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
外面站着的是那个一手把他推向谷底的女人,而女人身后,是秦书博的父亲。
两年了,伴随了尹帆两年的噩梦又真真实实地出现在了他眼前。
“我去买烟,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女人头也不回地走了,就好像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尹帆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他甚至开始想,家里的刀放在了哪里。
男人在他愣住的几秒钟内直接推开了门挤了进去,然后回手将门一关,把尹帆拉到了自己怀里。
“没想到你和书博是同学,”男人见怀里的男孩已经傻了,轻笑一声,“怎么,见了叔叔是不是激动得立马想脱裤子了?”
他低头咬了咬尹帆的耳朵,尹帆猛然惊醒,大力地要去推开抱着他的人,他觉得自己已经像是死过一次,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他必须要逃出去,或者杀了这个人。
岑鸣一晚上都心不在焉,他在想着尹帆。
尹帆那个人平时面对别人的羞辱都可以不言不语,但有时候却也倔强得很,他想不出什么原因会让尹帆来他的门口坐着却不进来。
吵吵闹闹的几个人都走了之后,岑鸣翻箱倒柜找到了从尹帆那里抢来的钥匙出了门。
他家离尹帆家不算远,抽了两根烟,走到了尹帆家楼下。
丢掉烟头,在楼下徘徊犹豫了两分钟,岑鸣还是上了楼。
尹帆家在四层,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听见里面有声响,他突然觉得心里不安,插钥匙的手都开始抖。
当他打开门的时候,尹帆正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衣服大敞着,两个人在做什么不言而喻。
19
岑鸣觉得,这个世界上可能不会有比他更蠢的人了,他竟然曾经对尹帆心软,甚至在明知道尹帆破坏了他的家庭之后还对这个人抱有一丝幻想。
他早该知道,能忍受他这样身体和精神羞辱的人,早就不是人了,他尹帆不过就是一个整天被人操的贱货,或许就像他们说的,早就万人骑了。
岑鸣想想就觉得恶心,他把钥匙狠狠地丢在地上,转身走了。
关门的一瞬间,他听见尹帆在喊他,好像是拼尽了力气在叫他的名字,可是岑鸣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
太恶心了,岑鸣恨不得杀了他。
离开了尹帆家,晚风微凉,他一个人走到了后海,这边还热闹得很,他找到那家冷饮店,站在门口,发现老板已经换了人。
曾经有一次,他和尹帆在这里遇见,那时候他们才刚认识不久,尹帆回头看见他,笑得特别阳光。
再也不会有那样的日子了,未来的每一天只会越来越恨,越来越厌恶,他攥进了拳头,在人海中难过心痛,却得不到释放。
岑鸣走了,尹帆觉得好像一切都没那么重要了。
他终于放弃了抵抗,被这个曾经强暴过他的男人按在地板上,狠狠地贯穿了。
没有意义了,岑鸣转身的一瞬间他就明白,无论他怎么求饶都不会有人放过他,岑鸣不会,这个男人不会,生他的那个女人也不会。
所以,他来人世这么一遭到底是为了什么?
就为了受尽折磨受尽屈辱么?
尹帆失去意识之前男人还在他身后猛烈地撞击着,他咬着牙想,明早不知道来不来得及给奶奶做早饭。
第二天,尹帆没有来学校,岑鸣看着空荡荡的座位没有说话。
接下来的几天也始终没见到他的人,班里开始有人猜测尹帆到底为什么会在高考前突然不见。
岑鸣反复回忆那天晚上的情况,却始终没有勇气去亲自问问尹帆到底为什么。
秦书博受不了了,跑去问老师,几分钟后跑着回来,抓着岑鸣的肩膀怒声问:“你把尹帆怎么了?他为什么突然退学了?”
20
岑鸣找不到尹帆了。
家里没有,也不来学校,一直到高考结束,他记忆里最后关于尹帆的竟然是那天晚上尹帆的那一声呐喊。
尹帆在叫他的名字,他却没有回头。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岑鸣很清楚,他当时觉得尹帆一定是情愿的,因为那并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做,但是如今回想起来,岑鸣想,如果当时他回去了,尹帆会对他说什么。
这世界上从来都不存在“如果”,所以没有人能给岑鸣答案。
走出高考考场的一刻,外面下着大雨,他直接跑进了雨里,他想见尹帆,想问他为什么放弃高考,可是,他真的找不到尹帆了。
他去尹帆家,怎么敲都没有人,隔壁的奶奶仿佛不知道尹帆发生的一切,每次看见岑鸣都会笑眯眯地说:“这不是我们小帆的同学吗?我们家还有你的照片呢!”
可是尹帆人呢?
岑鸣问起来,奶奶说:“小帆的爸爸来接他啦,孩子回家了!”
尹帆给奶奶找了个保姆,然后就再也没出现过,岑鸣知道他肯定是躲起来了,因为尹帆根本就没有爸爸,更不会有人来接他回家。
这样的人,哪会有家啊。
岑鸣在尹帆家楼下坐着抽烟,就像当初尹帆在他家门前坐着时一样。
岑鸣还是不能原谅尹帆,甚至更恨他了,因为尹帆在自己还没原谅他的时候就消失了。
没有等来尹帆,却等到了秦书博。
“你来干什么?”岑鸣吐了口烟,呛得秦书博咳了两声。
“我想见尹帆。”秦书博看着岑鸣说,“应该是我问你来干什么,你以前那么对尹帆,现在想起他的好来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