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甲板望去,海上起了一层薄雾。这是有利于航行的因素,保证潜艇只要离开二百码便无法发现船只。视野转往南方,就只有黑暗的海和沉默的夜空了,英吉利海峡不宽也不深,但足以将法国的海岸线罩在雾里,一点光线也无。
伦敦眺望着什么也看不见的南方,深深呼吸着甲板上新鲜的空气,连带着把夜雾也吞进肺里,深金色的头发和睫毛也被雾气微微濡湿。他忽然想到,巴黎在被德国人带走前,有没有把目光投向过英吉利海峡?如果有,她不在港口,天气再好也必定什么都看不见。他们都只能在想象里勾勒海峡对岸的模样,在想象里描摹对方的绝望和痛苦。一道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