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方宁道:“从前亭西将军让你读兵训,下军营找人,你总是寻个空隙就跑出去了,拉着我放风筝,还叫我打灰毛老鼠给你看。”
小亭郁气馁地低下头,手指捻着帛书的卷边。许久才说:“方宁,我根本做不了将军。”
屈方宁点头道:“要是每天被人逼着背书,议事的时候在一边当个摆设,一想到要上点将台,就跟你现在似的……那是做不了。”
他看向小亭郁,嘴角微微一抿:“你要是不想这么过一辈子,我倒是有个主意。”
次日清晨,漫天雾霾。
狼曲山下,数万将士队列俨然。点将台状如蚌贝,两侧索道漆黑如墨,悬空凌越山涧。台前是百级黑色长梯,西军高层分列两旁,身着礼服,气势凛然。中央一张黑色主座,披一张白缎椅披,逶迤至梯级之下,表示主帅新丧。
小亭郁一见那微微摇晃的索道,脸色更白了几分,就此踟蹰不前。虎头绳还未开口劝说,屈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