想去跟花小姐献殷勤,就自己掏银子买礼物,不许玷污我的风铃!”
凤天策身影轻轻一晃,不露痕迹地躲了过去,得意地摇着风铃,在长廊上来回踱步:“小蓝蓝吃醋了吗?如果你不想我把风铃送给花家小姐,那我不送就是了,我会好好收藏它的,就当是你送给我的定情信物,哈哈哈……”
他清朗的笑声,飘荡在二楼的长廊,仿佛是要让二楼包厢内的所有人都听到。
迦蓝死死瞪着他,良久,转身往楼下走去。
罢了罢了,既然风铃的主人不认她这个朋友,她也没有必要珍惜了。与其被凤少戏弄,活活气死,不如早些回去练功。
“小姐,请留步!”
楼梯口,几名守卫的高手拦住了她,抬手,指了指楼上方向。
迦蓝抬头看去,只见凤天策以一个极为慵懒风骚的姿态斜倚在二楼楼梯口,笑吟吟地注视着她,那笑容再明显不过了,守卫的高手得了他的命令,若是没有他的允许,她今日休想离开飞花楼。
“小蓝蓝,别生气了。今天可是有场好戏看,错过了就可惜了。”
凤天策微笑着伸手,拉上一脸阴沉郁闷重新回到楼上的迦蓝,走向了第二间包厢。
没多久,凤天毓也来到了包厢,他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兄长,道:“大哥,花家主为什么也请了你?”
“二弟,这么简单的问题,亏你问得出口?事实明摆着嘛……”凤天策懒洋洋地靠在了一把椅子上,无论身处何地,他总能把一把寻常的椅子躺出太师椅的排场来,他故意顿了顿,故作神秘地放低声音道,“因为啊……我比你们八公子当中的任何一个都要长得帅,他不请我,还能请谁?”
房间内,两声“切”同时相叠,迦蓝和凤天毓二人齐齐甩了他一个鄙视的目光。
要不要这么自恋?早知道就不该问他的!
“大哥,你不觉得奇怪吗?花家招亲,按说像纳兰潇白和伯侯长野这样拥有非凡出生背景的人物,应该不会太感兴趣才是,谁想他们二人都来了,你猜此次招亲的背后会不会藏着什么更大的秘密呢?”
凤天毓一边说着,一边用心观察兄长的神色,却见兄长非常赞同地点了点头,眉头微微锁紧,肃然的口吻道:“不错,这里面肯定有玄机!”
凤天毓神色微微一变,像是捉到了兄长的马脚,露出激动之色。他果然没有猜错,大哥荒唐的表象都是装出来的,然而下一刻,他立即被打回了原形。
“像小爷这样高贵出身的人也来出席宴会,可想而知,这件事背后的非凡与隆重。若是寻常的事,小爷还没兴趣参加呢。”
看到凤天毓一脸吃到苍蝇的臭脸,迦蓝的心情反而愉悦了起来。
这时候,飞花楼里的客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二楼的几个包厢都有了动静。
花家主很快来到了一楼的大堂,挥手一举,全场静了下来:“感谢各位赏脸,能够光临我花家……”
才刚说了不到一句,砰的一声巨响,一只白瓷花瓶从二楼其中的一间包厢的窗口砸落了下来,打断了花家主的话。
紧接着,一个狂妄的声音说道:“无聊透顶的话,本王没兴趣听!”
一听这声音,众人都猜到是谁了,只要一想到黄金战王的名号,哪个敢招惹他?
☆、046 七公子齐聚
花家主很是尴尬,但也不敢得罪这位小爷,他轻咳了声,直入主题:“今日宴会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在下的小女招亲。”
“咣!”又是一只花瓶从同一个窗口丢下,却是换做了铜制的花瓶。
“如果你请本王来就是为了这等无聊之事,本王就没有必要继续呆在这里,跟你们这些杂碎一起浪费本王宝贵的时间了。”伯侯长野犹如战神一般的身姿,出现在了窗口,人们立即就感觉到眼前一片金光灿灿,他犀利的眼神扫视着整个大堂,那嚣张不可一世的神色,无人可以比拟。
花家主暗暗擦了把汗,急道:“战王莫要着急,在下接下来要说的,便是今日的正事。”
见到伯侯长野如此狂妄,其他几位公子当中,终于有人不满出声了。
“你既然对什么都不感兴趣,那还来参加宴会做什么?莫不是吃饱了饭没事干,专程来找不自在了?”一个捏着嗓子的声音响起,斜对角的包厢,窗口被推开了,伸出了一只翘着兰花指的手,那一根根的手指白皙而修长,竟是比女人的手还要好看。
等窗口全部被推开后,一名男子出现在了人们的视野中,他身上穿着一件紫色的锦缎藏袍,长发在肩头随意披散着,只用一根金色丝带系住了一小束的头发,那容貌俊美得令人雌雄难辨。
“看,是沐西瑶!别看他长得像娘娘腔,胆子倒是不小,居然敢跟黄金战王正面对峙。”
“这声音真让人受不了,我浑身上下都爬起鸡皮疙瘩了。”
“沐西瑶这下完了,得罪了战王,哪会有好果子吃?”
坐在下面的人们纷纷议论了起来。
“呵,这个沐西瑶真是不知死活。”凤天毓冷嗤了声,似乎对他没什么好感。
迦蓝起身,踱步到了窗边,看一眼那雌雄难辨的沐西瑶,她摇头道:“堂堂昊天八公子,却唯有他一人敢站出来说句公道话,我倒是佩服他,他总比那些窒崂镆痪浠岸疾桓铱陨的人要强得多。”
一句话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