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下,干净利落的举动,俊秀英挺的容貌,引得身边众位女子的花痴泛滥,但是他却毫不自知,一心只想将自己灌醉。
“少爷,您别喝了,老爷临走时交代,让小的看着您,到时候您再喝得伶仃大醉,小的就该受罚了。”侍从连忙劝解。
欧阳瑾因为朝中大事,被东临帝派回去处理,临走前让欧阳府出来的下人照顾好这个不省心的儿子。
欧阳墨城扫开下人伸过来的手,一脸不悦,“我自有分寸,别来影响我。”
下人一脸无奈,只得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劝酒的话,生怕自家的主子喝醉惹出什么事来。
而此时,比对子,作诗词已经告一段落,但是在座的人兴致仍旧很高。
同样回到位置上的陈媚,双眼一直看向季初色的方向,这时候,见到那个清贵高雅的男子竟然用着那一双指节分明,指尖圆润本该用来弹琴作画的手为她的娘子剥虾壳,这件事简直让她不能接受,她双手扣在桌沿上,满眼嫉妒。
于是,她当机立断地站起来,她想要天意难堪,她是宜州最高贵,最有才情,最美貌的女子,荀天意的出现,便抢了她的风头,今晚,原本围在她身边转的男子,都将痴迷的目光投向荀天意,这是她所不容许出现的,所以她要将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她身上,包括季初色。
陈知府原本就想要让自己这放在手心上的女儿在陛下面前露露脸,以着他的自信,除了皇家女子之外,他的女儿和其他皇城世家女子不相上下,或许还更胜一筹,这可是他心中的明珠,如果能在陛下面前得脸,说不定媚儿很有可能被陛下看重,许给他身边的皇子,如果许给太子,太子到时候登基,他这个老丈人便前途无量。
陈知府打着这个如意算盘,正想着法子让媚儿在陛下面前露脸,谁知一眨眼,人就不见了,现在又见她自己站起来,心中一喜,不由故意高声说道,“媚儿,你这时候站起来做什么,快坐下。”
宜州知府,是宜州最高的官职,故而宴席上是落座在陛下手侧,这时候开口,无疑让东临帝以及身侧的妃子皇子听得一清二楚,在座的所有人不管是说话,吃饭,目光都是不离开东临帝,此时东临帝的所有举动大家都看得明明白白,见东临帝看向下面的陈媚,也都不由跟着他转移视线。
陈媚自小在父亲身边长大,心中早已对他的示意了然,她落落大方地福了福身,泰然自若地享受着四周投来的惊艳目光,她顿时觉得所有光亮都重新聚集在自己身上。
从皇城来的少女们,此时见到这个容貌不下自己的红衣女子,心中防备顿起,纷纷交头接耳,无不是对着这红衣女子从头到内进行一次深刻而又不屑的评判,上自头饰发髻,下到穿着打扮,最终得出一个结论,此女不过尔尔。
陈媚自是不知她已经被人从里到外彻彻底底嫌弃了一番,她自信地扬起她在外对人的如花般笑容,每次她一展颜,便能迷倒一大片男子,然后才开口回道,“爹爹,宴会开始这么久,女儿见到大家都是在吟诗作对,不由有些枯燥,女儿想,不如来玩一个好玩的,来让大家高兴一下。”
陈媚声音娇若莺啼,容貌艳丽,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陈知府顿时与有荣焉,东临帝笑着问道,“陈知府,这可是你的女儿?”
“回禀陛下,这是微臣的小女陈媚,说话没分寸,请陛下见谅。”陈知府脸上的表情明显没像他话语里说的那样惶恐,反倒是沾沾自喜。
东临帝点点头,“无碍,朕喜欢直爽的孩子,”说罢,东临帝看向陈媚问道,“你这丫头有什么好玩的点子,说来听听。”
陈媚笑着回道,“不知道陛下可有听说过投壶?”
“投壶?”东临帝来了兴致,他笑道,“你解释下。”
陈媚欢喜地应下,然后道,“陛下,说的话太麻烦了,不如让臣女为您演示一遍?”
见东临帝应允,陈媚看了眼天意的方向,然后得意地让下人将道具抬了出来,只见一个小腿高的花瓶,以及一箭篓的长箭展现在众人面前。
“这是我们宜州最常玩的游戏,便是站在起点线,将长箭投到壶中,谁投的多,谁便赢,这不仅要靠目力,还要靠手劲。”说罢,陈媚接过下人递来的长箭,然后顺手一投,那箭羽便稳稳当当地落入壶中,瞬间迎来众人的喝彩声,陈媚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我们一般采取一局十次机会的赛制,大家经常会用一些小玩意做赌注,输了也无所谓,只是图一个趣味。”陈媚继续解释道。
“这个游戏不错,大家便和陈家小姐一起玩吧!”东临帝笑着点点头,对着底下跃跃欲试的年轻一辈笑道,“这游戏的彩头朕来出,谁赢了,便来找朕领赏。”
显而易见,今晚的陛下心情很是高兴,陛下的心情好,下面的人哪敢心情不好,于是所有人都摩拳擦掌,等着下场。
“美人,看起来好像很好玩的样子。”天意对身侧的人说道。
季初色眼皮也不抬,专心致志地剥着手中的大闸蟹,回道,“如果娘子喜欢,到时候让花花们准备几个放在院子里,让你投着玩。”
“那敢情好!”天意顿时搁下了要上去试试的想法,专心吃着饭菜,虽然不喜欢参加宴席,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