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宁一颗心顿时沉到谷底,待要下令他继续监视,嘴唇竟然不听使唤。阿木尔见他举止异常,立即打个手势:“我再去打听。”便烟影般离帐而去。屈方宁中心煎熬,苦苦等了半个时辰,主帐一道诏令,把他传了上去。这一路悬心吊胆,自不必说。就是去年为额尔古之事上山求情,走得也不如今日艰难。远远望见主帐帐门半启,露出一线隐隐约约的人影,忽然勇气全无,忍不住就想转身逃走。只听侧帐一声大吼:“呔,哪里跑!”接着背后给人狠狠打了一掌。他一时间骇得全身僵直,勉强打起笑脸,回脸道:“巫、巫侍卫长。你……吓死我了。”
巫木旗嘿嘿道:“你去哪儿?将军正要见你呢。”随手将一对雕花棋笥夹在腋下,拉着他往帐门口走。
屈方宁躲避般挣扎一下,小声道:“我……军务处还有几件案子,晚上再……”
巫木旗大咧咧一挥手:“没事,压几天怕什么?老莫敢找你麻烦,我大脚丫子踹他脸!”
他这一挥手甚为豪放,一对棋笥立刻离身而去,沾灰惹尘地滚出好远。御剑的声音也从门内传出:“来了?进来。”
屈方宁本拟替他捡回物事,多拖一刻也是好的。闻言无可奈何,只得硬着头皮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