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哼哼,温水煮青蛙,把两只都煮了呐,)o哈哈~
☆、莫虑想学做家务
原定只住三五天就走的两人,却因前来看诊的太多耽误了下来,村民很是热忱,尤其当他们知道这年轻的大夫比城中的那些名医还厉害后就更加希望他们留下了。稍有些不适的就来把把脉,没感觉不适的也要来凑凑热闹,以免像那陈家大嫂那样身体有亏还不自知。如此情况,玉谪羽还真诊出了几名有病还不自知的,一来二去,玉谪羽是彻底走不了了。
这也是玉谪羽自己不想走,若是他想,又有谁能拦得住千面神医的脚步。他与莫虑在此住着也算惬意,玉谪羽几岁时便跟随师父四处游历,少年时又独自一人闯荡,自然是什么都会一些的,洗衣做饭样样难不倒他,这几日竟和莫虑真如一家人般在这屋子里住下了。
这一日早晨,玉谪羽将最后一盘菜端到桌上,莫虑早已端坐桌前,虽家务事不擅长也没有填什么乱,静静等待玉谪羽也坐下。伸长手臂将盛好的饭碗递到玉谪羽面前,这种事他还是能做到的,玉谪羽也顺手接住,可见这不是第一次。
莫虑到底有了些长进,从前就玉谪羽所想,莫虑就是一个独自生活在孤岛的人。莫虑身边虽围绕着许多服侍他的下属,却从未有一人进入他的岛屿,淡然孤僻得厉害。如今能学着做一些两人相处之道,玉谪羽也很满意,这大名鼎鼎难伺候的千面神医,竟不知不觉中对莫虑的要求低了这么多。
不过,有了长进,其他的还是要慢慢教的,玉谪羽已被莫虑这性子磨砺的耐心十足。
夹了一片春笋塞进口中,慢慢咀嚼,又夹了一口饭,春笋清香脆口,味道十分不错,咽下这口饭,玉谪羽说道:“我们在这也住了几日,我出诊时你只在一旁看着也是无聊,你可有想过做些什么?”
莫虑将手中的碗放低了些,抬头看向玉谪羽,摇头。
这也是莫虑难得的无奈,在这方寸之地,他每日修炼内力,或是拿雪缎练剑,又或是在院中作画,这些都是他之前在落雪殿内一贯所做之事。但这些显然不是玉谪羽想让他做的,如果他在这里也同样做这些,岂不是与玉谪羽之前所想相悖了。莫虑心想,既然他答应玉谪羽,学着放弃那些规条,做一些他未曾所做之事,可结果却是玉谪羽将他拦住了。莫虑习惯不去多思,但玉谪羽所做一切的确不在他所认识的范围之中,他难免心中疑虑,这疑虑随着他与玉谪羽相处时间越长就如同滚雪球般越滚越大,竟说不清楚了,莫虑如今就是想问他也不知怎么开口。他做以前所做之事玉谪羽不许,他难得想出一二件想做之事又被玉谪羽拦下,最后竟只剩下这吃饭时为他添上一碗饭这等事是他能做的。
面对如此的玉谪羽,莫虑这只能剩下沉默与无奈了。
若说玉谪羽的长进,便是从莫虑那双眼中看出情绪了,莫虑的双眼并非他之前所认为的毫无波动,只是藏匿太深难以发现而已。就如同一汪深潭,若保其不干涸,自然要有地下的暗流涌出才可,这暗流的动向无人看清,却总是存在的。玉谪羽就见莫虑停下吃饭的动作看向他,那眼里的尽是无可奈何,可这情绪在玉谪羽看来就是委屈了,挑眉看他,戏谑道:“怎么,你觉得我欺负你了么?”
玉谪羽若是欺负一个人,哪里还有那人好过的,顶多就是逗弄罢了,这些莫虑也早已明了,摇了摇头,说道:“我并无如此想法。”
“并无如此想法你这么看我,莫不是嫌我太过霸道,连你看书作画这等事都不让做了?”玉谪羽可是不依不饶了,这人定要逮着机会就使劲敲打敲打,免得他又回了以前那冰雕般的空壳,还是偶尔露出这委屈模样较为可爱,多逗弄逗弄较为鲜活。
莫虑放下碗筷,不与他争辩,他若不想出个想做之事玉谪羽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于是说道:“那就早饭过后我来洗碗,如何?”
刚刚还一脸调笑模样,此刻却一脸正色,“不行!”
果然!莫虑心道,这几日他想学做一些事项都被玉谪羽所驳,这洗碗也是其中之一。
莫虑不再言语,他本就没有习惯在吃饭中说话,若不是玉谪羽问他,他是不会主动开口的。重新将筷子伸向桌上菜肴,玉谪羽的厨艺的确不错,菜色虽不精致却十分可口,也不是落雪殿惯有的太过清淡菜色。莫虑自小所食用的就是落雪殿专做的菜色,直到玉谪羽正式接受医治莫虑时要求更换他的食物才有所改变,而玉谪羽亲自做的,还是到了玉谪羽带他离开之后才尝到。
玉谪羽看着如此的莫虑,心下叹气,这事的确是他不对了。
在这方寸之地,莫虑能做的的确很少,玉谪羽自己倒还好,每日为村民看诊,还有些忙碌。可莫虑却不同,他不会医术,人也淡然,静立在一旁令人轻易不敢靠近,才短短几日,这些村民便知晓,这两位师兄弟中,师兄温和儒雅,医术卓绝,师弟却淡漠清冷,不喜言语。想想也知,玉谪羽装得一副好好先生模样必然大受欢迎,而那个既不会医术又沉默寡言的莫虑自然令人敬而远之的。莫虑想学做家事也无可厚非,玉谪羽看诊繁忙,又要兼顾家中洗衣做饭,相比之乡莫虑的确太过清闲了。莫虑有这想法,按理说玉谪羽应大力支持,毕竟这也是一种改变。可偏偏,只要玉谪羽一想起莫虑挽起袖子做家务活的模样,心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