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镜倾斜了个角度,慢慢下移,她看到自己侧面优美的身体曲线,尤其是胸前丰盈的两团,更是活脱脱地吸引人的眼球。
她的双颊逐渐*起来,磨着牙,狠狠低咒。就知道他心怀不轨,无缘无故地夸赞她准没好事,果不其然,这个sè_láng看的都是什么地方?
她又在心底低咒了半天,收起了万物镜,不再继续看了。
等将自己的伤口重新包扎完之后,她等了良久都不见凤天策主仆归来,于是穿戴整齐,从床上跳了下来,走出了洞外。
洞外野草杂生,像是一片原始的丛林,未经开采。在洞口的左侧,有一条新开劈出来的小道,有着人为的明显痕迹,应该就是凤天策前往的方向了吧?
她循着小路慢慢地找了过去,终于在一条小溪边找到了凤天策主仆。只见凤天策坐在一根被齐根砍断的木桩上,背脊挺拔如松,在他面前堆积了许多的木条,他一根根丈量着,不知在做些什么。
他认真专注的神色,有着别样的魅力,一举手一抬眸都尽显风华,特别是他专注的眼神,尤其吸引人。都说认真工作时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这话果然不假。
迦蓝看到了他平日里未曾表现出来的一面,暗暗惊奇,或许这样认真专注的他才是他真实的一面吧?倘若他一直都是以这样的面目面对她,或许她就能很自然地喊他一声师父了。
只是喊了师父之后,他们之间的距离也就彻底拉开了。
师徒之间,隔着一条世俗道德的鸿沟,是无法逾越的,师徒名分既定,他们从此也就成了两条道上的人了。
莫名的,就是不愿意想要这条鸿沟……
小孔雀在他周身打着转,忙东忙西,一会儿充当搬运工,一会儿递水递果子,像极了一位贤妻。“贤妻”两字一旦印入她的脑海,她浑身忍不住打起了哆嗦,她是不是想得太偏了?
“你要看到什么时候,还不快过来帮忙?”凤天策的声音远远地传来过来,将迦蓝从胡思乱想中拉了回来。
“你在做什么?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迦蓝猜测着他多半是在做一些可以帮助他们离开崖底的工具。
“你过来。”凤天策拿眼神示意她走到自己身边。
“然后呢?”迦蓝立在他身边问道。
凤天策轻轻一笑,一张帅得人神共愤的俊脸,扬起一个角度侧向了她。
“你就负责帮我擦汗。”
“啊?”迦蓝没有反应过来,如此大费周章地喊她过来就是为了帮他擦汗?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从身上掏出了一块干净的帕子,在他脸上用力地擦了起来。
凤天策向后退开了些,哭笑不得:“我是让你帮我擦汗,不是让你帮我擦皮。”
迦蓝的嘴角坏坏地勾起:“有差别吗?”
余光处,天天正拿怨妇的眼神盯视着她,那眼神仿佛在无声地说:你敢再欺负主人试试?不断拿眼神冲她挑衅和威胁。
迦蓝见好就收,开始规规矩矩地替他擦汗。
“你砍这些木头是要做什么?”
“你猜?”某些恶劣之人的回答总是那么恶劣,迦蓝已经习以为常了。
“我猜,你要做的应该是可以让我们离开这个该死的崖底的工具吧。”
“这里不好吗?山清水秀而且又很安静,没有人会打扰,你想在其他地方寻找到这么一处安静又风景秀丽的地方怕是会很难。”
听着他的话,迦蓝不由得联想起他的那一番同穴而眠的说辞。她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她可不想跟他永远生活在这里,然后死后同穴而眠。
“外面的花花世界,我还没有呆够呢,我可不想一辈子呆在这里。”迦蓝道。
凤天策惋惜地长叹:“那太可惜了,我本来还打算在这里建一个小屋,然后咱们师徒二人就可以在这里长久地居住下去,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
看他一脸憧憬的神态,不也知是真是假。迦蓝黑着脸盯视着他,闷声道:“你砍下这些木桩,该不会真是要建小屋吧?”
还师徒俩过上幸福的生活,这是为人师表该说的话吗?想象着日后每天都要跟他生活在一起,迦蓝就感觉末日提前来临了,还不天天被他欺负惨了?摊上这么个师父,她的命恐怕也不长久了。
凤天策瞄着她有趣的表情,大笑了起来:“小蓝蓝,别这么无趣嘛,本来这里就没有什么人陪我说话了,你再变成一个木头人一言不发,那我岂不是会无聊死?”
她就知道,他铁定是将自己当做可以被随意欺负的对象了,整日里就想着怎么欺负她来取乐,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无良!无德!无品!
三无人员,就是他凤天策了!
打定了主意不再搭理他,就让他无聊死好了。
迦蓝背转了身去,踱步到小溪边,清澈透明的水底,一颗颗的石子和水草清晰可见,偶然间有一两条鱼在水底游过,让迦蓝兴奋地叫了起来。
“快看!快看!水里有鱼呢!”
凤天策和小孔雀齐齐拿异样的目光看向了她,不就是鱼吗?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凤天策忍不住猜测道:“难道这是你这辈子第一次见到活着的鱼?”
迦蓝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当然不是!我以前可是经常抓鱼吃的,而且,烤鱼是我最大的强项,每个吃过我烤鱼的人都赞不绝口。怎么样?要不要我抓几条来烤给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