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甘心!
她有手腕、有能力,凭什么要屈居人下?!
她不甘心啊!
长长的指甲深深嵌入膝盖处的肉里,借着这疼痛,才能让意识清醒。
她要冷静,要好好谋划。
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偏要自己为自己谋一个好夫婿、好前程!
只要今夜……
她抬眸,望向左倾情离开的方向,唇角笑意森然。
☆、049:一念之间
西门涟听到后边有声音,更加快了脚步向人烟稀少处走,待走到那人烟稀少处确定彻底无人时便吹响暗哨唤风三。
没过多久,风三匆匆而来,向她行礼,“卑职参见王妃。”
“免礼。”西门涟道一声,手作虚扶状。
风三还罢谢礼后才站直了身子,出声询问,“王妃叫卑职过来,所为何事?”
西门涟眉头微拧,“太后的情形看起来有些不对,你派人多盯着太后那边,一有特殊情形便立即通知少扬。”
这宫里人她还不熟,又没有正式得到承认的身份,还不能肆意妄为。
但,君少扬却是名正言顺。
“卑职遵令。”风三领令。
“务必小心。”西门涟叮嘱一句,转身便离开。
她思忖着那边还在看戏,便未按照原路返回,而是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道前行,往未央湖的方向走去。
未央湖养了许多的莲花,现在正是开花时节,雪白的莲花,碧绿的荷叶,接连向老远的方向,仿若无穷无尽一般极是好看,她有心过去欣赏欣赏,以打发这无聊的时光。
却不想,在半路上就碰到了左倾情。
“你当皇宫是你家,想到哪就到哪啊?”左倾情居高临下俯视着西门涟,语气里充满不屑,一双眼睛里更是写满了轻蔑,“小矮子!”
西门涟一挑眉梢,不但不跳起来跟她叫板反而笑靥如花,“奴家又不用做体力活,要长得你那么威武雄壮作甚?”
又讽刺她是莽妇!
左倾情火冒三丈,“小矮子,只会卖弄嘴皮子,算什么本事?!”
“谁说奴家只会卖弄嘴皮子了?”西门涟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翘起兰花指轻卷起颊边乌发,气死人不偿命道,“奴家最擅长的是伺候王爷,不然他怎能现在紧追奴家左右,非卿不娶呢?”
“你这个贱人!”左倾情气得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我的脸,你又给不起,还让我要?”西门涟退后两步,上下打量她一番,啧啧叹息道,“这位老嬷嬷,你神智错乱了就自卷个席子躺乱葬岗得了,何必在这学野狗乱吠膈应人呢?”
“你再说一遍,谁是野狗?!”左倾情听到‘野狗’二字,更是暴跳如雷,一张脸涨得通红,杀人一般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西门涟的脸。
西门涟无辜地眨眨眸子,双手一摊,“谁吠,谁就是野狗。哦,你听到了吗?”
左倾情怎堪她如此指桑骂槐?
“小矮子,我要杀了你!”
她怒喝一声,猛地拔出靴子里的匕首,疯子一样地朝西门涟冲了过去。
西门涟脸上的笑容一瞬间灿烂如百花齐绽,与之截然相反的是她眸中却是万里冰封,宣告着她此刻强烈的愤怒。
身未动,娇小的身子挺拔笔直犹如风雨不摧的劲松!
直到,那森冷的寒光直逼面门!
直到,猎猎风声至眼前。
她,动了!
腰肢以不可思议的柔韧下折,她单手撑地,一条长腿狠狠扫向左倾情下盘!左倾情攻势一落空,又见攻击至,迅速做出反应,高高跃起,朝前一个空翻,落地的同时匕首再度朝西门涟的喉咙刺去!
当真是,不杀人,不甘心!
西门涟眸色更寒,于草地一个翻滚避开她手上的匕首,于空中一个后空翻,积蓄内力的一掌猛地轰向左倾情的后背。掌风猎猎,携惊人之势,被打中不死也必定内伤!
左倾情不敢怠慢,迅速翻转过身来,手上的匕首快速向前递了过去。
西门涟身体于空中连着两个翻滚,避开那锋利的匕首。左倾情眼见情形于自己有利便迅速追了过去,两人一来一去拆了数十招后,西门涟手用力一折,生生将左倾情握着匕首的手折断了去!
“啊!”
咔嚓的错骨声响和左倾情吃痛的惨叫几乎是同时响起。
“我要杀了你!”
左倾情已然疯魔,一双眸子通红,左手快速去抓掉在地上的匕首。
她快,西门涟比她更快!
“想死吗?”
锋利的刀刃紧贴上左倾情的最为脆弱的咽喉,来自于死亡的威胁让疯魔如左倾情,也是顿时僵硬了手脚。
“放开我女儿!”
左夫人匆匆赶到,一见这情形顿时龇目欲裂,炮弹一样向西门涟冲来!
“再向前一步,我就割断她的喉咙!”
西门涟冷笑一声,锋利匕首刃口对着左倾情的后脖颈猛地一划,一道深深的伤痕赫然显现,艳红的鲜血顿时争先恐后地从那伤口流出,染红了她半边脖颈。
左夫人瞬间白了一张脸,不敢动弹。
左倾情浑身僵硬如铁,却不怕死的大骂出声,“小矮子,有本事你杀了我!”
“倾情,闭嘴!”左夫人厉喝出声,旋即望向西门涟,颤声道,“是小女不懂事,冒犯了你,改日定当携倾情亲自登门赔罪。求你行行好,放了倾情吧!”
“娘,我不许你求她!”左倾情愤怒的