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美人冷硬的语气,天意不由觉得有些委屈,她老老实实地环着美人的脖子,低声道,“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那些人会埋伏在那里,我不该让你担心。”
娘子低柔委屈自责的声音让季初色心口一紧,走到房间,他将娘子轻轻放在椅子上,半俯着身子,双眼直视娘子的双眸,在对上那一水汪汪的海水般水眸时,季初色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一把将面前的人拥入怀。
“娘子,你可知道方才我接到消息的时候,那种恐惧的心情吗?”
“美人——”天意微微一愣,原以为美人会教训她。
“原来恐惧是这样子的,慌进骨子里去,一点一点地折磨着心智。那时候我就一个念头,如果娘子平安归来,我一定要将她紧紧带在身边,寸步不离。”低沉的声音带着后怕,失而复得的珍惜让他的声音带着沙哑。
感觉到美人的双手似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她怜惜却更多的是感动,反手抱住他,“对不起,我明知道如今局势这么紧张,还执意出去玩,我以后不会了,不会再让你体会这种恐惧。”
当初美人毒发的时候,她很清楚地感受过这样子的痛苦,所以她能够明白美人现在的心情。
“我差点绝望了!直到你平安归来,我才感觉整个人是活的!”
这句话换来天意更多的自责,她水润的双眸蒙上了水雾,深深埋在了美人的胸前,轻声安抚着他。
过了半响,感觉到娘子确确实实是在自己怀里,害怕才慢慢如潮水退去,怀中的身子那么的温暖,将他心中最后一点严寒驱赶走。他低头娘子的眼睛。
“我真想把你拴在裤腰带上,走到哪里带到哪里,这样子便没有人敢打你的主意,你也离不开我的视线。”
听着美人咬牙切齿又无奈的话语,天意感觉到心里一阵甜蜜,嘻嘻笑道,“那我就像是树袋熊一样,天天赖在你身上,以后走到哪里,都有人笑话咱们!”
“求之不得。”季初色点了点她的鼻子,轻叹宠溺道。
就算被人耻笑,他也要将她带在身边,可惜这个想法也只能是想想,否则他可是不介意这么做。
天意朝他吐了吐舌,双眸晶亮闪动,让季初色不由心中一动,倾身覆上那柔软的嫣红,单手托起她的后脑,使她更加紧密地贴着自己,攻城略池,让她无路可躲,只能任他予求予得。
一吻毕,季初色揉着娘子水密色的脸颊,哑着嗓子道,“娘子,你放心,这次我一定会帮你报仇。”
“知道是谁做的吗?”天意话一出口,便觉得自己问了一个白痴问题,看美人胸有成竹的样子,就知道他已经知道幕后主使了。
“你不用管,安心养胎就好。”季初色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只是在娘子看不到的地方,脸上的神色冷凝一片,他一定会让那些人付出代价的。
七皇子府里。
荀韵画一脸不悦地质问道,“七皇子,为何你出尔反尔,明明不是说好出动你的人截杀我大姐的吗?为什么半路又把他们叫走?”
诸葛华远此时也正一脸怒气地看着她,“荀韵画,你拍着胸脯跟本皇子保证这次的计划万无一失,可是从荀天意身边跳出来保驾的人又是谁?若不是本皇子下命令及时,本皇子的人手就要折损在这里了。”
荀韵画理亏,但是口风一转,“七皇子,你们人多势众,害怕这小小几个暗卫?”
“小小几个暗卫?你可知道他们是谁吗?季初色身边最神秘的风烈暗卫!能够以一敌十的精锐!”诸葛华远冷冷一笑地嘲讽道。
荀韵画也听说过这些暗卫,没想到睿王竟然让这些人去保护大姐,心中妒意更甚,而此时诸葛华远已经不耐跟她说话了,“荀三小姐,看来我们不适合合作,以后你还是少来七皇子府,否则对荀三小姐的声誉有损。”
荀韵画明知道七皇子这是在下逐客令,但是不想失去这么一个好帮手,正要想方设法再次得到他的信任时,府里管家匆匆跑了进来,却见荀韵画在场,踌躇着没有说。
于是诸葛华远瞥了一眼杵在原地的荀韵画,心里愈加烦躁,不客气地道,“荀三小姐,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踏足七皇子府了。”
再一次荀韵画哪里受过这般冷待,立即摔袖离去。
管家一见荀韵画走了,这才慌张地禀报道,“皇子,咱们之前要收购的那些店面今日突然被一个神秘人以着高价买走了。”
“怎么回事?”诸葛华远顿时一怔,立即问道。
“老奴也不清楚,只是知道对方手脚很快,一口高价买下,当即付钱拿契约,好像早有准备似的。”
“哪些店面被收购了?”一听便知道对方早有准备。
管家支支吾吾,生怕七皇子发怒。
“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所有,所有咱们要收购的店面都被买走了,就在半个时辰之前。”管家头上冒着冷汗,这个神秘人手笔也太大了,整整两条街的店面,至少要十万两。
诸葛华远大怒,显然对方是冲着他来的,还没有发火,一身壮硕的小小脸色匆匆跑来。
“主子,咱们训练杀手的暗点被发现了,死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