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天意知道美人不过是在给她加油,但是美人的鼓劲让她觉得输人不能输阵,所以她毫不客气地反击,想看她跳舞,做梦去吧,就算她真的会跳舞,她们也不够格去欣赏!
天意不知晓,坐在一边的季初色碍于他痴傻的身份不能出手,但是他给娘子的暗示不是假的,他有能力在帮娘子收拾烂摊子,他深深看了陈媚以及起哄的男子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躲在柱子上的席三看到主子这笑容,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有人要倒霉了。
天意不卑不吭地一席话,瞬间占据了有理有据的地位,很快就赢得了所有人的认可,就连宜州一方的人也觉得天意说得有道理,他们有些不理解,为何今日陈媚会变得这般尖酸刻薄,一直为难人不放。
“媚儿,这事差不多就行了,不过是一场游戏,你别较真。”陈媚的大哥陈晟顿时出来打圆场,再任由他这个妹妹闹下去的话,结局肯定不好收拾,若到时引起两方人的口角,他们作为东道主,便很难和陛下以及父亲交代。
陈媚心中不服气,正要挣脱大哥的手时,一道声音从人群外围传了进来,“众位让让,杂家奉了陛下旨令,你们让杂家进去。”
一听是陛下旨令,众人纷纷推开一条道,让黄福公公进去。
黄福公公走了进来,对天意福了福身,恭谨地行礼道,“季大少奶奶安好,黄福有礼了。”
“黄公公客气了。”天意回以一礼。
身为陛下身边红人,人人都想巴结的黄公公,居然对季大少奶奶这般客气,可见天意夫妇有多得陛下青睐,连奉架随行而亲自点了两人的名字,所有对天意不屑的眼神顿时少了很多。
黄福笑了笑,然后转身对陈媚道,“陈小姐,方才陛下见你和季大少奶奶比试投壶,便和众人下了彩头,彩头颇丰,既然你是赢家,杂家就先把彩头给你。”
说着黄福便抬了下手,立即有两个宫女各端着一托盘,上面放着贵重的金银首饰,以及罕见的拳头大小的南海珍珠,陈媚立即双手去接。
“臣女多谢陛下赏赐。”
赏完陈媚,黄福转身亲自从另一个宫女手中端过一托盘,上面放置的是一块白玉无瑕,若是有眼力劲的人,便可以看出,这玉价值连城,不是陈媚手中的赏赐加起来可以比较的。
“季大少奶奶,这是陛下赏赐给您的。”黄福笑着对天意道,这笑容就显得比方才真诚多了。
陈媚看了眼自己手中的赏赐,心中有了计较,她横眼向黄福问道,“为什么她作为一个输者还有彩头可以领?这不符合我们宜州的规矩。”
黄福闻言停下了欲要离去的脚步,他回身看向面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收起了一贯笑意的神色,严肃道,“陛下方才说,季大少奶奶这样一个初学者能够投中这么多支箭,实属不易,值得肯定,所以陛下便有这此番赏赐,陈小姐是在质疑陛下的做法吗?”
藐视皇权,是要灭九族的,饶是心性高的陈媚吓得说不出话来,更别说再顶嘴了。“媚儿不敢,媚儿绝不此意。”
黄福瞥了陈媚一眼,“不敢就好,若是敢的话,这可是你们陈家上下几百颗脑袋的事,况且人是活的,规矩是死的,陈小姐莫要这般固步自封,墨守成规的好。”
留下这一句话,黄福才和季大少奶奶福身,大步离去。
被黄福这番杀人不见血的话语说得满脸苍白的陈媚,明面上不敢再为难天意,但是心里对天意的怨恨更是上了一层楼,凭什么她能够霸占那么出色的男子,凭什么她能得到陛下的厚爱,不过是一个仗着自己父亲是大将的身份,才敢这般作威作福,若是有一天落在她手上,她定让她尝尝什么是敢和她作对的下场。
陈媚忘了,她若不是仗着她父亲是宜州知府的地位,怎么敢这般嚣张跋扈?而且若不是她自己主动挑衅天意,会惹来人人厌恶的眼神吗?这都是她自己自作自受的。
陈媚看着周围不赞同她的神色,不禁恼羞成怒,甩袖而去,而她周围的爱慕者,连忙纷纷跟上,有的还回头狠狠瞪了天意一眼。
天意抱着手中的托盘,耸了耸肩,正要离去时,欧阳墨城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我就知道你定会自己化险为夷的。”
面对欧阳墨城的一脸笃定,天意只是笑笑,“多谢你的信任。”
两人顿时没有话语接下去,场面一时变得冷场。
欧阳墨城不自然地轻咳了声,然后将话题转向天意手中那块玉珏,“这是通南玉,世上仅有三块,相当珍贵,冬暖夏凉,能够活血通气,对你们女子来说相当的宝贵,平日里就算是千盈公主对陛下软磨硬泡,也得不到陛下的恩赐,可见陛下对你的看重。”
天意只注意到活血通气这四个字,顿时眼前一亮,她喃喃自语道,“那这块玉拿给美人当腰佩好了,更有利于他的身体,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天意的声音很小,但是却没有逃过自幼习武耳力比别人厉害的欧阳墨城,他失了一会神,而就在这一会,天意已经抱着托盘欢欢喜喜朝美人快步而去,此时她心心念念的可是美人剥的蟹肉虾肉。
欧阳墨城注视这天意欢喜的背影,心中顿时隐隐失落。
而这时候荀韵诗凑了过来,她欣然地将一盘剥好的蟹肉递到他面前,之前她瞧见他一直往天意和季初色的方向看,以为他是看中了那些大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