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唯有她,最信任他。
“我当然最懂你。”西门涟挥掉那些突如其来涌上的惆怅,低声道,“少扬,我二师兄是因为帮我取一味药材而身中奇毒,有人告诉我海底陵墓里有一味药名‘红缨’能解我二师兄身上之剧毒。在我们寻找到打开皇陵钥匙的同时,我想帮二师兄拿回属于他的位置。毕竟若不是为了我,他也不会失去了那位置,变成现在这样子。”
“那药材,其实是给我用的是不是?”君少扬突然道。
西门涟没有反驳,静默着,不说话。
君少扬笑一声,“傻瓜,我自己是什么情况,我自己当然是清楚的。那潜藏在身体里的剧毒的清除,和你师叔、二师兄离开的事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其实我私心里是想你二师兄走得越远越好,但是想着他是因为为我取药,当然他的出发点是因为想让你开心。即便是这样,我也不能因为一己自私而忘恩负义,我这条命是他救的,这人情当由我来还。”
他的吻,落在她的额心,轻轻的,无比怜惜。
“所以呀,小洛儿你无需自责,把事情交给我去办就好。”
即使他身边人手不多,该派出去的,还是要派出去。
“少扬,我已经派人去联系到凤凰军诸人了,届时会有他们出手。”西门涟柔柔一笑,看见他略微显得失望的眉眼,忍不住伸手遮住他的眼睛,“你呀,就先把你自己的事情做好就行了。”
所以她先前说的话,不过是知会他一声,她素来就是做比说更快的人。
这个认知让君少扬有些咬牙切齿,他一拉开她的手,恨恨的道,“我要吃了你!”
然后,身体力行的‘吃。’
☆、030:改邪归正还来得及
这一夜,在缠欢中度过。
黎明时,君少扬才恋恋不舍地从西门涟的身上离开,着衣穿靴毕,朝她的方向一看,就看见她用那双媚生生的眸子直望着他,若不是他自制力还有那么一点,便是要直接扑上榻子了……
“不许再拿这样的目光看我。”
他上前,捂住她的双眸,在她耳边低低的威胁道,“不然……结果你知道的。”
西门涟低低一笑,忽支起身子,柔柔的在他唇角如蜻蜓点水般掠过,在他耳边呵气如兰道,“今夜再见分晓,在家乖乖等着我找你。”
“你还真是坦白得可爱啊!”君少扬松开捂住她双眸的手,是又好气又好笑的望着她。
“寻常女子哪有我这般一心为你的,所以你要珍惜,不许对别的女子动歪脑筋。”西门涟趁机教训他,一副派头十足的样子,“就要像昨夜那样。”
“你怎么不说我忍得也很辛苦?”君少扬揉乱她头顶上乌发,眼底却因为她毫不掩饰的占有欲而起了笑意。
西门涟看他一眼,理所当然的道,“所以我昨夜不是随你摆弄,好好补偿你了啊!”
君少扬一愣,随即却是笑出声来,一双手紧紧揽住她纤细的腰肢,下颌搁在她犹如天鹅般的颈项中,“嗯,小洛儿的补偿是最好的,那为夫便今夜乖乖等你过来。”
“嗯,真乖。”西门涟煞有介事摸摸他的脑袋。
她此举更惹得君少扬笑不可遏,半晌才拉开她的手,很努力才作出一副严肃的模样,“小洛儿,男人的头不能随便摸的。你要摸,只能摸我的。”
“你不是男人?”西门涟反应可快了,一双眸子里顿时写满了戏谑。
“我是你的男人,唯一的。”君少扬说罢一低头,去啃她的小鼻子。
“别……”西门涟忙躲,她还要出去见人的,真让他把牙印留在上边儿那不丢脸大发了啊!心里却不由得有些埋怨,这人怎么就爱咬人,咬别的地方也就算了,偏偏他最爱咬她的脸,真不知道是哪里得来的坏毛病。
“就要。”君少扬天生反骨,越不让他干的事,他偏要干。
西门涟滑溜如鱼从他怀里滑下,拉被子紧紧把身体裹得密不透风的,在被子里瓮声瓮气的道,“时候不早了,你该去上朝了,我也要起床了,别闹!”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君少扬笑着说完便去扯她的被子,西门涟怎么都不肯就范,但到底抵不过他的大力,委屈兮兮的让他在鼻子上留下一个压印后,恨恨地目送他离开。
这直接导致君少扬的心情十分的愉悦,乃至于上朝时一张脸上虽然是吊儿郎当的,但是那一双眼里却是写满了笑意。
有什么好事?
太子党的人有那么些人慌了,最近太子势力好几处都被人暗盯上,莫非人是他派的?他哪里来的人手?是皇帝另给了他号令大军的令牌了吗?
中立的重臣却是恨铁不成钢的瞪他,觉得他肯定是斗鸡遛狗,或者是又干什么缺德事了,不然怎么就那么开心呢?
而坚定拥护君少扬的大臣们却是觉得,肯定是他有什么新的对付皇后和太子的办法了,不由得深感欣慰,感叹他终于肯走上正道了啊!
众人暗自揣测纷纭,却无一人能想到,其实他只是在想女人而已。
而就是他在朝堂上的这一表现,直接导致朝臣们将西门涟日后的闹出的动静误认为是他折腾出来的,于是有人拼了命的应对,有人则是睁只眼闭只眼,也有那么一些人坚定的帮忙。
直到后边儿,他们……此乃话后不提。
皇帝退朝后,独独宣了君少扬到御书房。
这无疑,是一个风向标,众朝臣心里也就更肯定心里的猜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