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客气的态度,虞临栖并不生气。只是围着他转了几步,不管虞大人转到哪里,程知节都身子随着转,再就冷冷哼上一声。
虞临栖笑吟吟:“凡是王府世子,身上必带着证明自己身份的印信!”程知节哼了一声,不理他。
“小王爷当然不肯拿出来,不过只要让人把你衣服全剥光,头发里搜寻过,簪子戒指除了你的人以外,都留下。当然你的人,跟着我到此,也得烧盆热水好好洗洗,指不定哪个脚趾缝里,就藏有印信!”
他眼光在程知节手上戒指,腰带上宝石上扫视过来,目光还是温和,程知节自己心里有些发虚。
小王爷随身带的,还真的是有这样东西!
“只要拿在手里,到时候请拓跋将军好好收留,当然再请小王爷好好回去,到了京里,你就百口莫辨!”虞临栖淡淡道:“只需要一点儿小小的计策,小王爷谋反的罪名,就有了!”
程知节身子虎跳过来,双手欲扼住虞临栖脖子,大怒道:“你这混蛋!”真是一出子好奸计!小王爷并没有上枷锁,虞临栖一直防备着他,闪身跳开。拓跋师拔刀上前,刚出去一刀,虞临栖拦住他,含笑摇头:“不必不必,我们和小王爷是盟友,不能伤了他。要让他一会儿客气地和我们出去,面上没有伤,身上没有伤,再让跟他的兵亲眼看到。”
拓跋师哈哈大笑,还刀入鞘:“我正好有这样的药,小王爷你服过以后,肯定会笑容满面,拿我当成你的亲人般的出去!”
“你们敢!”程知节攥紧拳头大声怒喝,他心里才想着可以自尽。虞大人悠悠然道:“当然你还可以自尽,不过你死后尸身也是有用,将是汾阳王府谋反的证据!”
他瞟着额头沁出冷汗的程知节,笑得和气可亲:“你要活,还是要死?活着或许你还有翻身的机会,你要是死了,可就死无对证!”
程知节知道他所言不虚,默然半晌,心里又急又怒又悔又无助,强咬着牙只能答应:“我要活,当然要活!”
还有多无情,自己死了,多无情要是也当自己是被逼叛逆,程知节再想想父母亲,汾阳王府数代的名声的,不能死!
跟着他来的人,在接下来的半天,亲眼见到小王爷和拓跋师谈笑风生,这里面不见虞大人!虞临栖在帐篷里满意地看着各人表情,都是急红了眼睛,恨不能撕碎程知节的样子。
如果装着看不住,让这几个人逃跑几个,回去就是程知节的铁证!
这些证据,可全都要好好留着,好好养着。
甚至有人面上表情,可以看出来小王爷不能追虞大人,因为大家看的都只是背影。小王爷是为自己来会夷人,故意说是追虞大人。
这真是中虞大人的下怀。
当晚小王爷有酒有肉,跟他的人是捆在树上饿着渴着干看着。拓跋师哈哈大笑,甚至把两个美人儿推到程知节怀里。
没有鲁莽行事的程知节,是他看出来这里有数千人。还有他的兄弟被捆起来,都用吃人般的眼光瞪着自己,程知节更不能乱动。
他把美人推开,那姑娘见他英俊,强抱着贴了一下这才走开。虞大人在帐篷里吃喝,不时看几眼,觉得自己真是妙计无穷。
偶然引来的小王爷,也是一枚好棋子!
程知节一回到帐篷里,就没有好待遇。被人捆成粽子的他睡在冷地上苦笑,苦苦思索如何带着兄弟们离开,又想到自己初进军中就被捆绑,一定是开头不太吉利引起。
山谷里搭帐篷,下面要垫很厚的树枝子,不然湿气重人会病。程知节身子在地上艰难的蹭着,试图找到尖锐的东西磨绳索。
忽然不动,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一个喝多酒的姑娘进来,守帐篷的人和她调笑:“这汉人小王爷迟早要没命,你还是找我吧?”
“不,他生得英俊,我要生个英俊的孩子。”姑娘把守帐篷的人推开:“今天晚上我们可以尽情享乐,是头人说的!”
他们说的话,程知节听得懂,他们过的什么节,程知节还没有弄明白。那姑娘醉醺醺进来:“只要你,给我一个孩子,我丈夫不能生,”
她如猛金刚一样,过来按着程知节就亲。程知节恨不能吐她一脸,打定主意咬也咬她几口时,忽然一个激灵,他只左动右动的不让她如意。
“真是麻烦,这捆着怎么能行?”女子十分年青,猛看上去像个姑娘,生得不算好,也不算差,水汪汪眼睛,隐然蓝色勾人。
程知节叹气:“你不会给我松一松,这么紧,你能舒服?”女子醉过了头,没有想到程知节怎么会说夷人话,嘻嘻一笑:“你说得是,不过我只给你松一点儿,全松可不行。”
“你把我腿松开就行。”程知节这样教着她,等她解自己腿上绳索松动时,早有准备的他双腿用力一踢,正中女子下颌。
女子“扑通”一声倒地,惊动外面守帐篷的人:“怎么了!”他打开帐帘子来看,见女子仰睡地上,小王爷趴在她胸前正在亲吻。
松了一口气正要放下帐帘,身后跳出一个人,手持短剑一击得手。月下是一个黑衣苗条少女,正是郭二姑娘。
天边有微光,快近天明。二妹还不知道帐篷里谁,对着山谷里还在狂欢的人们作个鬼脸儿,来看这帐篷里住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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