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涟有些好笑的看他一眼,起身令人去催送早膳的,不一会儿早膳便是送了来。两人都未用过早膳,于是便一起用了,期间西门涟也跟他打听了下他说的‘宫’是什么宫?可是奈何他把自己的生辰八字报得分外顺溜,关于他的这个‘宫’的情况却不肯透露半点,只说那里很穷,爹很凶。
后来西门涟见套不出什么话,也就没有再问什么了,安安静静的用膳。可宫凌就不一样了,他跟了她一路,还是第一次同她在一起用膳,开心得不得了,除了拿东西吃要看之外,其余的时候,那一双眼睛几乎没有从西门涟的脸上移开过。
这诡异的情形被匆匆回来的毕蓝给看见了,差点没被门槛绊倒。
西门涟闻声抬头,眉有微蹙,望着她。
“主子。”毕蓝很淡定地站直了身子。
“嗯。”西门涟点头,对宫凌道,“你先用着,我有事出去一趟。迟些时候会有人带你到这边安顿下来,你需要什么对那人讲就行。”
说罢,她站起身来。
“你要去哪里?”下一秒,宫凌也站起身来,急问道。
“有事。”西门涟淡淡道一声,朝着毕蓝一颌首,毕蓝转身往旁边的长廊走去。
“我先走了。”西门涟对宫凌道一声,抬脚往外走。
宫凌急了,追过去挡在她面前,满含期待的问,“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不能!”西门涟的声音虽淡,但语气里所含的坚定却不容忽视。
“哦!”宫凌面色一垮,闷闷不乐地低下了头去,对着手指。他长相偏女性般的柔媚,做这样的动作不但不显得突兀,反而让人觉得他看起来像是被欺负了的萌物。若是寻常的女子看见他这般,必定会心软答应他的请求,可他偏偏对着的是心如铁般的西门涟,。于是注定悲剧。
西门涟只是瞥他一眼,“休息吧!”
然后便是面无表情地绕过他,往外边走去。
宫凌不甘心,悄悄抬脚,可西门涟背后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他才抬起脚来,便听得她淡淡的声音道,“再走一步,我就请你到外面去住。”
宫凌含着两泡眼泪,顿时就不动了。
西门涟继续往前走,不一会儿她的身影便是消失在了长廊的拐角处。
……
傍晚的时候,君少扬过来了。
彼时西门涟刚沐浴更衣不久,半干的长发披在肩上,于灯下拿着一卷兵书在看,一袭单薄黑裳披在肩上,有种弱不胜衣的美感。
听到声音,她朝发声处看上一眼,见是他,便将目光收回,继续看书。
平时有事时,他们也都是这般自己做自己的事。
又过了一会儿,她有些疲惫的搁下书卷,揉揉眼睛,下意识看向身边的位置,却发现是空空如也。疑惑之下朝门口望去,却发现他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正想问他发生了什么时,便是毫无预警与他的双眸对上,她清晰的看见那一双本就黝黑的眸子于这夜显得格外的沉暗,像两个黑色的漩涡,在那看似平静的外观下隐藏着强烈的不容忽视的毁灭欲。
发生什么事了?
这个念头刚起,她便是看见他已经抬脚,正往这边走来。
不知为何,她的心,一瞬间跳得飞快。
就在她还在理清这缘由时,腰肢便是忽然一紧,紧接着那几乎是狂热的气息铺天盖地朝她压来,她起初有过反抗,可是越反抗却是被他环抱得越紧,他的呼吸因而也是越发的急促,气息越发灼热。失神里她后知后觉察觉到他的反常,才放柔了身子,一切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