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也有点,不过我是真喜欢他,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夏岩笑了笑,走过来拿他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不轻不重地掷在桌面上,“这不像你的作风,你从前可不是这样的人。”
他说的没错,从前的陆战平骄妄不驯,天不怕地不怕,一付结实的硬骨头,性子又直办事又狠又快,就是在找情人上,也从不委屈自己,跟夏岩在武校谈那会还是夏岩使了点计才得了逞,两人谈的时候也多数是夏岩低姿态,队里知道他俩关系的朋友谁都以为夏岩是个冷美人,陆战平是死缠烂打才谈上夏岩,可情况恰恰相反,在陆战平面前,夏岩是再傲气也低了头。
毕业后,夏岩见陆战平无处可去,又不想他给人当保镖,就带着他来到了泰国一块在老爷子家里做事,这几年因为生意的事,两人聚少离多,本来感情就是单方面倾斜,分离后夏岩更是抓不住陆战平,而陆战平这人从不主动说分手,他对夏岩比对其它的小情儿到底不一样,但就一直拖着也不回信,时间长了,再加上两人都生意事多又累,没多久,夏岩在美国加州处理生意时,凌晨时分发了一条短信:咱俩分了吧。
陆战平也不多话,直接一个字:好。
记得收到这一个字短信时,夏岩握着手机半天都没说话,最后紧了紧手里的手机,用力一掷,抛物线似的扔进了大海。
之后再无交集,近两年同学兄弟聚会陆战平也没回来,夏岩问了两次就不再问了。
现在看到陆战平,夏岩却像看到另一个人一样,似乎今天才认识他的真性情。
陆战平低下头用手盖着额头,闷闷地发出几声笑,“那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样的人?干脆利落,潇潇洒洒,像对你一样吗?”
夏岩的瞳孔一缩,脸色静的有些冰冷。
陆战平酒意上头了,他重重向后一仰,苦笑着叹了口气:“我知道我这样说你不高兴,但夏岩,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他。”
那四个“真的真的”被陆战平咬得特别重,简直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我这人你是知道的,在感情上对谁都无所谓,但我碰到他我就栽了,你有见过他吗?如果你见过他,就会知道他有多好,我真的太喜欢他了,他不但漂亮,还特别有味道,那种感觉……..”陆战平仰头微眯起眼望向虚空的方向,像在追忆什么美好的事物般,喃喃地道:“那种感觉太美妙了,我这辈子都找不着这样一个人。”
“可他不喜欢你。”夏岩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然后弯着唇角沉沉地盯着他,那抹笑意里含着几分说不清的意味,“刚刚我都看到了,他甩了你一走了之,半分面子都没给你,战平,你在他心里恐怕连根手指头都算不上吧。”
一语戳中痛处。
陆战平身体僵了僵,垂下头抹了把脸,闷闷地说:“我知道啊,可我就是喜欢他,实在太他妈的喜欢了。”
他说完苦笑了一下,把头往后一仰,整个人无力地坐在椅子上,嘴角却绽着微笑,眼神专注地盯着某个方向,像看着什么人似的,自言自语:“能喜欢到这个份上,应该是爱了吧,我很爱他,很爱很爱,爱得恨不能把他抓进手心里,揉进血肉里,吃进肚子里,就连碰他一根头发丝我都会心肝疼,我知道他不喜欢我,不就爱喝几口酒爱抽几根烟嘛,我改还不行吗,我改啊宝贝,你别走啊,别走啊。”
声音到后边有点失控,越来越高,带着几分哽咽的腔调,飘浮在空寂的卧室里透着惨烈的痛,夏岩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后,站起来去拉陆战平,“你喝多了,快去睡吧。”
“我没喝多!夏岩你听我说,我他妈的就死在这人身上,你说他生什么气,不就是说话大声了一点,酒喝多了一点,我替他办了那么多事,他就帮我喝两口酒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俩婚?都戴上了,不该是一条心吗?”
夏岩的手微微在颤抖,他咬紧了下唇,用力架起陆战平往床上走去,陆战平酒劲上来了,还一个人喋喋不休地说:“我就知道他看不起我这样的军痦子,他就喜欢什么知书达礼的公子哥,那种人有个屁用!关健时候谁帮他,那还不是我吗?!”
陆战平突然抓着夏岩的胳膊,认真地说:“夏岩,我为他连命都可以不要,你说他凭什么看不起我,嫌我没背景?没读多少书?没文化?嫌我爱喝酒爱抽烟?我改还不行,我赶明儿就去报个什么学习班,我他妈的比别人差哪儿了?!”
“你没差,没差,你好着呢。”夏岩扶着他往床上放,然后说:“你们不合适就散了吧,别硬撑了,注定到不了一块。”
“我不相信,我对他这么好他是个人也会感动吧,就算他不乐意,我也要去做,我们总会在一起的,谁也离不了谁,总会有这么一天的。”
陆战平一个人仰着头喃喃自语,望着幽暗的天花板不停地说着说着,像入魔了一样,最后竟沉沉地睡去。
夏岩在黑暗中看了他许久,深深地叹了口气,替他盖上薄被,默默地离开了房间。
回到家里没多久,林萌接到酒店人员的电话,说是一个叫陈瑞的人找,他愣了会,让酒店保安放行进来。
“你好,我叫陈瑞,刚刚见过,阿平的同学。”
打开门后,高大的陈瑞站在门前彬彬有礼地道:“我想跟林少你聊一天行吗?我看你这院子挺漂亮的,不如咱们门外说。”
林萌犹豫了一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